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尸, 鋼鐵俠和神奇俠很快離開了盧浮宮，只剩下新娘。.

他們看出來黎留下來應該還有其他事想做，不過黎沒有邀請他們留下, 因此識趣地選擇了離開。

等確認兩人離開盧浮宮，拉萊耶才在黎的引導下，走進盧浮宮的藏品庫。

“你真的想讓我帶走金蘋果？”拉萊耶最后問了黎一遍。

直到現在, 拉萊耶也不知道金蘋果有什麼用，只知道卡西利亞斯的目的就是它，想來它應該有能夠讓死人復活的能力。

“如果它留在這里，還會招引更多的竊賊, ”黎態度很冷靜, “原本它就是被一群人類藏在這里的, 本不在盧浮宮的藏品名單上。”

拉萊耶理解了黎的嫌棄，眨眨眼：“是拿走恐怕不夠。”

如果悄無聲息地拿走, 那些覬覦金蘋果的竊賊還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拜訪盧浮宮, 想轉移他們的視線，起碼還要讓他們知道金蘋果已經易主的事。

一邊說, 一邊從畫中取下金蘋果, 和以為的不一樣, “金蘋果”是一枚發的金球, 看起來更像是某種高科技產，而不是圣經里提到的智慧之果。

【懸賞任務“黎之花”已解決】

【獲得獎勵：金蘋果x1】

最近找個機會讓舊日法庭開場演唱會, 順便把金蘋果拿出來好了……拉萊耶把計劃列任務清單。

至于現在, 該回拉萊耶島監督恐怖小鎮的工程進展了。

……

狹間里, 瓦羅沙站在唯一的亮里，默默地等待。

腳步聲從黑暗里傳來，模糊的影停在亮的邊緣，不止面孔，連都藏在影里。

瓦羅沙轉過，面對對方：“我遇到了一點事。”

對方態度溫和又端方，聲音也中正平和：“遇到了什麼麻煩？”

只是一個眨眼，四周的黑暗突然變了富麗堂皇的起居室，壁爐里木材熊熊燃燒，昏眛的焰在兩個人出的手背上跳，將他們的影子投落在墻壁上，仿佛無數影影綽綽的影生在游。

從瓦羅沙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對方蒼白的下頜，他垂下眼眸，輕聲說：“在哥譚拍賣會上，我遇到了一個特殊的人類，我猜可能是哥譚意志的代行者。”

拍賣會被破壞的消息早就在地下世界傳開，因此瓦羅沙沒有再贅述，他知道對方也掌握了這個消息，只是匯報自己在哥譚遇到的挫折。

“懷疑？”對方問。

瓦羅沙蹙起眉：“我不確定。”

他不太擅長說話，一旦涉及長句，都要現在心底組織好句子，反復排練幾次，才能連貫流暢的說出口。雖然他想要講出自己的猜測，但是一時之間組織不出語言，猶豫幾秒，還是閉上，在心底默默造句。

“我知道。”好在對方知道他在語言上的笨拙，安道，“數量太多了。”

這句話簡略得讓人聽不懂其中的意思，但瓦羅沙像是松了口氣那樣，點了點頭。

城市意志的確偶爾會尋找代行者，如果放到漫長的時間軸上，這種例子雖然罕見，但也不是沒有。

代行者們發誓將用生命來守護城市，城市意志憐于他們的決心，愿意眷顧他們，賦予他們超乎常人的力量。

只是這種關系很難維持下去。人類總會改變，或許最初他們的確與這座城市心念相通，但他們無法聽到城市意志的聲音，無法理解城市意志的想法，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的力量來自于腳下的土地。于是逐漸，他們再也無法與城市意志共鳴，曾經的默契也會逐漸風化砂石，消失在時間里。

瓦羅沙失落的時間距離現在并不遠，以城市意志的時間觀念來看，或許只是打個哈欠的工夫，在他的記憶里，他失落之前，城市意志們似乎還沒有尋找代行者的想法。

然而就在不久前，許多瓦羅沙曾經相的城市意志忽然出現在人群面前，自稱來自“舊日法庭”，通過那場作秀式的演出，將他們的存在暴給了全世界。

這不正常，也不合理，就算城市意志再也無法忍不被聽到的現實，于是開始尋找代行者，這也應該是個別城市意志的行為，不可能所有城市意志都如此迅速地找到了代行者，并且能夠以如此統一的方式行。

