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芷璇直接讓聞方把車駛寧巷。
到了門口,起下車,走到門口,拍了幾下門:「小嵐,小嵐,我回來了!」
了好幾聲都沒人應,傅芷璇疑地蹙起眉頭:「這大熱天的莫非也去了客棧?」
轉走,忽然聽得嘎吱一聲,門被拉開,出現了一個膀大腰圓的陌生中年婦人。
「你找誰?」那婦人挑眉看著傅芷璇。
傅芷璇退後兩步,仔細看了一圈,這確實是自己的房子,不由皺眉問道:「大嬸,你是何人,這是我家!」
那婦人圓滾滾的眼珠子一瞪:「什麼你家,這是老娘花兩百五十兩銀子買來的。」
邊說還邊起雄偉的口要去推傅芷璇。
後面的聞方見了,飛快地往前一站,擋在傅芷璇面前,厲聲喝道:「怎麼?還想打人?」
他的嗓門太大,驚了隔壁鄰舍。
左側臨近的那戶人家拉開門,探頭一看,頓時瞪大了眼:「阿璇,你還活著?」
傅芷璇轉過,看向問道:「宋大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說我的房子賣給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宋大嬸看到茫然又疑的神,眸子中閃過一抹憐憫之,憐惜地說:「阿璇,一個月前外面傳來消息說,你在南邊遇難了,骨無存,回不來了。你娘家的哥嫂去報了,就把你這房子給賣了。」
聽聞遇難了,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賣的房子?呵呵,狗改不了吃屎,果然不應該對他們寄予太多希。
傅芷璇沉了沉眼,下心頭的火氣,又問:「宋大嬸,那小嵐呢?房子賣了,無可去,是還待在客棧嗎?」
宋大嬸蠕了幾下,一跺腳,嘆氣道:「哎,作孽啊。你哥嫂來賣房子那天,小嵐那丫頭是個忠心的,死攔著不讓賣,說你一定會回來的,惹火了你嫂子,就……就連小嵐一併給賣了!」
「賣了?什麼時候的事?」傅芷璇的臉剎那間變得極其難看,焦急地問道。
反正都已經說了,宋大嬸也沒了顧忌,索一腦兒地吐了出來:「就三天前,本來你嫂子是打算把小嵐賣到別家去做奴婢的,不過小嵐年紀不小了,不好調教,大戶人家瞧不上,小門小戶的又出不了多銀子,你嫂子多貪那幾兩銀子就把賣到了勾欄院!」
「什麼?他們真是欺人太甚。」傅芷璇怒不可遏,若非惦記著小嵐,今天就要殺過去給楊氏和傅天意好看,這二人真是掉進了錢眼子裏,連這等喪盡天良的事都做。
深呼吸一口氣,強自下心頭的怒火,傅芷璇冷靜地問道:「宋大嬸,你知道小嵐被賣到哪兒了嗎?」
小嵐那個丫頭子倔,這事鬧得大,街坊鄰居都看見了,宋大嬸也清楚,嘆了口氣:「聽說是賣到了如春園,那如春園的老鴇惡毒得很,聽說背後還有人,經常發生良為娼的事,你可得小心一點,若是,若是需要銀子,大嬸這裏也能替你湊個二三兩,先把小嵐贖出來,等以後你手頭寬裕了……」
「多謝大嬸,這事用不著銀子。」傅芷璇飛快地說道,「大嬸,你家宋大叔今天可在?請他與我走一遭吧,有人掠賣人口。」
宋大嬸詫異地看著傅芷璇:「阿璇,你這是何意?」
傅芷璇沒有多解釋,只說:「讓宋大叔與我一道去就行了,只是讓他給我做個見證。」
宋大叔是燕京城府衙的衙役,這本就是他的職責所在。
宋大嬸沒法阻攔,只能出宋大叔。
臨走時,宋大嬸著手不安地提醒:「阿璇,掠賣他人奴婢,可是會打五十大,徒一年的,你這樣可是要與娘家人撕破臉了,你可得想清楚。還有阿璇,小嵐的賣契你可帶在上?賣房子之前,你嫂子可是把你家都給搜了個遍,別讓到時候倒打你一耙了。」
