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回應,陸漫又淡淡放下手:“不過,你這樣的人,打你我都嫌臟了我的手。”
說完,看了看周圍的人,這其中大部分都是人。
而剛才,議論最多的,也是這些人們。
陸漫抿著,嗓音低冷:“我沒有想到,當一個害者出現,試圖加重對傷害的,竟然是同樣為人的你們。”
“這世界上每時每刻都可能在發生著我遇到的這種事,而你們不去指責侵害者,反而對著一個害人指三道四。”
“正是有你們這種人存在,無數的害者在害后不敢發聲,默默承一切,就怕被謠言毀掉一生。”
“而那些惡心的男人,也因為有你們這樣的態度,更加猖狂!”
陸漫聲音平淡,但的緒卻遠比表現出來的激。
今天這種事必定是有人指使,但沒想到,即使在這樣的年代,還會有這麼多愚昧不堪的人存在。
“你們以為事不關己?”
“如果有一天,噩運降臨到你們任何一個人上,希你們到時候不要求饒,不要覺得委屈,因為,這是你們該得的報應。”
陸漫說完,看著面前神各異的臉,頓了頓,有些憤怒,不是為所謂的謠言,而是為這些人的態度。
或許這就是人,當慘案沒有發生在自己上,們第一想到的,不是共,不是同,而是站在制高點指責。
背后的人不就是抓住了這樣的弱點,才會讓人散播這個消息嗎?
只可惜,從來不懼謠言。
看著因為的話而沉默的眾人,陸漫最后冷聲道:“如果殯儀館都是你們這樣素質層次的人,那我想,館的員工是需要好好整頓一下了。”
這句話一落下,表不一的人們頓時升起了同樣的慌張。
誰都知道陸漫和館主有關系。
難道因為這樣一件事,們就要被辭退了?
意識到這點,眾人臉頓時乍白。
已經有人開始小聲求饒:“陸小姐,我們不是故意的,求你不要在館主面前告發我們,放我們一馬吧。”
陸漫表沒有毫變化,若無所聞般,對著一開始開口的婦人道:“你跟我過來。”
說完,便直接走向了自己的休息室。
食堂升起另一聲音,不過這一次,不是們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別人,而是一個個自難保。
……
休息室里,陸漫坐在電腦桌前,看著那個婦人腳步遲疑的走進來。
的臉上已經不復之前的囂張,對上陸漫的目滿是慌。
站到桌旁,雙手在前握起,小心翼翼的喚道:“陸……陸小姐。”
陸漫雙手一環,直接靠在椅背上,揚了揚下道:“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我沒有啊,”婦人連忙擺手,臉蒼白:“我,我就是聽別人胡說的,我又沒腦子,所以剛剛才頂撞你,真的沒人指使我。”
陸漫眸微瞇,看向的目犀利:“你是覺得我查不出來?”
婦人臉一陣慌張,張了張竟直接跪了下來。
苦著臉,聲淚俱下大聲求饒道:“陸小姐,陸小姐對不起,我就是嫉妒你長得漂亮,還能和館主有關系。”
“真的沒有人指使我,都怪我太沖,你饒了我吧,你饒了我吧。”
“陸小姐,我給您磕頭了。”
說完,便直直的磕了三個頭,用力之大,抬起手額頭已經青了一片。
陸漫眉頭一皺,這麼大的反應,倒是超乎的意料。
于是淡聲試探道:“你是不是被威脅了?”
跪地的婦人眼可見的子抖了一下,隨后連連搖頭:“沒有,沒有,陸小姐,真的都是我的錯,我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鬧出的靜不小,陸漫可以想象到,外面有多人湊到門前在聽。
但看這個人的反應,心里倒是有點數了。
輕咳了一聲,陸漫問道:“你什麼?”
“我張翠,翠綠的翠。”
得到了答案,陸漫輕抬手:“你先出去。”
張翠一愣,像是沒聽明白似的,試探的抬眼看陸漫的臉。
直到看到肯定的表,大喜過,連連道了幾聲謝,這才一步一鞠躬退到了門外。
門一關上,陸漫作沒有毫停頓的,在面前的電腦里,調出了員工檔案表。
因為喬之南對最大的信任,甚至這家殯儀館,也是因為的職業才接手的。
因為館的消息對沒有任何瞞。
本來沒放在心里,沒想到此時卻無意派上了用場。
按照名字首字母排序,很快找到了張翠的名字,照片也對的上。
陸漫了下鼠標,點了進去。
信息記錄的很完善,張翠是涼城本地人,只是住址偏遠,因此一直住在殯儀館安排的員工宿舍。
陸漫著重看了下的家庭員況。
已婚喪偶,丈夫一年前因車禍去世,留下一個五歲的兒子。
不僅如此,因為丈夫的離世,養兩家四個老人的重擔全部在了的上。
加上養兒子的費用,僅靠這一份殯儀館的工作,生活隨時可以垮。
陸漫回憶起瘦削矮小的材,和黑黃糙的臉,眉頭不由鎖了幾分。
這樣的家庭,甚至只需要給一筆錢,就能為了這筆錢豁出去。
難怪剛才,無論怎麼問,都一口咬定是一人所為。
但陸漫知道,這件事散播的這麼快,必定有人暗中推。
更何況,按照張翠這樣的家境,如此珍惜這份工作。
遇到這種事,絕對不會選擇一只出頭鳥,只為逞一時之快就當面反駁。
應該明哲保,默默降低存在才對。
這顯然不合理。
想通了一切,陸漫看了眼的工資卡賬號,拿手機記了下來。
發送了短信:“南哥,你幫我查一下這個賬號。”
剛按了發送,陸漫定眼一看,收件人竟然是薄夜寒。
平時的首位聯系人都是喬之南,剛才在路上給薄夜寒發了一條消息,一時沒注意,這次竟直接選了第一個聯系人就發了過去。
陸漫的臉上一陣懊惱。
短信撤不回,已經來不及。
很快,收到了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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