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興味盎然地重復了一遍：“臥底？”

他笑著說：“我沒有意見, 以及, 或許是時候讓我以緘默議會員的份出現了？”

因為之前倫敦不打算參與演出，拉萊耶還沒有在倫敦上過線, 因此不知道倫敦打算給自己個什麼馬甲, 此刻聽倫敦的語氣，很快猜到他大概想好了要給塑造什麼樣的。

只是聯系一下前后文，拉萊耶總覺得倫敦可能又想和所有人開個玩笑……

想想英式幽默都是什麼調調, 拉萊耶只能在心里為大英政府默哀——倫敦想要接的肯定是大英政府，說不定還要加上6, 畢竟沉迷臥底節甚至想親臥底這種事……一看就是007系列重度好者才會做的。

一口應下：“好的。”

這邊拉萊耶和倫敦流，那邊布魯德海文已經迫不及待向其他樂團員公布了“全樂團臥底到反派陣營”這個大計劃。

舊日法庭的員一個比一個玩, 這種好玩的事自然不會有城市不打算參與，在布魯德海文提議之后，這些樂團員一個個熱得不行，紛紛跑過來拉萊耶, 表示他們很想現在就去和反派們玩玩。

可惜名聲大到能夠稱得上超級罪犯的反派數量也就那麼多, 還集中在幾個城市里，更多樂團員翻遍城市都沒看到能玩的反派，有的只是沒什麼格調的普通罪犯，只能城興嘆，對著哥譚扼腕嘆息。

利浦還在慫恿紐約：“你看, 這些反派都打算來干掉你了, 不如你也加樂團吧, 免得他們真的再來炸你一次。”

杉磯已經開始遐想下一步了：“等你加我們樂隊, 我們就可以把東京開除出隊了。”

東京：“等一下？！”

結果紐約還真的有點心。

誰都聽得出他藏在別扭下的向往：“你們又不是皇后樂隊……我可不想當貝斯手。”

利浦：“沒關系，你可以和硅谷一起玩實驗音樂。再不然，你會打牌嗎？”

紐約：“……”

拉萊耶：“……”

等等！瘟疫醫生可是緘默議會的門面！連他都跳到對面去了這個議會怎麼辦！

最后杉磯一錘定音：“你想來的時候再來吧，我們樂隊里隨時有你的位置，不過，你應該嘗試一下打牌，不然桌游也不錯，下次帶你。”

紐約矜持地說：“有時間的話我會考慮的。”

幾座城市都無視了東京在背景音里可憐的質問。

“我呢？！”

眼看紐約貓貓就這麼被拐跑了，拉萊耶對這個所有員都沉迷打牌的樂團有些絕，扭頭看看緘默議會，深覺這邊真是一正氣。

金并發出的是視頻會議的邀請，拉萊耶指使幾個手下去搞來投影設備，自己抱著鯨，坐在沙發上看他們組裝零件。

調試完后，手下們紛紛離開房間，將空間留給腥瑪麗。

屏幕上影像閃爍，態巍峨的頭男人很快出現，從他背后打來，他的正面被影籠罩，看不見他的臉。

作為提議合作的那一方，金并率先開口：“腥瑪麗，我聽其他人這麼稱呼你。”

畫面里，披著紅雨的小孩彎起角，黑紐扣眼睛閃閃發，明明不是人類的眼睛，卻能讓人覺到其中蘊含的漠然和興味。

的面前浮起一行鮮凝的文字。

[因為他們依舊不相信我是布魯德海文，不過這也沒什麼，只要我擁有力量，我是城市意志還是變種人都無所謂，他們都會學著向我低頭。]

金并不聲：“看起來你并不想和我對話。”

[你聽不見我的聲音。]腥瑪麗揚起的角耷拉了下去，顯得有些不耐煩，[如果你聽見了，那你離瘋掉也不遠了。]

忽然甜甜地笑起來。

[還是說你覺得那樣能讓我們的對話不這麼無聊？如果是你的要求，我會滿足你的。]

不等金并開口，腥瑪麗揮了揮手，浮起的珠形了新的文字。

[讓我們快點進甜點時間吧。我喜歡你的提議，我們都覺得這會是一場好游戲，不過你說合作？合作的基礎是信任，這個基礎對我們來說并不存在，所以——]

珠像是爬蟲一樣蠕，扭曲一行字。

[我要看資格。]

金并皺起眉：“什麼樣的資格？”

[哥譚。布魯德海文離哥譚太近了，如果我幫你們，也會對我手的，的底線是我不可以離開布魯德海文。]腥瑪麗寫道。

向反派哥譚屬于緘默議會是哥譚的要求，拉萊耶估計哥譚是打算直接震懾一下哥譚的那些瘋子，如果知道他們所在的城市站在正義那邊，那麼那些罪犯要麼會選擇收斂，要麼會將敵意集中到哥譚上，而無論他們怎麼選擇，都是哥譚希看到的。

