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四小姐
陳頤雅見了鄭明珠,卻又一時開不了口,不免覺得尷尬。
與這個嫂嫂從來不親近,甚至還有齟齬,從未想過有一日要向求助,可是這個時候,突然發現一旦和姨娘的想法不同,就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商量,竟然貿貿然的來尋鄭明珠。
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小姑娘的想法都寫在了臉上,有點坐立不安,有些尷尬,就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談這件事,鄭明珠安穩的坐著,并不心急。
直到后院傳來一陣悠揚的琴聲,才算是救了二小姐:“這是誰在彈琴呢?”
琴聲剛響起沒彈幾下就歇了,鄭明珠好笑,這位衛姨娘的手消腫了嗎,這個時候開始月下彈琴了?會的倒是不。
鄭明珠笑道:“想來,應是后院的一位姨娘吧?”
歇的這樣快,想必是被嬤嬤給止住了,鄭明珠就笑道:“后院里總免不了這些事,二妹妹其實是明白的吧?”
陳頤雅鼓起勇氣才能說出口:“那遇到這樣的事,要怎麼辦呢?”
鄭明珠若無其事的說:“忍一忍,隨去吧,若是夫婿明白,就一些委屈,若是夫婿是個糊涂的,不要規矩的,那就一直忍下去罷了。”
停了一停,笑笑:“人一輩子,自個兒又能做多主呢?是以家里頭給小姐們挑姑爺,也是再三的斟酌,門第之類其實都不看重,只要挑家中有規矩,哥兒出息懂事的,無非也就是著小姐們些委屈罷了。”
這個嫂子說話,從來不提門第、鮮、面子,一句一句都是在說小姐們今后如何過日子,陳頤雅鼻端沒來由的一酸,一句話沖口而出:“嫂嫂,我不想嫁到魏國公家里去!”
鄭明珠笑了,站起來,一陳頤雅的肩,聲說:“妹妹別急,咱們慢慢商量就是了。”
這一商量就到了深夜,陳頤雅頻頻點頭,鄭明珠雖是覺得困了,可是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那樣期待的看著,也實在不好說這不算急事,你明兒再來吧。
只得忍到送走陳頤雅,才倒回床上去,連最老實的翡翠都忍不住道:“二小姐也真是的,夫人如今有了子,本就要好生歇著,倒來坐到半夜還不走,平日里也沒見……”
鄭明珠揮揮手道:“罷了罷了,誰我當人嫂子呢,今后也當人嫂子了,也就懂了。”
花姨娘這陣子真是春風得意,走路帶風呢。
林姨娘站在自己的院子門口,看著花姨娘裊裊婷婷的背影想,這半個月來,花姨娘簡直就是生活在云端中一般,原本就活躍的很,如今更串門子了,天天就花枝招展的在這后院走來走去,坐下來不到三句話,就會說起魏國公家,像一家子如何高貴,敏惠郡主又是順親王的嫡,一家子都是天潢貴胄,連兒子們都有天家脈這樣的高屋建瓴的夸贊說了十來回也就罷了,連人家的日常起居都似乎要比武安侯府高一個等級呢。
也不知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無際的姨娘,到底是怎麼知道魏國公家連平日里用餐的碗筷都是賜的呢?
二小姐陳頤雅倒是勸過三兩回,不要總跟人說魏國公家,花姨娘如何肯依,且還說:“我哪里總說了,不過是人家問我一問你的夫家,難道人家問了,我還藏著掖著不說不?又不是見不得人,也幸而不是那個申家,不然我怎麼跟人說去?”
還說陳頤雅:“那些禮儀規矩你可好生學著,那府里規矩大,今后可別人看了笑話去。”
陳頤雅也無法,也就只好當不知道,只躲在自己屋里做針線,也不大出門去。
林姨娘倒是覺得好笑,花姨娘剛才又來坐了半個時辰,夸完了敏惠郡主如何有氣派,如何在宮里在外頭,在各家王家并公主府都有面子,又忍不住說:“四小姐最是溫和順了,誰見著不喜歡呢?便是二姐姐也喜歡的很,平日也總找說話兒,待二姐姐出了門子,嫁到那邊府里了,結的夫人小姐就不一樣了,我自好生給四小姐相個好人家,你也有后福了。”
林姨娘唯唯諾諾的應了,很誠懇的道謝,心中倒是尋思,也不知這魏國公府和武安侯府結的小姐夫人能有什麼不同?
幸而花姨娘的丫頭來尋有事,這才肯走了,林姨娘笑著送走了花姨娘,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去了錦蓮榭。
四小姐陳頤貞萬年不變的在這個時辰點煮茶,林姨娘進門就聞到淡淡的如蘭般的芳香,淡的若有如無,卻縈繞鼻端難以忽視,這麼多年下來,連都被熏陶出這芳香是茶剛剛煮好的香味,正是最好的時候。
陳頤貞站起來笑道:“姨娘來的正好,再遲一會兒,這茶就老了。”
一邊執壺,倒了一小杯,放在林姨娘跟前。
林姨娘笑道:“我本來預備過來了,花姨娘偏來尋我說話,坐下來就不走,我也不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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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陳頤貞笑一笑,并不評價,只把一碟點心端過去:“這是五妹妹送來的,姨娘嘗嘗。”
林姨娘道:“今日夫人可有過來走一走?”
