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薛庭遠站著不,喬玉蘿催促他,“還傻愣著幹嘛?不用念書了?”
薛庭遠低著頭咕噥,“娘,我發現您最近對我好冷淡,上次在家,我不過就是問問大嫂為什麽沒幫我收服,您劈頭蓋臉就把我罵了一頓,剛才那事兒,您一上來就給我扣個見起意的罪名,我都冤死了。”
喬玉蘿簡直服了,這逆子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你若是正,還怕旁人說?讀書是為了知禮明儀修養,你可倒好,在外當君子,回家把長嫂當下人使喚,一副道貌岸然的做派。
你大哥為了供你念書,每年往書院燒了多錢,你就學了這麽些玩意兒回報他?”
又一次被老娘數落,自己還一個字都反駁不回去。
薛庭遠俊的臉容上一陣陣臊得慌,“那你們逛吧,馬上到上課時辰,我就先回去了。”
瞅著雨小了些,他起寬袖遮住頭頂,一溜煙朝著書院方向跑。
薛庭遠走後,薛庭昭目瞪口呆地著喬玉蘿,“娘,您果然變了!”
喬玉蘿翻了翻眼皮,懶得接腔。
薛庭昭嘿嘿笑道:“以前您最疼三哥,現在一變,變得最疼我了。”
喬玉蘿道:“下次你再不聽話,我還會讓你疼上一疼。”
“我聽話啊!”薛庭昭說:“我最聽話了,以後娘讓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娘讓往東,我絕不往西。”
這聲“娘”從薛庭昭裏喊出來,竟然意外的順耳。
喬玉蘿反思了一下,果然還是聽話的孩子最討喜!
母子倆又在屋簷下站了站,等雨停了才往外走。
之前雇來的牛車不知道上哪避雨去了,得重新去雇輛車。
剛這麽想著,就見前頭不遠緩緩駛過來一輛牛車。
正是喬玉蘿來時在鎮上雇的那一輛。
牛車上坐著老道士,他披著蓑,手上拿著一把油紙傘。
見到喬玉蘿,他習慣地口而出,“仙姑……”
喬玉蘿瞪他一眼。
老道士忙改口,假裝不認識,“施主是要回七裏鎮嗎?貧道正好順路,你們都上來吧!”
薛庭昭皺眉,“你不是剛才那個給我算卦的臭老頭嗎?”
“什麽老頭兒?”喬玉蘿糾正他,“這位是張道長,當年你爹下葬還請他來做過法的。”
“哦。”薛庭昭不敢再多了。
一路上有薛庭昭在,老道士也不敢跟喬玉蘿過多談,到了七裏鎮,老道士下車後,牛車又送喬玉蘿母子回得水村。
古代的路比不得現代心鋪過的水泥柏油路,更何況這兒是鄉下,又剛下過雨,一路上坑坑窪窪泥濘不堪。
到得水村時,喬玉蘿黃疸水都險些給顛出來。
付了錢打發車夫走,喬玉蘿捂著口站在路邊緩了好一會兒。
這把老骨頭,再這麽顛上幾回,怕是要散架,以後還是空好好鍛煉一下。
薛庭昭沒敢走,拎著五花和板油,一直站在旁邊等。
等喬玉蘿緩過勁兒來,母子倆才朝著老薛家方向走,深一腳淺一腳,踩得鞋麵上全是黃泥。
喬玉蘿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想著回去燒桶熱水好好洗一洗。
才剛到家門口,就被告知家裏來了人。
前世,她是相府嫡長女,傾盡一切助夫君登上皇位,換來的卻是剖腹奪子被囚暴室! 隱忍三年,以死破局,大仇得報,含笑而終! 一睜眼,回到了她十三歲未嫁這一年。 嫡女歸來,這一世她絕不讓人輕她辱她賤她! 殺刁奴,滅庶妹,杖繼母,戮渣男,神來殺神,佛來殺佛! 她絕色容顏豔殺天下,無雙醫術令人俯首,卻不料惹上冰山鬼王! 鬼王兇煞孤星,權勢滔天,寵妻如命! 她狂妄一笑,既是如此,那便雙煞合璧,權掌天下!
前世,她的夫君灌她毒藥,殺她孩子,滅她滿門。今生,她發誓要為自己報仇。姨娘偽善?一針送你見閻王,庶妹狠毒?巧計送你當尼姑,渣男來欺?一帖藥讓你不舉。她本無意再招惹男人,卻不小心惹到一朵大桃花。她殺人,他放火;她虐人,他遞刀,他還說:“娘子,打累了吧?你歇歇,為夫來幫你虐渣!”
顏家一夜之間泯于大火,獨留下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顏婧兒。于是,她只好收拾包袱去上京投奔自己指腹為婚的未婚夫。顧景塵剛下朝回到府上,就見個小姑娘嬌嬌氣氣地坐在椅子上抹淚。顧景塵:“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