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走之後,舌尖與糾纏了一會兒,才緩緩離開,也並未離太遠,似乎還能覺到他那溫熱的呼吸:“這餞好甜。”
聲音一出,沈芷寧才徹底回過神,整個人都在張慌中:“秦北霄……?”
他這是在做什麼……
他瘋了嗎,這回可沒喝醉酒啊,裝也沒辦法裝了。
接下來該怎麼辦?
無數個問題都充斥在腦海裡,可一句話都問不出來,不僅因為張,還因為那快跳到嗓子眼的心,連手心已浸出了汗。
而這手很快被秦北霄抵開、十指相扣握住,他邊挲著邊低聲道:“你出汗了。”
哪裡會不出汗呢,他再這樣,恐怕上全是汗了,沈芷寧想掙他的握,可全然掙不掉,不僅掙不掉,他還握得更,到都能覺到他手上的粘膩。
……
看來他也並非自然,而是同一樣張。
意識到這點後,沈芷寧張的心緒舒緩了許多,而抬眼看秦北霄,撞進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眸中,耳尖又紅了,下意識掙著他的手:“你今日太奇怪了,先放開我。”
秦北霄輕輕嗯了聲。
沈芷寧鬆了口氣,手上的力度稍微輕了些,稍稍手出來,然到一半,又被他一握,又聽得他那淡漠的聲音,可這淡漠中還藏了幾分沙啞:“放開之前,我想先問個問題,行嗎?”
沈芷寧不知道他要問什麼,但約之間有種預,會是關於他們二人之間的事,可就像那日酒樓之後,是一片混,也不知該如何回應,想著之後再將事挑明,可到底因著膽子小,不知該如何說,今日他說問什麼,也不知該回應他什麼……
“你今日先休息,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要不等你從京都回來,我再好好回答你——”
“那日祈夢樓,你喝醉酒了,後面的事你真的完全忘了嗎?”
沈芷寧腦子轟然一炸,立馬用力回了手,偏過子:“我不記得那日發生什麼了,你問我,我也是回答不出來的。”
秦北霄見這般,便知自己先前的猜想是猜對了,那時實則是清醒的,也親了他,但事後卻是當做什麼都未發生過,是對他無,酒意熏人昏了頭、便當無事發生,還是因著其他的什麼。
他垂眸,藏著眼中緒:“你不記得了,我記得很清楚,我可以幫你回憶回憶。”
沈芷寧臉上閃過驚訝與慌,臉上薄紅更濃,連連擺手:“不用不用。”
可秦北霄沒有聽的,聲音輕緩低沉:“那日你喝了酒,說心裡不痛快,我問你為何,你說我對你冷淡,你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我便將我心裡話說予你聽了。”
沈芷寧簡直要瘋了,自然知道接下來他要說什麼,可真的好張,甚至有點不敢再聽一遍。
“我——”
“你既然醉了,說不記得,想來我那日說的話也忘了,我說過一遍,再說一遍也無妨的,”秦北霄的眼眸、比平日里還要深邃,甚至、還在拼命抑著什麼:“我說是我的錯,是我不喜你與其他男子過於親,是我嫉妒。”
這句話,秦北霄每一個字都放慢,到‘我嫉妒’時,他已是一字一頓。
說完,空氣都似乎粘稠在了一塊兒,沈芷寧覺整個子都不知在何,飄飄忽忽,只有心口砰砰狂跳的聲音讓稍稍清醒著。
“後來,我抱了你,親了你額頭。”
沈芷寧頭皮發炸,耳尖紅得幾乎要滴出來,哭無淚。
可不可以,不要接著往下說了,整個人都快不對了,喜悅、不知所措、張等所有緒糅雜,鋪天蓋地一陣一陣向撲來,上每一都在發汗,都在往上湧。
但秦北霄還在繼續。
“我不知你的心意到底如何,但我的心意,”秦北霄頓了頓,聲音略微發,還有連他自己都未註意到的張,“可以完完全全、毫無保留的告訴你。 ”
“那日在祈夢樓,樓外燈龍競渡,我抱你上膝懷,想的是何時帶你去看看京都端午時節的千園百戲,我想你一定會喜歡,而到那時,我希我與你並非是以同窗、親友這樣的關係出行,而是,結髮夫妻。”
秦北霄最後一個字吐完,沈芷寧立馬撲過去摀住他,哀求道:“我知道了,我明白了,不、不要說了,再說下去我……秦北霄,別說了,我心跳真的好快……”真的快控制不住了,都不知道人可以這麼張與害。
最後那句話,沈芷寧的聲音輕得似乎都要被自己吞進去了。
秦北霄還是聽見了,看了好一會兒。
接著,慢慢撥開的手,握在手心、放在他口,輕聲問:“像我一樣嗎?”
