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氏見他了怒,瑟了一下,爭辯道:「不是喜歡阿璇,與阿璇很投緣嗎?」
傅松源不想跟被利益蒙住了眼的妻子多言,揮揮手,獨斷專橫地下了命令:「我意已決,你休得再提。況且,阿璇已經自立了戶,哪怕你是的親娘,也不能越過,替拿主意。」
聽他這樣說,辛氏也知道這事沒有了迴旋的餘地,心有不甘,但又拿這固執的父倆沒辦法,只能悶悶地走了。
傅芷璇扭過頭,笑看著傅松源:「謝謝爹,你也別生氣,娘過幾日就想明白了。」
「你別安我了,你娘是什麼子,為父還不清楚,短視,一點蠅頭小利就能迷暈的眼,這一點,你哥學了十十,能想明白才怪了。」傅松源長長地嘆了口氣,目投向站在院子中,抱著小孫子逗弄的傅芷蘭,目裡帶著濃濃的擔憂,「阿璇,你做事有分寸,獨立堅強,為父倒是不擔心你,為父現如今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妹妹。萬一哪天為父躺在床上一病不起了,你妹妹怎麼辦?」
「不會的,爹,你這不是沒事了嗎?放心吧,一天天會更好的。」傅芷璇輕聲安他。
傅松源搖頭:「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說得準。你妹子也到了說親的年紀,我實在不放心把這事給你母親和大哥,所以我準備在今年就把你妹妹的婚事定下來,為父也不求嫁個大富大貴的人家,只求後半輩子能過得喜樂安康,平平順順,無病無災,我就知足了。」
聞言,傅芷璇抬起頭著他,問道:「父親心裡是不是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傅松源搖頭,苦笑道:「為父已經錯過兩次了,斷不能再讓你妹妹走你和你姐姐的老路,更不敢聽了旁人之言就輕易下決定。所以等我好起來,再提這事吧,不過,說親這種事,還是得由你母親出面持,為父怕犯糊塗,到時候你若有空來替你妹妹盯著點?」
一個和離之,恐怕不人待見。有的人家很忌諱這一點,傅芷璇不想因為自己影響了妹妹的姻緣,想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爹,這樣吧,若是有中意的人家,你先別定下來,託人告訴兒,兒想辦法去查查這家人的門風品行和那男子平時的為人。」
這樣也不錯,傅松源繃的臉稍緩,頷首道:「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就是要辛苦你了。」
***
那廂,傅芷璇前腳剛走,范大小姐就隨意點了幾匹布,讓隨從抱回了馬車,然後帶著丫鬟去了茶肆,推門而,看向坐在裡面喝茶的范夫人:「娘,怎麼樣了?」
范夫人輕輕一笑:「你剛才也看到了,別看傅氏出小門小戶,但這心,可不是普通婦人能及得。娘與喝了這麼久的茶,的臉上一直都掛著和善的笑,從頭到尾都沒出一端倪。不過你爹派出去的人已經確認了消息,與辰王前後腳回京,只差了兩日,你說有這麼巧的事嗎,而且樁樁都這麼巧?」
范大小姐秀氣的菱往上一彎:「娘說得對,一件事可能是巧合,但一樁樁都這麼湊巧,那就絕不是巧合那麼簡單,看來這傅氏確實極有可能與辰王有私。」
范夫人把印著青竹的白瓷茶蓋往杯子上一擱,搖頭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都說辰王殿下不近,多絕人送到他面前,他連眼都沒眨一下就把人給轟走了,怎麼會獨獨看上了這才貌都不是頂尖的傅氏呢?」
范大小姐抿淺笑:「男之間的事旁人哪說得清楚,娘,你就別琢磨了。」
范夫人看著大兒聰慧秀麗的小臉,腦子中閃過一個念頭,但又被飛快地掐滅了,榮華富貴固然人,但作為一個母親,更希自己的兒平平順順地過一輩子,而不是了委屈,娘家人都不能給出頭撐腰。
范夫人收回遊離的思緒,笑道:「我剛才與傅氏說,想收為義。」
范大小姐一怔,眨了眨眼:「娘這辦法絕了。」
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還做不得數,況且就是收作了義又怎樣,終究隔了一層。付出不多,但好確實顯而易見的,若是傅氏真與辰王有私,等辰王榮登大寶,傅氏不得要被納後宮,他們也能藉此與辰王扯上關係。而且傅氏娘家卑微,若想在宮中立足,不得要想辦法拉攏朝臣,這還有比范家更合適的人選嗎?
即便最後辰王敗了,范尚書也能一口推,自家夫人與傅氏一見如故,因而收做義,並不知與辰王有染。況且也不是親,自然也牽連不到范家頭上。
兩頭不落空,這算盤打得是真。
傅芷璇自然猜不到范夫人心中有這麼多小九九。只知道,范夫人絕對沒表面上那麼無害,提出收做義,也是另有所圖。
不過范夫人能利用,也同樣能反過來利用范夫人,達到自己的目的。
於是在回去的當天,就來了聞方:「明日就是乞巧節了,想必范夫人也會帶著兩個兒上街,你找個人盯著范家,看們去了哪兒,到時候我去與們來個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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