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本次命案發生的十分蹊蹺、詭異,因此文四寶也呼了刑偵支隊的支援。
很快,數量警車就到達現場并拉起了警戒線,法醫組的車輛也隨之來到,李孟雪帶領著幾名法醫組員很快就展開了工作。
警戒線,李孟雪快速查看一番尸過后,便讓許無敵在尸周圍畫上了痕跡固定線之后,便抬走了尸。
但是在此刻案發現場,尸雖然已被抬走,下方的地面中還留存有著大片漬,這些經過一段時間凝固,在午后的下顯得格外猩紅,令人看上去就有種不寒而栗的覺。
“咿呀!死人,死人,嚇死人了啊……”
案發現場周圍聚集了大量在這里做直播的主播們,這些滴滴的妹子們很是膽小,當第一次親眼看見死人之后,一個個也都怕得直往邊小哥哥懷里鉆。
突然,一個姑娘從人群中沖了出去,竟當著兇案現場就開啟了直播,而這時大家才如夢初醒,紛紛意識到這明顯是一個賺取流量的天賜良機。
于是,剛才還撲在小哥哥懷里的妹子們頓時被打回原形,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離了小哥哥的懷抱,拿起自拍桿就爭先恐后地沖了上前,對著不遠的命案現場就開啟了直播模式。
案發現場,許無敵正在埋頭檢查那個從4樓落的護欄,他發現在被擰掉的螺口部位有明顯銹跡與新鮮金屬澤的分界線,因此斷定這個螺必然是經過了人為拆卸,并且就是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否則經過這些天的風吹日曬,螺口部也不會顯示出如此嶄新的痕跡。
“哥哥,哥哥!”
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主播對著許無敵熱地一邊招手,一邊出了招牌般的笑容道:“哥哥!過來一下,過來一下嘛!”
許無敵大大咧咧地走上前,毫不客氣地道:“干啥!”
主播手拿自拍桿正在直播,搖晃著嗲聲嗲氣地道:“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死的這個人是被人推下來的嗎?”
“不知道!”
許無敵冷冷地回應一句便準備離開,卻聽主播又道:“哥哥……我直播間里好幾千個家人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就告訴人家好不好,好不好嘛!”
“媽的!老子!”
許無敵本沒心理會這個主播,但是不住對方在后不停撒著,此時他的上也是暗罵一句過后,便快步走回到了對方面前,冷冷地道:“想知道真相?”
主播高興壞了,急忙點點頭,迅速把自拍桿里的手機攝像頭對了過來,打算抓住現在這麼個好機會。
許無敵清了清嗓子,對著攝像頭大喊道:“真相就是……家人們!別再給這個大餅臉人刷禮了!我站這家伙面前都能看見底下面的皮褶子!這種開和瘦臉的行為簡直就是詐騙!”
說完后,許無敵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只聽后那個主播瞬間暴走,對著自己就開始破音般的謾罵。
本是嚴肅的兇案現場,李孟雪聽見許無敵這番話之后直接破防,忍不住大笑道:“無敵,你……你……哈哈!看不出來,你這家伙竟然正義棚啊!”
許無敵繼續蹲下工作,口中喃喃道:“師父你可別笑話我了,我可是直播行業的資深害者,曾經我把倆月工資都刷給一個主播了,當時我本以為是來了,結果后來一見面你猜怎麼著?”
李孟雪忍住笑問道:“咋地?說來讓我樂呵樂呵?”
許無敵長嘆一口氣道:“那姑娘長得還湊二八活,但是當我知道了的實際年齡之后,想不到竟然比你還老!”
話音剛落,一個卷尺便狠狠砸在了許無敵腦袋上,疼得他瞬間跌坐在地嗷嗷直,而李孟雪也是惡狠狠地道:“趕干活!哪那麼多廢話!”
許無敵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好一會才終于著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然而此刻,他的目卻突然聚焦在了一路沿石之上。
眼前的這塊路沿石上面,竟有一個黑記號筆畫下的圖案,而且這個圖案越看越像某件品,直引得許無敵好奇地道:“咦?師父!你快來看看這是啥玩意?”