陳頤貞笑道:“嫂嫂如今事多,又正是子要小心的時候,如何能常常來呢。”
“那四小姐也該去看一看夫人才是。”林姨娘笑道,把手里收拾出來的包袱遞給:“我做了一件百子被,兩雙小孩子的鞋,你給去看看夫人,總不好空著手去。”
陳頤貞就笑道:“我就總學不會這些個,又勞煩姨娘了。”
林姨娘嗔道:“我能給四小姐做什麼呢?也就只有這些了。”
“已經很多了。”陳頤貞溫的笑道:“姨娘教我的,一輩子都用,說起來,想到姨娘,我便還有些可憐二姐姐,有這樣一個姨娘,也實在是沒法子的事,我瞧了便覺得,我雖樣樣不如二姐姐出挑兒,真正論起來竟還是我這命比好些呢。”
這樣懂事,林姨娘也不由覺得眼圈兒發酸,不道:“我的兒,虧你是個心寬的,二小姐也算命好了,雖說有個這樣的姨娘,到底還有個出息的哥哥,又遇到夫人與夫人都是寬厚的,日后自也吃不了虧。可四爺還這樣小……”
陳頤貞知道自家姨娘見二姐姐得了一門好親事,頗有慨,便拉著的手笑勸道:“姨娘快別擔心了,禮哥兒雖說還小,卻是懂事的,先生都夸他書讀的好呢,今后必是有出息的。姨娘也說了,母親和嫂嫂又都是那等寬厚的人,必不會虧待了我,姨娘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今后我好了,弟弟也出息了,姨娘還有大福呢。”
林姨娘笑著點頭:“你說的是,瞧著夫人給大小姐、二小姐挑的人家,我也就放心多了。我有沒有福不要,只要你們兩個好了,我日日吃齋念佛也是愿的,我的兒,你既沒有要的兄弟,不得要靠自個兒,多在夫人和夫人跟前走,孝順懂事些,這兩年可是越發要的,咱們運氣好,如今,倒正好有個機會。”
陳頤貞聽了,不由出一點詢問的表來,林姨娘左右看了看,雖說屋里都是自己的丫頭和陳頤貞的丫頭,依然覺得不放心,便站起來走到邊去,附耳說了兩句話。
陳頤貞一怔,疑道:“這、這是要做什麼?”
林姨娘道:“姨娘也不懂,不過是湊巧知道了,覺著只怕是件事兒呢。”
陳頤貞尋思了一下,到底不過是個養在深閨的小姑娘,雖說聰明伶俐,卻沒經過什麼事,哪里想的明白,便說:“我也不明白,不過既然有這樣的靜,總是有什麼緣故,不管有用沒用,我去悄悄兒的告訴嫂嫂,嫂嫂總會承我的。”
就算是沒有用,這也是一個十分明顯的信號,至表明們是站在嫡系這邊,與太夫人一系分清楚界限了的。
林姨娘道:“四小姐說的不錯,我也是這個意思,這才覺得四小姐該去瞧一瞧夫人去了。”
母倆商量定了,陳頤貞慢慢的喝完下午這盅茶,便帶著林姨娘做的針線,去甘蘭院看鄭明珠。
如今已是八月底,暑熱依然,甘蘭院里一叢百里香開的熱鬧無比,鄭明珠歪在炕上犯懶,手里要翻沒翻的拿著一本帳。
一時見四姑娘陳頤貞掀了簾子進來,鵝蛋臉的小姑娘拿著個緞子包裹,笑道:“嫂嫂在做什麼呢,屋里一個人也沒有。”
鄭明珠這才略微坐起來一點,笑道:“那些丫頭,見我不理論,也不知哪里歇涼去了。多謝四妹妹想著我,這樣的大日頭底下,親自走來。我這會子正閑著呢,倒盼著有人來說說話兒。”
陳頤貞便坐到一邊,把包袱打開,和的笑道:“嫂嫂知道我不擅針線,這是央姨娘做的,嫂嫂別嫌棄。”
鄭明珠忙笑道:“倒是勞姨娘費神了,四妹妹既不做,也不必想著我,便白過來坐坐也是好的,陪我說說話兒,何必非要帶東西。”
鄭明珠是知道的,這個四小姐,煮的一手好茶,畫的一手好畫,屋里整治的極雅致,倒的確不擅針線,大小姐陳頤寬才比較擅長針線。
不過侯府小姐,本來也用不著在這些上頭爭長短。
四小姐是個靈人,待人不遠不近,總是笑盈盈的,說話總著一子溫,很和的一個小姑娘,與相頗為輕松舒服。
陳頤貞笑道:“平日里總是嫂嫂疼我,常來看我,又總打發丫頭送東西來,連姨娘也念了我幾回了,這才頭一遭做呢,嫂嫂別嫌棄才好。”
兩姑嫂說了幾句閑話,陳頤貞才閑閑的把林姨娘告訴的話說了出來:“說起來,倒是有個新文兒,還是姨娘今日告訴我的,前兒使人往娘家送東西,聽說長房的人正在打聽魏國公家的哥兒的事。”
太夫人?
鄭明珠知道太夫人便是楊家長房嫡出小姐,林姨娘是三房的姨表小姐,說的這個,顯然就是在指太夫人了。
這里頭有什麼關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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