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茅臺好貴呀

晚十點，節目結束，袁瑞跟著電視合唱他們幾個嘉賓一起唱的主題曲，唱得特起勁，鄭秋在旁邊笑著看他。

袁瑞的手機在茶幾上響起來，他瞥了一眼，立刻不唱了，清了清嗓子才接起來。

李玲玲在那邊興道：「袁瑞！你的新節目收視率破2了！第一期就破2了！」

袁瑞：「……啊？！」

李玲玲樂不可支道：「大老闆都看你節目了，說袁瑞表現太好了，儂老來賽哦！」

袁瑞努力想了想他那本《上海話翻譯大全》，什麼都沒想到，但從語氣領悟到李玲玲應該是在毫不吝嗇的誇他。

李玲玲道：「大老闆說了，把你當梁璽的接班人培養果然是沒錯的，你要好好努力，再接再厲，努力努力！」

袁瑞：「……努力努力。」

他其實有點懵，收視率真的有這麼好嗎！？之前做過的那兩檔節目平均收視率破2，但是第一期收視都慘淡的，全靠中後期幾集拉高整數值。

他有點忐忑的看看手機，總覺得李玲玲很快就會打電話來告訴他剛才統計錯了。

鄭秋看他臉古怪，問道：「你經紀人？怎麼了？」

袁瑞一副狀況外的樣子道：「，說收視率破2了。」

鄭秋很高興，說：「這麼厲害？我剛才就說很好看啊！你別耷拉著臉了，high起來呀！我去開瓶酒！」

他去拿酒了，袁瑞還不敢相信，又拿起手機看看熱門，發現《閃亮的朋友》收視率破2的新聞已經出來了。

鄭秋拿了瓶紅酒過來，看他對著手機傻笑，好笑道：「寶貝兒，你的反弧也太長了。」

袁瑞把酒接過來放在茶幾上，抱住鄭秋親了好幾口，跳起來繞著茶幾蹦蹦跳跳，兩隻手握拳頭揮來揮去，不住的尖：「破2了！破2了！我的一百萬！一百萬！」

有鄰居開窗罵道：「吵什麼吵！我還中了五百萬呢！別做夢了！」

袁瑞：「……」

過了幾秒，他繼續蹦，小聲的喊：「啊啊啊一百萬！我的一百萬！哈哈哈哈！」

鄭秋被萌得無藥可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袁瑞喊夠了，咚一聲摔在沙發上，腦袋枕在鄭秋的上，又笑了半天，才平靜下來，慢慢道：「就是還沒給我，電視臺只給了定金，好像是百分之四十，等全部播完才付尾款，我們公司又總是拖著不發，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我的手裡。」

鄭秋他的臉，說：「也不缺錢花，沒事，早晚都一樣。」

袁瑞心想，早點有錢就能早點給你開工作室了呀，但是他覺得這種話不能經常說，會打擊鄭秋作為1號的自尊心。

他說：「你不是說想去旅行嗎？這個節目還有兩集就錄完了，冬天電視臺一般都不錄這種戶外節目，我也接不到工作，到時候咱們就一起出去玩吧。」

鄭秋面有難，他最近被鄭紹奉父命「帶帶」，每天忙得四腳朝天，片刻后才道：「我還不確定我能不能請到假。」

袁瑞很驚喜，道：「你的設計圖被採用了嗎？是哪個系列啊？森林綺夢還是魔幻水滴？」

鄭秋很吃驚，袁瑞居然會記得他的設計名字。

袁瑞追問道：「難道是金花園嗎？」

鄭秋有些，含糊道：「還沒有選定，也可能會畫個新系列。」

「你之前設計的這些就很好啊。」袁瑞覺得可惜，但還是鼓勵道，「不過，你肯定能設計出更好看的。」

他把紅酒塞子起開，倒了兩杯酒，開心道：「今天簡直太好了，我們都會越來越好的！」

鄭秋和他了下杯子，道：「嗯，越來越好。」

《閃亮的朋友》為近期真人秀熒屏混戰中的一匹黑馬，一時風頭無兩，周日袁瑞去看繼父索建軍的時候，索建軍都和他聊了一點這個節目，說是邊幾個年輕的工作人員都看了，還都說嘉賓里最喜歡的就是袁瑞。