……
4樓,午夜幽靈工作室。
文四寶用了大半天的時間,才完了對這棟樓4層所有人員的走訪,但是得到的結果卻令人大跌眼鏡。
在這種地方,大家關起門來做自己的直播,這種事本就是各顧各的,有時甚至連對門有幾個人、長啥模樣都記不得,更別提再讓他們去琢磨是否有見到可疑人員進“午夜幽靈”工作室這種事了。
結果文四寶白白浪費了一個上午,到頭來啥也沒問著,還被那些穿著清亮的主播搞得荷爾蒙劇增、頭暈腦脹。
此時,文四寶深吸一口氣,努力平緩著心中那燥熱,解釋道:“天南,不行啊!我把這里的年輕人都問了個遍,本沒拿到什麼有用的線索,而且這棟樓里本就沒安裝攝像頭,所以很難查到是否有可疑人員來過這個工作室。”
徐天南也并不指能在這種走訪中得到什麼線索,他站在臺邊,看著樓下警車的阿靈,心中也在默默盤算著兇手對其預告的“烈焰”到底會是個什麼死法。
警車的阿靈就仿佛丟了魂那般絕,空的眼神看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而他那沉默寡言的模樣簡直就像已經認定了自己即將到來的死亡,也不知他這一刻是不是在心里琢磨著言。
也難怪阿靈現在會變這副模樣,曾經多年的好兄弟在幾天接連死亡,而且死法死狀也完全與兇手預言的一模一樣,必然也會對他心造了不小的沖擊。
阿靈心里知道,下一個必然到的就是自己,不管自己如何掙扎,恐怕最終也逃不了“烈焰灼”的下場。
但是徐天南卻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放棄,阿靈既然暫時安全,他便不再把心思放在對方上,而是將工作室的所有窗簾拉上,拿出紫外線檢查燈對照著屋,一寸一寸地開始尋找兇手可能留下的蛛馬跡。
許久過后,文四寶問道:“怎麼樣?屋子里能找到什麼線索嗎?”
徐天南搖搖頭,“不太好辦,據阿靈所說,這間工作室本就經常有一些龍套演員過來,況且阿午和阿夜這倆小子還有帶孩子回來住的習慣,所以我剛才看了一下,這里面的鞋印和指紋都很,幾乎無法認定哪個是兇手所留下的。對了,阿幽手機剛才收到的那條彩信怎樣,能查到是誰發來的嗎?”
“查是查到了,只不過……”
文四寶輕嘆一口氣,顯得很是無奈地道:“只不過那張電話卡登記的份證信息是個在三和人力市場打螺的年輕男孩,那小子早就在去年時就把份證以30塊錢的價格賣給了黑中介,所以兇手到底是什麼時候買到了這張份證,又是什麼時候拿這張份證去班刊亭登記了一張電話卡,這本就沒得查,太久遠的事了。”
徐天南對于這件事卻顯得不那麼意外,回應道。
——“沒關系,我本來也沒指能從電話號碼里查到線索。”
——“一個僅靠害者行為習慣,就布置出意外死亡現場并且還能加以預言的對手,不可能會在電話、指紋這種地方給我們留下線索。”
——“所以普通的調查方式恐怕現在已不適用了,我們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出兇手的作案機再說。”
徐天南剛說完,樓道中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許無敵呼哧呼哧地跑了上來,舉起手機就對幾人道:“快來看這個!這是我剛才在樓下發現的!”
接過手機,徐天南很快就發現這是許無敵在阿幽死亡現場拍下的一張照片。
照片中,就在那片被鮮染紅地面旁邊的路沿石上方,留存著一個很小的記號筆畫出來的符號。
但與其說是符號,不如更像是某種圖案。
在一個橫線的兩端,分別用幾條線掛著兩個圓盤似的圖案。
許無敵很快對面前幾人解釋道。
——“兄弟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個天平的圖案。”
——“橫在中間的秤桿子,兩端分別掛著兩個小托盤。”
——“我說得沒錯吧?咦?你倆的臉咋那麼難看?咋像是……吃了苦瓜一樣?”
徐天南與文四寶始終沒有說話,直到過了許久,二人才不可置信地對視一眼,齊聲道:“米諾?”
文四寶此時額頭冷汗直冒,隨手找個了椅子坐了下去,一臉凝重地道:“怎麼……怎麼會是他?這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