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夫人。”
阿辛十分聽話,連忙就接過尹馨兒手裏的木桶,“尹姑娘,讓我來。”
尹馨兒心裏一陣酸爽,深刻明白到自己的命運就是這麽被拿在喬玉蘿手裏了。
喬玉蘿說什麽,阿辛就認什麽,道理都講不通,但喬玉蘿一句話,阿辛就能推翻全部預設。
“尹姑娘,你起來吧,要不去幫夫人挑菜。”
尹馨兒聽了卻大不願意,進門的時候就留意到白初薇了,長的跟自己不相上下,是所有男人們喜歡的模樣。
而且,此人還是三郎看上過的。
有了這心事,尹馨兒就不願意接近白初薇了。
白初薇也不喜歡尹馨兒。
兩個漂亮人相了半個月,既然一句話都沒跟對方說過。
都心照不宣地選擇避開對方。
如今阿辛自己去跟白初薇一起挑菜,尹馨兒臉一轉,“我去桌子。”
阿辛聳了一下肩膀,表示不理解。
喬玉蘿忽然發現信沒有帶,隨手不知放在哪裏了,找了一會沒找著,藥房裏麵也沒有。
出來再一看大廳,發現尹馨兒急忙收起什麽東西,喬玉蘿走過去,出手道:“出來。”
尹馨兒扁扁,從袖子裏掏出信件,丟到桌子上,一臉不屑。
喬玉蘿看到信件已經被拆,明顯被讀過了,雖然裏麵沒有什麽重要信息,但讓人很不爽。
“你爹媽沒教你嗎?”
尹馨兒下一翹,“我沒爹媽。”
“難怪這麽沒教養。”
尹馨兒反問:“你要見景王做什麽,又要找誰給你試藥嗎?”
喬玉蘿冷笑一聲,“當然是謀了,怎麽可能告訴你。”
喬玉蘿說完要走,又被尹馨兒住,但見眼睛眨了眨,有些悲傷:“我能不能一起去?”
“開玩笑,我帶你去做什麽?”
尹馨兒像是早就預料到了會被喬玉蘿嘲諷似的,麵不改,說道:“隻要你帶我一起去,我保證不會再勾引你家三郎。”
這話一,白初薇和阿辛都驚訝了,齊齊看了過來。
尹馨兒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繼續說道:“你看,你家三郎為了避開我,都不敢回來了,你也不想他不回家吧?”
三人齊齊地笑了,喬玉蘿拿走信件,裝進袖子裏:“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你……,哼!”
喬玉蘿沒想到臨出門還賺了一個笑話,腳步輕快起來,路程都短了。
一個人來到皇宮門口,喬玉蘿了信箋後,侍衛果然沒有為難他,通報景王後就讓進去了。
這次見景王,景王的氣比上次差了些,詢問之下,原來是得了傷風,正在服藥。
“景王何不找老看看?”
“不用了,你專心研製毒藥即可,區區傷風,不礙事。不知喬神醫製定出毒藥方案沒有?”
喬玉蘿道:“最近查了不典籍,想法是有了,但手裏藥材不足,需借景王藥庫一用。”
“可。”景王命人取來鑰匙,“我在舊的府邸裏,有一座小藥庫,沒有明州的大,你還有什麽需要的盡管開口。但有一個條件,初春我要見到果。”
喬玉蘿接過鑰匙,沉甸甸的,不止一,有五六,可見重重上鎖。
趁著景王說話的當口,喬玉蘿開啟了天眼,看向景王。
“嗖!”一冷箭來,周圍白茫茫的,樹林、雪地。
不對!景王後為什麽會有一個悉的麵孔!
喬玉蘿想看清楚一些,然而景王轉過臉去,正在問什麽。
“什麽?”喬玉蘿惶恐地問。
景王現出疑,“怎麽了?”
“沒有,剛剛……”
“剛剛怎麽了?”
“剛剛……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最近太勞累了。”
“喬神醫自己可要注意保重,是不是最近給你的任務太重了?”
“是有力。”喬玉蘿恍然道,想重新打開天眼看一下,景王卻一直跺著步子,來來回回地走著。
喬玉蘿無法聚焦,再走神恐怕要讓景王生嫌疑了。
兩人說了一會話之後,景王問起尹馨兒,“最近試毒試得怎樣?馨兒配合嗎?”
“尹姑娘很配合,偶有小脾氣,但一提起王爺,就聽話了。”
景王笑了笑,“確實忠誠於我。”
喬玉蘿聽了這話,隻覺一陣心寒,這景王到底有沒有心的?國家要是掌握在這樣的人手裏,那真是不堪想象。
“王爺高明。”喬玉蘿違心地敷衍了一聲。
還在想著天眼裏麵景王後的那個影,那張模糊的臉,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是……
“喬神醫,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藥材是吧?”
“沒錯。”
“那你可以走了,本王還有其他政務要理,就不送了。”
“王爺,告辭。”
喬玉蘿覺得再看也看不出什麽來了,那個影那張臉離景王有一丈遠,天眼沒有呈現清晰。當時景王騎馬在前,拉弓獵。
那畫麵太真實了,看到段敘白的心口上流出一灘鮮,驚愕的瞳孔很快擴散開來。
喬玉蘿立刻鎖定:
場景:雪地。
時間:下雪天。
環境:打獵,邊有一幫護衛同行。
而護衛裏麵,有一張悉的臉像極了三郎。
喬玉蘿走在出宮的路上,反複琢磨著。
景王在這種況下出事,不管會不會死,勢必都會牽連三郎。景王若死,三郎輕則丟,重則被政敵鏟除;景王若不死,所有人都是懷疑對象,輕則戴上保護不力的罪名,重則仕途盡毀。
為什麽天眼毫無警報?!
真是肋。
竟然不被認為是危機。
出了宮,喬玉蘿煩心事又多了一件,這下不僅要救景王,還要救三郎。
該用什麽法子好呢?
應該就這幾天了。
喬玉蘿煩躁地了天空,天空很高很遠,北方的寒風不斷穿過天空,將天空掃得幹幹淨淨,一雲線都沒有。
飛鳥早已匿,天空空空的。
邊不斷穿梭著來來往往的人,一個個拉近了袖口和領口,抵著寒風前行。
“快下雪了吧?”
喬玉蘿心裏浮起一個念頭,聽見旁邊的孩子們在呀呀地說話:“娘說快要下雪了,過兩天不能找你玩了。”
“那就我來找你玩。”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喬玉蘿聽著這些兒氣的話,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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