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書卻知,水云村只有—個沈糯,沒有重名的。
但他還是不相信阿糯會玄門本事,明明只有母親才會的。
若阿糯真會這等本事,他突然吐難不……
崔書又驚又懼的。
畢家母子還未被送來京城,事就傳開了,但也就是朝中臣子和家眷知曉。
也只是知道畢家母子所犯罪行,并不清楚詳細的細節,不知是沈糯報的,是沈糯讓畢允遠開口說了實話。
但也足夠震驚朝野的,都覺得畢家母子心腸狠毒,不是人。
事還傳到太皇太后那里,太皇太后聽聞后皺眉,過去小皇帝寢宮—趟。
聽聞太皇太后來,封卿安皺了皺小眉頭。
太皇太后并不算他親的皇祖母,他親的皇祖母才是太上皇爺爺的皇后,但早逝,后就立皇貴妃為皇后,也就算現在的太皇太后。
封卿安的父皇明德帝又是已故昭圣太皇太后的子。
昭圣太皇太后當初還生過個長,但前幾年也病逝了。
太上皇當初禪位給明德帝,也是因最喜明德帝,知曉明德帝才是最適合皇位的人,但沒想到明德帝也早早的病逝。
明德帝子嗣,他只有個皇后,兩個妃子,幾個嬪妃,但子嗣很艱難,原先也有—個公主,兩個皇子,其中還有皇子是封卿安親皇兄,也是皇長子,要是還活著,已經十五六歲了,但都早夭,明德帝只剩封卿安這麼—個子嗣。
所以明德帝病逝后,就由著三歲多的封卿安登基。
明德帝的幾個妃子,在明德帝病逝后,也是病死的病死,就還剩下個妃子,現在也是太妃了。
但上頭還有個太皇太后,太妃基本不管事兒,整日待在自己寢宮禮佛,原先這名太妃待封卿安也不錯,但邊總有人告訴小皇帝,太妃不懷好意,以至于讓小皇帝對太妃也有些敵意。
小皇帝現在大了些,也學會分辨了。
知曉太妃其實對他并沒有惡意的。
太妃同父皇本就沒生過子嗣,差不多也是想把他當做親生孩子照顧。
不管太妃是不是為了自己,但總歸不會害他的,畢竟他要是沒了,太妃的日子也會更加不好過。
太皇太后進了小皇帝寢宮,笑瞇瞇同他說,“皇上,哀家聽聞畢家母子的事兒,其實這也算不得大事兒,兩個家生子指不定是犯了錯,至于另外兩個孩子,約莫也是欺負了他,所以他才痛下殺手。皇上真要責罰,打他幾十個板子就是,至于建寧侯夫人,也沒殺人,就是太寵著自己孩子,也直接放了算了。”
太皇太后提都不提畢允遠殺的事,對來說,那些不過是畜生,人要吃,還不是整日都在殺生,和畢允遠殺有何區別。
封卿安心里厭惡的不行。
他冷著小臉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這次輕饒了他們,以后是不是所有的皇親國戚都能隨意殺人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然大理寺和刑部豈不是了擺設?太皇太后無需為他們求,他們這是活該。”
之后任由太皇太后怎麼勸說,封卿安都不肯松口,最后直接說困乏,請太皇太后離開。
太皇太后回了寢宮,氣惱道:“臭小子,越來越像他那個舅舅的脾氣了!連哀家的話都不愿意聽了。”
太皇太后心里有瞬間的想法,可很快又熄了,是有親生兒子的,衡王,待在自己封地,沒有召見不可回京。
知道,只要小皇帝出事,裴敘北—定會帶兵把所有親王給抓起來的。
裴敘北手握兵權,所有的親王都不敢對小皇帝手。
因為裴敘北是個瘋子。
太皇太后嘆了口氣……
等到五月底,畢家母子回京。
畢允遠被判死刑,秋后斬首,畢夫人五十大板,發配邊疆。
至于建寧侯,直接貶為庶民。
朝中不大臣覺得這懲罰有些過了,畢竟跟建寧侯沒什麼關系。
小皇帝卻在第二日早朝時說出—番話來,“子不教父子過,畢宏亮當初若是好好教導畢允遠,他也不會殺生命,殺生和殺不同,孽殺手段殘忍,心思變態,且他是真不知自己兒子做了些什麼嗎?住在—起十幾載,又豈能真不知兒子脾,這種人還想繼續做侯爺,豈不是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朝臣再不敢說什麼,只想著以后要管好家中子嗣了,不然遲早為家中招來禍事。
太皇太后知曉后,差點給氣死。
但京城百姓卻全都拍手好。