「出遠門我自然不可能把賣契帶上。不過宋大嬸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不會吃虧的。」傅芷璇沖點點頭,上宋大叔,帶著聞方一起殺往如春園。
如春園就在四條街外,因為擔心小嵐,傅芷璇走得極快,專挑小路捷徑走。
宋大叔見了,安:「阿璇,別急,小嵐才被賣出去三天,不會有事的。」
如春園的老鴇臭名昭著,什麼事做不出來。傅芷璇如何放得下心,深恐小嵐出了事,再無法挽回。後的聞方見了,低聲道:「夫人,要小人去請示王爺嗎?」
這種事還不是他家王爺一句話的事。
傅芷璇搖頭:「不用,我能解決。」去找陸棲行並不比這快,能解決的事又何必麻煩陸棲行。
只花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他們就到了如春園。
午後的如春園沒有夜後喧鬧,客人還沒來,姑娘們將將起床洗漱用飯,梳妝打扮,房子裏只有姑娘指使小丫鬟的吆喝聲,滴滴的,從窗戶口傳得老遠。
傅芷璇走到門口,不顧聞方的勸阻,執意要自己去敲門。
使勁兒拍打著門板,似乎要把心裏的恐懼和擔憂都一併發泄出來。
沒多久,一個公打著哈欠開了門,一瞧是個人,立即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我們這裏不招待客,要找男人去別。」
顯然是把當了捉的夫人。
傅芷璇冷笑一聲,側開,出穿著差服的宋大叔:「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來與你們送錢的。」
一見衙役,那公立即了頭,跑回去把如春園的老鴇春媽了過來。
「喲,這位娘子找人恐怕找錯了,咱們這時候還沒開門,客人都沒來呢!」春媽塗著大紅,搖了搖手裏的紅絹帕。
傅芷璇不想與廢話,直接問道:「小嵐呢,你把出來!」
春媽眨了眨眼:「什麼小嵐,我們這裏只有蘭花、花、荷花可沒有小嵐的。」
見還要跟自己打馬虎眼,傅芷璇沖後的聞方招了招手:「走!」
聞方會意,往前一撞,推了那老鴇,帶著傅芷璇進了屋。
有兩個公見了忙要上前阻攔,才到聞方的角就被他甩了出去。
只一手,老鴇就看出來了聞方是個茬子,自己養的這幾個公嚇嚇普通人還行,對付他可不中用,忙說:「這位夫人,咱們有話好好好說,好好說。」
聞方見傅芷璇沒有任何停之意,也不理,走過去,提起那摔得七暈八素的公:「人呢?再不說我就把你從二樓砸下來。」
見他眼神兇狠,一煞氣,公毫不懷疑他敢這麼做,瑟了一下,帶著哭腔說:「我說,我說,在後院的柴房裏關著。」
得到答案,聞方把公往地上一丟,帶著傅芷璇飛快地走到柴房,然後一腳踹開了門。
「小嵐!」傅芷璇看著趴在枯草上,一是,倒在那兒昏迷不醒的小嵐,淚水猛然涌了出來。
走過去,抖著手,到鼻端輕輕一探,還好,還有呼吸。
「宋大叔,麻煩你去替我請個大夫。」傅芷璇扭頭對剛追上的宋大叔說道。
著氣追上來的春媽聽到這一句,不幹了,雙手叉腰,對宋大叔說:「差爺,你評評理,這婦人帶著人私闖我的宅子,還踢壞了我的門,今兒還才帶我的人走,哪有那麼便宜的事。不行,我要告,告私闖民宅!」
都還沒找這老鴇的麻煩,這老鴇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不見棺材不掉淚,傅芷璇冷笑一聲:「好,咱們堂上見真章,趁著天還沒黑,正好對簿公堂,讓府尹大人判個是非曲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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