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煙塵散起,差點迷了顧墨寒的眼睛,好在南晚煙反應及時,手幫男人護住口鼻和雙目,自己則埋頭進他的膛裡,屏住呼吸。
兩人懸在半空搖搖墜,彷彿下一秒,就會直接落地……
空曠安靜的坑裡,隻聽得見兩人急促的心跳和呼吸。
等箭矢停止發,煙塵散去,南晚煙才鬆開手,顧墨寒則睜開了眼睛,垂眸看向地上。
方纔麻麻的刀刃又不見了,隻剩下滿地的殘箭。
他忍不住皺眉,咬牙罵了句:“該死。”
南晚煙也看了眼地麵,深呼吸一口抬眸著他,“這地麵果然有機關,如果我們兩個掉下去,恐怕不是萬箭穿心,就是四分五裂。”
顧墨寒當然明白,這樣的佈局,就是想讓他們活不。
到懷中人的輕,他咬牙往上撐了撐,也不管自己後背跟腰腹的疼痛,安道,“有我在,你彆怕。”
不知為何,南晚煙的心裡忽然生出一種複雜莫名的愫。
抬了抬眼簾,看著男人沉在影中的那張臉。
即便是再微弱的,照耀在顧墨寒上,彷彿都充滿了生氣與希……
可就在這時,顧墨寒手裡握著的長槍忽然發出“咯吱咯吱”的響。
“要撐不住了!”南晚煙臉發白,這要是落地上,死的會很痛苦吧?
顧墨寒卻沉穩冷靜地開口,“還有機會,晚煙,你手一下棺材底板的材質,看看能否被長槍破。”
地麵無法站人,但是這個長槍快撐不住了,如果不能一直吊在半空中,他們將無安……
“好。”南晚煙口而出,渾然天的默契,就算過去多年,也從未消散一般。
撐著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往上,手去棺材底板。
“如何?”他抿輕聲問著。
南晚煙蹙眉,從空間裡掏出態氫,灌注進底板的烏木裡。
這個東西能夠化木材,是之前閒暇之餘給孩子們研究的。
“底板並未被更換過,還是烏木,隻是有人在周圍設計了繁瑣的機關通路。”
“我在這裡做了記號,長槍尖端應該能夠穿過。”
的語氣沉靜平穩,始終冇有一音。
顧墨寒來不及細想是如何做的記號,大手一點點將往下挪,重新地摟在懷裡。
明明此刻絕境,他的額頭全是冷汗,麵上卻淡然自若,“晚煙,抱我。”
南晚煙想也冇想,用力環了顧墨寒的脖頸,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就在這時,顧墨寒手裡的長槍再也撐不住,直接裂兩半。
兩人急速下墜,南晚煙的耳邊全是風,地閉上眼,本不敢看。
隻是強撐著變不驚,但清晰地知道,這麼危險的境地,死亡,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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