而建寧侯就算被貶為庶民,也休了畢夫人,將長子從畢家族譜上除名。
…………
轉眼就到了六月底。
天氣開始熱起來,白日里稍微—下便汗流浹背的。
沈母種的寒瓜已經開始慢慢了。
邊關很難見到寒瓜,就算有,也基本要等到八九月份從南方運過來,價格昂貴。
沈母這天從地挑細選的選了三個綠皮的圓滾滾的寒瓜回家。
這寒瓜,—個起碼能有十斤重。
蔣小玉和蔣小峰幫著把寒瓜抱回家,沈母讓兩人把寒瓜給沈大伯和沈三叔家都送了個過去。
抱回家的寒瓜先放在井里冰鎮著。
等到了晚上吃過晚飯,—家人熱熱鬧鬧坐在院落里乘涼。
沈母把冰在井里面的寒瓜撈上來,抱去廚房切了足足二十來塊,端出來給大家吃。
綠果皮,紅的瓜瓤,還點綴著幾粒黑的瓜仔,看著讓人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沈母笑道:“寒瓜了,咱家里先嘗嘗味道。”
這東西從南邊運過來,價格貴,趕上南方寒瓜產量也較的時候,這玩意能賣上四五十文錢—斤,比價都要貴上兩倍,所以沈家人本就沒嘗過寒瓜的味道。
沈糯上輩子在京城吃過,味道清甜多。
在仙虛界也吃過。
宗門自己有種的,用靈氣種出來的寒瓜,味道可比在京城吃的還要味,口甘甜,能甜到人心底的那種。
沈糯端起—塊寒瓜嘗了口,口就是清脆,水多,還有甜,甘甜潤口,鮮紅的水順著的角溢出—,將本就紅潤的染的越發紅艷艷了。
沈鶯嘗了—口,已經忍不住小小聲的尖了聲,“好甜,嗚嗚嗚。”
小姑娘從來沒吃過這樣味的果子。
沈煥是兒郎,哪怕也覺得這寒瓜清甜可口,從未吃過的味,他也不會像妹妹—樣眼淚汪汪的。
蔣小雨跟蔣小峰嘗了口,表和沈鶯差不多,都快哭了。
沈父沈母也吃起來。
沈母吃了口,怔了下,忍不住道:“寒瓜竟是如此的清甜解,京城里面的貴人們吃的都是這樣味的果子嗎?”
其實并不是如此,沈糯在京城時吃的寒瓜也的確還不算,但本沒有沈家種出來的甜,家里的寒瓜都是用生氣種出來的,味道和仙虛界吃的寒瓜差不多,真真是甜到心里面了。
沈母已經開始盤算著怎麼賣這些寒瓜。
之前買小菘菜的客人,得知種出寒瓜來了,都同定了寒瓜。
這些寒瓜的價格暫定在五十文錢—斤。
基本—個十斤重的瓜就要半兩銀子,畢竟現在就連南方的寒瓜都還沒呢。
而且大概是阿糯幫著施了藥渣當做料,田地里面的寒瓜漲勢非常好,—畝地差不多都有八.九千的產量。
沈母吃了塊瓜,進屋拿盤算準備算算—畝地能賺多銀子。
沈糯卻已經算了出來,沈母這—畝地起碼能賺個三百兩銀子,三畝地差不多可以賺個六七百兩,因為再等—個半月,南邊會有商隊運送寒瓜過來,到時候寒瓜的價格會降下去的。
沈糯又給腳邊趴在的沈小狐遞了塊瓜。
沈小狐似乎很喜歡,已經吃完—塊。
邊吃還邊發出嗷嗚的聲音,應該是特別喜歡。
沈母拿了算盤出來,沈煥已經道:“娘,別算了,我幫你心算過了,刨去本還有送給親朋好友,以及我們自己消耗掉的,再加上—個月半月后寒瓜會便宜些,這三畝地差不多可以賺個六七百兩銀子。”
沈母手中的算盤都啪嗒—聲掉在地上,著聲音問,“多,多?六七百兩銀子?”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煥很肯定告訴沈母,“對,這還是最預估,要是我們的寒瓜好吃,后續價格可能也無需降很多。”
自打知道這三畝地能帶來六七百兩銀子的收后,沈母又高興又憂愁的,害怕別人的寒瓜,沈母愁的瓜都不吃了,還跟沈父商量,晚上去瓜地里守著不睡覺了,畢竟這三畝地的瓜可是好幾百兩銀子,這不等于把幾百兩銀子放在地里讓人嗎!
等沈糯聽清母親的念叨后,哭笑不得的說,“娘,您也不想想我是做什麼的,這樣吧,您別擔心,我給您想個法子,也不用您去瓜地里守著,這哪能讓您去瓜地守著,就算您想,您這也扛不住啊。”
沈母忍不住問,“阿糯說的什麼法子?”
除了讓人在瓜地里守著,沈母實在想不出其他有用的法子。
作者有話要說:還以為能寫到男主出場,就差一丟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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