和瓦羅沙談的男人顯然也這麼想，他的指尖在座椅扶手上叩了叩，問：“你覺得他們找到了不失落也能干涉現實的辦法？”

瓦羅沙點了點頭。

“但是……”他說。

“但就算這樣，他們也和以前……不一樣了。”對方補完了瓦羅沙的未盡之言。

他低聲說：“失落只是達到結果的過程，既然他們開始干涉現實，他們就和我們沒有區別了。”

說完這句話，男人陷了沉默，瓦羅沙也沒有說話，他更喜歡這種安靜的氛圍。

過了會，男人說：“距離你失落才過去了半個世紀，他們應該還沒有完全忘記你，想不想知道他們是還愿意接納你，還是因為你已經失落就將你視為異類？”

瓦羅沙歪著頭想了想，點點頭：“好的。”

失落之城無法和城市意志直接遠程流，也無法看見彼此，所以瓦羅沙之前沒有想過接自己曾經的同類。但不久前，他的確在哥譚和那個疑似哥譚意志的進行了流，他能從對方的表變化看出，那個孩的確看到了他。

除了再次嘗試，沒有別的辦法能夠驗證失落之城到底有沒有辦法和現在的城市意志流。

瓦羅沙知道對方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并不在意，也愿意潛城市意志的組織里，找出他們能夠干涉現實的原因。

他把一句話在舌尖上滾了一遍，慢慢說：“我會先接舊日法庭，再表明我的份，看看能不能加他們。”

男人微微頷首：“祝你好運。”

壁爐里的火倏地熄滅，四周重新被影吞噬，狹間逐漸消失在深不見底的黑暗中。

瓦羅沙緩緩睜開眼睛，離開了存在于神里的狹間。

剛剛的對話發生在神制造出的狹間里，沒有任何不被邀請的神能夠侵其中，只不過進出狹間都需要一個過程，而在狹間里時，他的于毫無戒備的狀態里，因此瓦羅沙只能在安全下來之后再聯系他的導師。

他呼出一口去，走到落地窗邊，俯瞰海灘上的人群。

阿廷燦爛的下，海灘上到都是歡呼雀躍的人群，海水溫地拂過海岸線，泡沫翻涌的浪花前赴后繼從遠方遙遙撲來，海面上閃著耀眼的金。

著洋溢著歡樂的人群，瓦羅沙角微微揚起，出一個發自心的愉快笑容。

……

“萬圣節之前可以完工？”拉萊耶把這個日期記錄下來，端詳著控制中心屏幕上的畫面，喃喃道，“那麼現在可以開始宣傳了……”

有萬磁王在，過山車的建設工程進展喜人，恐怖小鎮甚至比過山車早一點就已經做好萬全準備，隨時可以開放，只不過拉萊耶想等到過山車完工一起，才拖到了現在。

好在目前新區域確定能在萬圣節之前開放，按照計劃，拉萊耶主題公園也該開始新一波宣傳了。

最開始，拉萊耶還需要和東海岸的城市意志挨個通，但現在有了硅谷，很多宣傳營銷都會更方便。正想找硅谷談談宣傳問題，剛拿出手機，硅谷先一步找上了拉萊耶。

硅谷：！

硅谷：我找到瓦羅沙了！

之前硅谷就答應過會追查瓦羅沙，只不過一直沒有消息，拉萊耶也就逐漸忘了這件事，現在突然有了結果，也有些驚訝，剛想發問，就看見屏幕上的小人跳起來，從屏幕最上方扯下來一張圖片，丟到屏幕下方。

拉萊耶點開一看，看到了一個金發碧眼的……。

拉萊耶：“……”誰？

如果不是相信硅谷的能力，拉萊耶怎麼也沒辦法把眼前這個和主辦人聯系起來。

不過想想看，主辦人的尸都已經找到了，瓦羅沙自然是換了……

硅谷：他現在的份是一家度假酒店集團ceo，目前正在集團旗下位于阿廷的一海灘度假。你要去抓他嗎？

拉萊耶總覺得硅谷對自己的印象有點奇怪，是看到一座失落之城就想抓回來關在拉萊耶島的人嗎。

雖然現在恐怖小鎮的確缺個管理員。

問：“現在在干什麼？”