寫下剛剛的一行字，拉萊耶頓了下，繼續寫。

[而且，那些超級英雄們可比你更早知道紐約，我還不想這麼早和他們打架。]

在影妖的竊笑聲里，拉萊耶格外無辜地補充了一句：[畢竟他們人多呀。]

拉萊耶之所以提出這點，是想試探一下金并的底牌，雖然拉萊耶盡量藏了關于城市意志的信息，但是“城市意志”這個名詞，就足以讓許多人重視起來了，在這種況下，金并仍然有信心來和布魯德海文談合作，肯定藏著后手。

誠然，商海搏殺的經歷讓金并的很難撬開，但既然他想要和布魯德海文達合作，那麼他總要展示資本來增強合作者的信心。

花了點時間，拉萊耶總算從他里騙出了一點信息——毫無疑問，金并并不是孤一人，他的合作伙伴將會牽制復仇者聯盟以及超人，如果計劃順利，哥譚意志也不會是威脅。

這點東西信息量不大，但拉萊耶需要的本來就只是一個方向。

紐約，瘟疫醫生劃開拉萊耶的手機，點進一個看起來像是聊天程序的app，點擊頁面中央的按鈕——“連線”。

很快，桌寵硅谷出現在屏幕上方，小短胡蹬了幾下，從上面掉了下來，頭頂冒出小小的氣泡。

硅谷：？

拉萊耶：查查金并的合作伙伴，看看他們打算如何牽制復仇者聯盟和超人。

硅谷：收到，長！

這種事給硅谷，拉萊耶是再放心不過了。

那邊，扮演的腥瑪麗也和金并初步達了協議，約好當計劃開始時，金并將會設法導瘟疫醫生離開紐約，帶進早已準備好的陷阱里，在那里，他會對上離開布魯德海文的腥瑪麗。

懷抱著對彼此的不信任，拉萊耶結束了和金并的視頻，坐在沙發上，著懷里的鯨。

影妖從沙發下的影里游出來，變小孩的剪影，坐在拉萊耶邊，晃悠著小。

“可惜還是不知道他的合作伙伴都有哪些人，”孩子氣地撅起，“他們應該有個反派聯盟吧？”

這也是拉萊耶想知道的。

和哥譚分析過，猜測超級罪犯之間應該也存在一個聯盟，但是許多組織聚會的地點都遠離城市——公海上的游，雪山里的酒店，太平洋上的小島，在這些地方，城市意志也無法一窺究竟。

“我們會知道的。”拉萊耶說。

布魯德海文脆生生地笑：“當然啦，畢竟我們馬上就會為這個聯盟的一員了！但是你打算怎麼應付他？我給你制造的是不能離開布魯德海文太遠的。”

代行者的無法離開所屬城市，之前在紐約郊區，拉萊耶用瘟疫醫生救自己時就很勉強，更別提讓腥瑪麗跑到紐約附近了。

關于這點，拉萊耶早就想好了對策。

“只要腥瑪麗無法離開布魯德海文就行，只要阻礙足夠大，就算是金并也不會懷疑的。”拉萊耶說，“我已經告訴他了，哥譚就在布魯德海文旁邊。”

如果在計劃開始前，哥譚和布魯德海文發了戰斗，那麼金并和他的合作伙伴也不好懷疑腥瑪麗不打算出力……

反正現在已經可以預見“我打我自己”的未來，拉萊耶也不矯，決定假裝哥譚把布魯德海文打殘，演一場戲給所有暗中關注這件事的人類看。

不像幾百公里外的紐約，哥譚和布魯德海文相鄰，只要把戰場選在城市邊緣，雨中郎和腥瑪麗完全可以同時出現。

唯一的問題就是……雨中郎和腥瑪麗的戰斗力并不對等。

因為之前的同調，拉萊耶和布魯德海文的共鳴率最高能達到60%，狀態好的況下，腥瑪麗能夠同時擁有控影和意念移的能力，自帶影利爪和捕鯨槍，隨時能化人形炮臺；而拉萊耶個哥譚的共鳴率只有20%，還不足以讓上出現鷹妖的特征，裝備只有那把蝙蝠俠友提供材料的凱夫拉纖維雨傘，怎麼看也不像是能把腥瑪麗打殘的樣子。

“你最好先去提升和哥譚的共鳴度，”布魯德海文好心建議，“否則這場戲就不好看了。”

拉萊耶信心不太足：“我盡量吧……”

布魯德海文一副過來人的模樣：“你也可以試試走捷徑，上次你和哥譚是在什麼況下共鳴的？”

拉萊耶：“……”好像是在讓蝙蝠俠滾出哥譚之后。

考慮到哥譚對蝙蝠俠復雜的，提升共鳴度的機會肯定是落在他上。

拉萊耶不開始思考起來。

上次是在diss蝙蝠俠之后漲了共鳴度，那麼……為了和哥譚共鳴，是不是應該繼續去diss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