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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明珠》 衛姨娘

衛姨娘

一行人回了甘蘭院,衛氏才與眾人重新見禮,請鄭明珠坐了上首,衛氏便給鄭明珠跪下敬茶,孝敬針線。

鄭明珠見跪著磕頭,口口聲聲自稱妾,不由就想起來昨晚陳頤安那孤拐脾氣發作,想到有人要塞個姨娘來就滿心不舒服,倒跟鄭明珠說:“人送來了,且安排在后頭花園子里住著罷了,也不用封什麼姨娘,不如以后再說,橫豎上諭里也并沒有說明。”

鄭明珠好笑,這人這孤拐脾氣,真是做不得他的主,連皇上做主他也不愿,想著法子也要鉆空子。

鄭明珠只得勸道:“不過一個名分罷了,有什麼要?也就幾個丫頭,一個院子,每個月幾兩銀子的分例罷了。且住哪里有什麼相干,大爺不喜歡,就當那里是個空屋子也就罷了,也礙不著什麼。到底是賜的,別說一個人兒,便是一尊人瓶兒,圣上要給做你的侍妾,你還不是要封姨娘嗎?且如今圣上就是因著大爺做的這事兒傷了面才賜的人,大爺倒越發要擰著了?且大爺也說了,圣上這是給臉面,才沒說明白的,如今咱們若是不識趣,惹惱了圣上,再發個旨意來,又怎麼著呢?依我說,不過是一個姨娘,面面的在后院供著,也就罷了。”

陳頤安聽了,這才不大愿的應了。

此時鄭明珠這還是第一回喝姨娘茶,也不知該說什麼,只吩咐了幾句要盡心伺候大爺之類就找不著話說了了,只備了一對赤金海棠花的鐲子做表禮,一邊又吩咐請了方姨娘,楊姨娘來見禮。

楊姨娘越發蒼白沉默了,更像一塊石頭一般,進門就低著頭站著。

尤其是在這正房,似乎只要抬一下頭,就會看見滿屋子明晃晃的譏諷的笑,不屑的目原以為有了太夫人這名正言順的祖母做主,大爺和夫人怎麼也得給自己幾分面子,誰家能不講孝道,誰家又敢不講孝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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忤逆長輩,竟是連想都不該想的!

可是如今……

楊姨娘覺得茫然,做姑娘的時候母親教導的話猶在耳邊:什麼也大不過孝字,父母有命,必然要尊從的,更別說祖母,沒有緣反倒要更尊重些才是,不然可如何在外頭立足?你是侯夫人娘家的人,又是侯夫人親自要了你去給的孫兒,侯夫人自然看顧你,便是正頭夫人也得讓你三分,更別論其他的姨娘了,一樣錦玉食,待生下一兒半,你這輩子也就不用愁了。

是以一直指著生兒子,生兒子……

可如今,到底是怎麼樣落到這樣絕的境地了的呢?楊姨娘到現在還沒想明白。

太夫人給做主了,夫人卻并沒有讓三分,大爺更是再也沒有踏足過后院,要怎麼辦?怎麼生兒子?怎麼安安穩穩,錦玉食的過下半輩子?

如今,又來了一位人,聽說這是朝廷旨意賜下的,份貴重,今兒一看,人又年輕,今后這屋里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嗎?

方姨娘卻似乎恢復了往日的風采,一臉春風,這半年的休養倒是養了些回來,瞧著依然如一朵花兒般艷麗,待衛氏拜見了,忙跟著還了一禮,又拉著衛氏的手笑道:“姐姐真是好整齊的樣兒,瞧這通的氣派,我竟是第一回見,真真是宮里賜下的貴人才有的。”

里雖然恭敬的著姐姐,方姨娘卻是待衛氏先行禮了才還的禮。

到底還是存了要一頭的心理。

方姨娘到底不是個安分的主兒,當初因著懷孕被陳夫人狠狠的打了一次,也就安分了半年罷了。

衛氏聽說,就不好意思的笑道:“妹妹謬贊了,這怎麼敢當。我哪里是什麼貴人,只是圣上念著夫人有了孕,才命我來幫著伺候大爺,論起來,我與妹妹們是一樣的。且如今進了門,咱們就是姐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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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明珠閑閑的喝著茶瞧著,只是抿著暗笑,看這幾位姨娘見面就互相別著瞄頭,要占著先手人一頭。

這衛氏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是有旨意賜的,份不同,方姨娘只得用了敬語,姐姐,就毫不客氣,一口一個妹妹們,顯是比們強,第一句話就搬出圣諭來,先就把原本的陳頤安的兩個妾后,話鋒還對準了鄭明珠。

豈止不省油,實在夠張揚。

想到那對雙胞胎,鄭明珠不由猜測,這衛家人都是這樣的麼?