硅谷：我看看……

硅谷：嗯……應該是在工作吧，正在看下面遞上來的策劃案。

硅谷一八卦起來就格外熱高漲，很快拉萊耶就了解到了瓦羅沙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在來到海灘之后，名義上是在度假，但很快就莫名其妙開始手海灘的管理，并且拿出了超乎尋常的認真嚴肅態度，搞得下層員工明面上沒有意見，背地里都在疑總裁到底想干什麼。

但不得不承認，在的管理下，游客的滿意度都呈現出大幅度的提升。

簡而言之，寫作度假讀作工作，瓦羅沙明顯是對管理樂在其中。

硅谷：是個工作狂呢。

拉萊耶：“……”有一心。

忍不住讓硅谷查了瓦羅沙的資料，這座城市位于塞浦路斯的法馬古斯塔，曾經是世界上最豪華的度假勝地之一，但在1974年，瓦羅莎被土耳其人占領，當地居民紛紛逃走，土耳其軍隊用鐵網將瓦羅莎隔離出來，止他們和聯合國人員以外的人進這里，導致這座城市逐漸坍塌，為了稀有海的棲息地。

現在看來，即使因為戰爭失落，瓦羅莎似乎也不怨恨居民拋棄，反而沉迷管理無法自拔。

拉萊耶沒有見過幾座失落之城，但瓦羅莎這個心態……的確是第一次見。

瓦羅莎肯定知道拍賣會背后的罪惡行徑，卻依舊選擇接手主辦人的職務，如果瓦羅莎是人類，這一條就足夠讓進監獄。但是失落之城顯然沒有人類的法律觀念，就像當初基一手引導了紐約大戰，之后也沒有悔改的意思，對他們來說，這甚至不能說是傲慢，他們只是不在意。

最終基被托爾帶回了神域接審判，但在地球上，誰能夠審判瓦羅莎？

看出拉萊耶的若有所思，硅谷等了等，發來一條消息。

硅谷：如果你想把他抓來關到島上，最好快點，要是瓦羅沙再換一，我又要找一段時間。

拉萊耶回過神，搖搖頭：“不，暫時不。”

拉萊耶對失落之城的道德水平其實沒有要求，但是瓦羅沙是在1974年開始荒廢的，這個時間距離現在太近了，按照哥譚的說法，他幾乎是剛剛失落沒多久，就以全新的份出現在了地下世界。

樓蘭被束縛在故地數千年，但他也沒有那麼快想到離束縛的辦法，瓦羅沙不應該這麼快就猜到他可以通過人類接納他，侵占人類，從而獲得自由。

很可能，他不是自己猜到的，而是其他失落之城告訴了他離桎梏的辦法。

基于這一點，拉萊耶并不打算冒險打草驚蛇，保險起見，更傾向于去尋找新的失落之城。

硅谷：好吧，我先幫你盯著他，如果他有作

這條消息沒發完，屏幕上的小人忽然停下來，側過臉，像是在傾聽遠的聲音。

拉萊耶疑地等了幾秒，硅谷才回過頭，站了一會，才慢吞吞地踩出一行字。

硅谷：嗯……他找上你了。

拉萊耶：“？”

硅谷：瓦羅沙，他輾轉聯系上了柏林……他好像以為你的馬甲就是我們的新化，總之，他應該是想要以失落之城的份加舊日法庭。

硅谷：說不定你要和他再見一面。

拉萊耶：“……”

果不其然，沒幾秒，拉萊耶就在柏林的催促下登了馬甲，看到了眼前的金發。

既然瓦羅沙把拉萊耶當了城市意志，那麼他想見的肯定是拉萊耶扮演的舊日法庭……

與此同時，瓦羅沙疑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雙胞胎孩。

他已經知道了這就是柏林現在的形象，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四周似乎還有很多眼睛在看著自己。

應該是柏林的能力吧。瓦羅沙不確定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