沈芷寧的手心在他心口,著他砰砰的心跳,又重又響,似乎要跳到手心裡來。再抬眼看他,對上他的眼睛,與他平日里睥睨無緒的神不同,這是將要藏進眼裡的溫。
年凌厲似劍、鋒利如刀,是在黑寂荒野上那隻會突然竄出來死咬你脖頸的孤狼,是雪山峰頂上那道最凜冽的寒風。
而現在,像是斂下了所有的鋒芒,收了一的銳氣,小心翼翼地捧著他一點一點用心呵護、澆灌出來的真心小花,問收不收。
在這一刻,沈芷寧忽然覺得自己的張是多餘的。
好像、不需要張害怕面對這強烈的愫,這些愫從未經歷過,看起來極其人,卻因著陌生與未知而讓人到害怕,以至於方方接,不知所措甚至不敢面對。
因為秦北霄不是陌生與未知的……他是心心念念想要見到的人,見到後,便再也移不開目。
似乎也不需要擔心該如何回應他,或者應該說是,會張說錯了什麼話,又或是,該挑選個鄭重的時刻,用鄭重的話去回應,這都不需要。
因為在他那裡,是縱著一切的脾氣與緒,是可以‘肆無忌憚’與‘任意妄為’的。
沈芷寧整個人,逐漸放鬆了下來,手心還著他與自己那同步的心跳,不知覺,還發現他的小——鬢髮後那微微泛紅的耳朵。
“是像你一樣,”沈芷寧咬了下,輕輕回了他方才的問話,又睜大眼睛,鼓起勇氣去了下秦北霄的耳朵,“你的耳朵很紅。”
停頓了一下,聲音糯、極其小聲:“也是和我一樣的紅嗎?”
秦北霄握住的手徒然用力,眸底越發深沉如墨,眼角微微泛紅,他本想好了許多話,而在聽到沒有拒絕,甚至小心的試探話語時,腦子里頓時一片空白。
沈芷寧又看了一眼秦北霄,卻不敢與他對視,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低頭繼續小聲道:“如果,我與你心跳一樣快,耳朵也是一樣紅的話,那,我與你的心意,應該也是一樣——”
最後一個字未說完,直接淹沒在二人瓣中。
因為激得張,沈芷寧都覺年的薄都帶了輕微抖,沒有撬開的,而是用慢慢挲著的,抿著,親著。
沈芷寧上湧,臉發燙,聽著他喚:“阿寧。”
溫熱的呼吸氣息縈繞在二人那咫尺間隔中,時間的流逝似乎都緩慢粘滯了,秦北霄又從的角開始吻,吻一下,便輕喊一聲:“阿寧。”
落在臉頰。
鼻尖。
最後留在額頭。
他的每一聲‘阿寧’,都藏著溫與無盡的繾綣,沈芷寧聽得心口都要被撐滿了,甜意都要溢出,袖中的小手都攥了起來。
這時,屋外突然有小廝敲門:“秦大公子,沈大人來了!”
沈芷寧嚇得立馬起去端藥碗,正巧門剛好被推開,沈淵玄走了進來:“秦大公子,哎,芷寧也在呢。”
說著,看了眼沈芷寧:“照顧秦大公子呢?也是,秦大公子對我沈家有大恩,確實要好生照顧,不過你昨夜也幫了大忙,大伯也要好好謝謝你。”
“大伯客人了,我們是一家人,幫沈家不就是在幫自己嗎。”沈芷寧還心有餘悸差點被大伯看到方才的事,瞄了一眼秦北霄,見他什麼表都沒有,不嘆他的定力。
沈淵玄嘆了口氣:“到如今,大伯才發現,家中就你這丫頭最懂事。好了,芷寧,你要不先出去,我與秦大公子說幾句話。”
想來是說裴家的事,沈芷寧哎了聲便出了屋門,沒事幹,也就將藥碗端回了小廚房,再親自盯著煎藥,好一會兒,有小廝回來說沈大人走了,沈芷寧才過去。
沈芷寧張著屋門,探頭想看大伯到底走了沒,只聽得秦北霄的一道聲音:“你進來吧,你大伯已經走了。”
“走了?”沈芷寧立即進屋,坐在秦北霄的床榻,呼了口氣,“也不知方才……伯父發現了沒,你方才也太像個沒事人了。”
秦北霄眼中沁著笑意:“我若表現與你一樣慌張,那他不是更要懷疑。”
沈芷寧抿,不接秦北霄的話,轉了另一個話題:“那他與你說什麼了?”
“自然是裴元翰的事,此次我與蕭燁澤上京要將案子禀告,到時會有員下派理此案,你大伯擔心會牽扯到裴延世與江檀,為他們說話罷了。”
“大伯對安侯還是存有善心的……說的也對,既然是通敵叛國,那裴延世與江檀定會到牽扯吧?”沈芷寧擔心道。
“說不准,若有足夠證據證明二人確實不知,你大伯實在要保下這二人,也是能保住的。”秦北霄淡聲道。
沈芷寧輕輕哦了一聲,又聽秦北霄道:“我與你伯父也說了一件事,阿寧,你想知道嗎?”
“什麼?”沈芷寧不知是何事,一臉懵懂問。
“我與沈大人說了,此次回京,不僅為了案子,還有你的婚事,我們……”秦北霄停頓一下,繼而道,“我會求聖上賜婚,再請長輩來沈家提親。”
年定的承諾帶著微微靦腆,但語氣是未曾有過的堅決與認真。
話說完,沈芷寧盯著他看了許久,沒有說話。
秦北霄猶豫道:“如果你嫌太早,自然可以晚些辦親事,只是這親我覺得早點提好,還說是你不願意——”
“我願意,”沈芷寧親啄了下秦北霄的,眼中燦爛無比,“那我等你從京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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