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腫麽不走了?”薛芽兒聲氣地問了一句。
“噓——”喬玉蘿衝做了個噤聲手勢。
小芽兒果然乖巧地閉了不敢再吭聲。
喬玉蘿拉著,走到巷子外探著半個腦袋往裏看了看。
果然看到羅吳氏在敲老道士家的院門。
最近村裏又沒什麽事兒,羅吳氏來找老道士做什麽?
喬玉蘿直覺不簡單,沒急著去買布,而是在巷子外等了等。
院門打開,羅吳氏被請了進去。
前後約莫一刻鍾的時間,羅吳氏就出來了。
喬玉蘿拉著薛芽兒,去一旁的大樹後躲了躲。
等羅吳氏走遠,才進巷子,敲響了老道士家的院門。
院門很快被打開,開門的正是老道士本人,他看到喬玉蘿,臉上出了詫異之,還有幾分心虛。
當年給薛懷山喪葬做法的時候,老道士見過喬玉蘿,到現在還有印象。
喬玉蘿一瞅他這神,就猜到羅吳氏來找他,八跟自己有關。
見老道士愣在那兒,喬玉蘿微微一笑,“大師今兒不做生意了?”
老道士回過神來,道了聲請。
院子裏有張條凳,喬玉蘿讓薛芽兒去那坐著,走向老道士。
老道士下意識後退兩步,“施主是要做法嗎?”
“不做法。”喬玉蘿挑眉,“我算卦。”
老道士穩了穩心神,“施主想算什麽?”
喬玉蘿輕描淡寫道:“你幫我算算,剛才那個人來找你都說了些什麽。”
老道士馬上反應過來,搖頭道:“實在抱歉,貧道不能其他施主的私。”
喬玉蘿:“確定不算?”
老道士堅決搖頭,“一行有一行的規矩,施主就別難為貧道了。”
“規矩?”喬玉蘿被這倆字逗笑了,“既然你有規矩不肯說,那我給你算上一卦吧!”
老道士懵了。
從來隻有他給人算卦,哪有人給他算卦的?還是個老婦人?
沒等他想完,喬玉蘿就開口道:“你八歲沒了父母,險些淪為乞丐,為了不肚子,你去了玉清觀求玉虛道長收留,結果因為手腳不幹淨被趕了出來,從那之後你就開始招搖撞騙。”
老道士皺了皺眉,他的私事兒,這老婦人是從哪得知的?
不過一想到這些都不是什麽絕對的,隻要費些心思打聽就能知道,老道士又稍稍冷靜下來,千萬不能讓個老婦給唬住。
喬玉蘿見他還能穩住,繼續道:“你白天揮著桃木劍給人做法驅邪,晚上看寡婦洗澡,潛過三位姑娘的閨房,還把其中一個的肚子給搞大了,那姑娘不堪辱,跳了河……”
老底兒都讓人給掀了,老道士臉大變,雙一跪了下去,後背冷汗涔涔,“仙姑,仙姑饒命,是小道有眼無珠,不知仙姑駕臨,還您大人有大量。”
喬玉蘿著老道士這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暗暗翻了個白眼。
不是什麽仙姑,更沒有能掐會算的本事,之所以知道這老道的私,是因為原著裏對他有過一段描寫。
不過既然老道士認為是仙姑下凡,那就順了他的意,當一當也無妨。
“現在能說了嗎?”喬玉蘿麵兒上笑瞇瞇的,“剛才那老婆子找你做什麽?”
都到這份上了,老道士哪還敢瞞,一腦全給吐了出來,“那老婦人來找我,說想請我去得水村配合演一出驅邪大戲,驅邪對象,正是仙姑您,還說到時候驅邪的費用由仙姑這邊出,讓我往高了開價,得手後跟我五五分。”
原來如此!
難怪鬼鬼祟祟的,那老虔婆,果然沒安好心。
喬玉蘿再次看向老道士,“你答應了?”
老道士點點頭,隨後又猛地搖頭,“既知是仙姑,小道哪還敢冒犯您,您放心,小道絕不會去擾您清靜。”
不去怎麽行?還等著看好戲呢!
喬玉蘿淡笑,“去,你必須得去!”
“啊?”老道士又是一懵。
喬玉蘿彎下腰,輕聲跟他代了幾句。
老道士先是一愣,隨即點頭如搗蒜,“仙姑有命,小道莫敢不從。”
喬玉蘿這才滿意了,拉著薛芽兒離開巷子去了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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