方姨娘臉雖沒什麼變化,依然笑嘻嘻的一臉春風,眼中神卻是不同了,而楊姨娘卻不由的出了怨恨的神來。

鄭明珠冷眼看著,如今過第一手,這衛氏一來就表現強勢,并不想要平和的相的樣子,且一點兒也不像初來乍到的樣子,按說周圍都是陌生人,通常都要怯生生的適應環境,清周圍人的脾,才知道對什麼人能出手,什麼人不能出手。

這樣毫不在乎,大約是自持有賜這個金字招牌,不管誰都能碾過去了吧。

此時倒是住了方姨娘和楊姨娘。

此時,鄭明珠才吩咐道:“咱們府里的規矩,每位姨娘是兩個丫鬟在屋里服侍,院子里兩個婆子和兩個小丫頭,因衛姨娘是宮里來的,規矩大概不一樣些,怕委屈了你,我姨母平寧長公主從宮里帶出來兩位懂規矩會伺候的嬤嬤,昨兒打發了過來,預備伺候衛姨娘,如今我看著,衛姨娘已經帶了四個丫鬟來了,原是夠數兒了,你院子里我就不撥丫鬟了,只撥兩個婆子就是,另有兩位嬤嬤,雖說比方姨娘和楊姨娘那邊多些兒,畢竟是宮里賜的貴人,原該尊貴些,倒也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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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明珠這樣一說,衛姨娘愕然了,公主府來的嬤嬤且不說,只這丫鬟的事兒,可如何是好?兩個屋里伺候,兩個院子里伺候,自己帶的四個丫鬟,兩個是家里帶來的,兩個是宮里賞的,論理,要分大小,自然是宮里的兩個丫鬟尊貴些,應在屋里伺候,可如此一來,就要把家里帶來的從小兒伺候自己的丫鬟降等到院子里做雜事了。

從家里跟出來的,自然和別的丫頭不同,論親疏,論臂膀,衛姨娘怎麼也不愿意把自己從小兒家里伺候的丫鬟降使丫鬟。

方姨娘比楊姨娘伶俐許多,一聽就想到了同樣的問題,不由的就抿暗笑起來。夫人里說尊貴些,實際上卻是給的一個下馬威。

衛姨娘就跪下道:“賤妾雖是朝廷賜的,但與兩位妹妹一樣,都是伺候大爺的人,其實原該是一樣的,只是因是夫人賜的,賤妾不敢推辭,謝夫人賜嬤嬤。只是賤妾帶來的丫鬟們,有兩位姐姐是宮里伺候的,還有兩個卻是家里嫡母賜的,因原都是鋪床疊被,房里伺候的,也并不會做院子里的事兒,又不懂規矩,只怕是不的,還求夫人撥兩個使小丫頭才是。”

笑一笑又說:“我雖剛來,已經知道夫人最是寬厚仁慈的了,竟然特為我請了公主府的嬤嬤來教導,既如此,賤妾求一求夫人,既然已經破例多指了嬤嬤給我,好歹再撥兩個小丫頭來,那也是為著朝廷的面的意思,若不是為了朝廷的面,賤妾也不敢賜兩位嬤嬤了,還請夫人明鑒。”

真有膽

鄭明珠詫異了一下,上下打量,沒料到這姑娘倒是這樣有膽,居然敢說,你既然破例賜了嬤嬤,那就要破例再賜兩個丫頭,不給小丫頭,那嬤嬤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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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也算是有理有據的說法了,可惜偏偏到鄭明珠這樣一貫橫沖直撞的。

鄭明珠便道:“你娘家一直都在四川的吧,你什麼時候到京的?”

衛姨娘見突然轉移話題,有點不明白,不過還是照實回答:“賤妾是一年前進京的。娘家原是在四川。”

鄭明珠道:“你進門之前,家中沒有教導你,咱們家都有些什麼人嗎?”

衛姨娘依然很茫然。這到底有什麼關系?

鄭明珠道:“侯爺有一位花姨,如今有朝廷封賞的三品誥命,也不過比別的姨多了兩個媽媽伺候,衛姨娘雖是朝廷賜的,到底沒有隨旨賜下品級封號,只怕也越不過花姨娘去吧?我也是念著朝廷的面,才回了夫人,照著花姨娘的例,給你多派了兩個嬤嬤來。如今看來,倒幸而姨母給我送了兩個嬤嬤來,這規矩上還真要們好生教導你才是。”

衛姨娘明白了過來,一張臉登時紫漲了起來,跪在地上哪里還笑得出。

沒想到,有朝廷圣諭在前,這位夫人居然還如此不給臉面。

鄭明珠不不慢的說:“我也乏了,你回你屋里歇著去吧,待晚間大爺回來了,再與他磕頭,這屋里的規矩,嬤嬤們自會教導你。你屋里缺了什麼,打發人來回張媽媽就是了。”

衛姨娘咬著牙磕了個頭,才從地上起來。

方姨娘看了一場好戲,目中異彩漣漣,見鄭明珠發了話,就笑著道:“夫人原該早些歇著,又勞了一日神,賤妾也告退了。”

楊姨娘這才從發呆愣神中醒過來,跟著告退。

鄭明珠聽著走廊上方姨娘的笑:“我如今橫豎閑著,衛家姐姐若是不嫌棄,我去幫著姐姐收拾屋子吧,到底我來的早些,規矩倒是清楚些兒。”

鄭明珠聽的好笑,便歪在炕上歇著。

翡翠進來看一眼,便說:“夫人乏了,不如到床上歇一會兒,這樣歪著,小心脖子疼。”

石榴如今幾乎算是丫鬟,寸步不離,方才這些姨娘們在的時候,也站在角落里并沒有出去,此時笑道:“我看夫人這真是閑出來的病兒,今兒這有人打擂臺,從早上到這會子,夫人就沒吐過一次,神又好,連氣都比昨兒個好。”

丫鬟們都抿笑。

鄭明珠眨眨眼,聽這樣一說,突然覺得,咦,這是真的耶,應該說,從昨兒談起這事兒開始,就突然神了起來,也不吐了,也不覺得脹氣難了,一門心思想著要怎麼辦。

原來姨娘醫百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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