無論是不是客套話，袁瑞聽了都覺得很開心。

周三很快又到了，錄節目的時候，大家心都很不錯，其他人比袁瑞的覺更深刻，畢竟袁瑞已經驗過真人秀帶來的一夜紅，特別是在網路上的炸吸，而這幾位還是第一次。

袁瑞在來的路上，訂了茶外賣，量很足，節目組所有人都有份，趙正義場務幫忙一起分給大家。袁瑞自己提了幾杯去送給嘉賓們，特別是那位臺灣藝人，他更是雙手捧著送上去的。

「我看了節目才明白你不是真的發火，」他很不好意思的說，「真的很抱歉啊，這段時間還一直不敢和你說話。」

藝人吃驚道：「真的嗎？我還以為是你不喜歡我，回去還傷心了好久。」

袁瑞忙不迭的道歉。

藝人笑道：「其實進組以後聽很多人都講說你脾氣超好，結果卻對我一直理不理，我還以為是我哪裡做得不對，好了啦，既然是誤會，解開就好啦。」

袁瑞想，原來私底下這麼淑，可一開機就能像被什麼東西上了，太厲害了。

到收視率的鼓勵，所有人的狀態都出奇的好，今天的拍攝進行的也異常順利。

收工之後，節目組說一起聚餐，慶祝收視率破2。

因為是這個理由，袁瑞也不好拒絕，只得給鄭秋打電話說不回去了。

鄭秋道：「剛好我也準備給你打，我也有事。」

袁瑞朝人的地方躲了躲，說：「你喝點酒，最近你喝酒太厲害了。」

鄭秋：「嗯，我會找正規代駕的。」

袁瑞：「也不是只有代駕的問題啊，對也不好。」

鄭秋：「我知道了，盡量喝，你也是。」

袁瑞：「你早點回家，我才不會喝多呢。」

晚上十點多，趙正義把喝醉的袁瑞送回了家。

鄭秋一開門：「……」

趙正義拖袁瑞上樓累得臉紅脖子，道：「鄭先生，給你了啊。」

鄭秋接過人，道：「辛苦你了，進來喝杯水？」

趙正義忙道：「不了不了，我也趕著回家。」他和鄭秋接很，一直覺得這位鄭先生是和王超差不多類型的爺，今天突然覺得好像也不是太一樣，王超是絕對不會說出「進來喝杯水」這種話的。

鄭秋把袁瑞扛進臥室放在床上，很有些無奈，真是風水流轉。袁瑞酒量不算太差，但是不會喝烈酒，只要一喝準醉。

袁瑞迷濛著眼睛看他，說：「我回家了？」

鄭秋幫他鞋，問道：「是啊，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袁瑞發了好半天呆，才冒出一句：「小蘭，我是新一啊。」

鄭秋：「……」

袁瑞：「哈哈哈。」

鄭秋道：「還說不會喝多呢，看看。」

袁瑞道：「沒喝多，就是頭暈。啊，點了茅臺，好貴呀。」

鄭秋：「……你點的？」

袁瑞道：「不是我，是楊總。」

鄭秋記得這個人，袁瑞跟他說過，便道：「跟你們一起喝的？」

袁瑞特別慢的眨了一下眼睛，「不是我們，是和我，別人好像都沒喝。跟我聊天，喝，我也不好意思不喝，茅臺好貴呀。」

鄭秋：「……」

袁瑞道：「長得真像我的數學老師，我錯好幾次王老師，肯定不高興了，不過我不怕，我是一集一百萬的小鮮，嘿嘿。」

鄭秋：「……我給你手和臉吧。」

袁瑞了角，道：「不用，茅臺那麼貴，了可惜，讓它自己揮發吧。」

鄭秋：「……」

他到底還是給袁瑞了手臉，然後把他服都了下來，換上睡，把臟服丟進了洗機里。

袁瑞安靜了沒一會兒又他：「秋，秋，秋。」

鄭秋只得過來問道：「又怎麼了？」

袁瑞看著他神的笑，說：「我告訴你一個吧。」

鄭秋哄道：「你是一集一百萬的小鮮，我知道的。」

袁瑞道：「不是這個。」

他又笑了好幾聲，才道：「以前，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我媽媽。」

鄭秋：「……」

袁瑞笑著說：「告訴我，會一直陪著我。」

鄭秋有點心酸，幫袁瑞蓋好被子，道：「睡吧，睡著了……就又能見到了。」

袁瑞吸了下鼻子，道：「很久沒有來過了。」

鄭秋聲道：「可能最近太忙了。」

袁瑞搖了下頭，說：「不是，有了你，就漸漸不來了。」

鄭秋：「……」

袁瑞說：「和你在一起以後，我告訴，我好這個人啊。」

「媽媽告訴我，那你就用力去他，把最好的都給他。」

「說，別怕相聚時短，只要盡過全力，每一刻都是永恆。」

「還說，也不會再陪著我了。」

「因為我已經不孤單了。」

隔天早上起來，袁瑞腦袋疼的要炸了，推推還睡著的鄭秋，道：「快起床，你要遲到了。」

鄭秋慢慢坐起來，兩人頂著兩個鳥窩互看了一眼。

袁瑞問道：「你的眼睛怎麼腫這樣了？」

鄭秋：「……」

袁瑞開玩笑道：「昨天晚上哭了嗎？」

鄭秋：「……是啊。」

袁瑞：「……」

鄭秋不想提起昨天袁瑞酒後的話，怕再招他心裡難過，便道：「你喝醉了回來一直念叨別的男人，我氣得哭到半夜。」

袁瑞目瞪口呆，道：「我，我念叨誰了？」

鄭秋斜眼看他，做戲做滿分，「你說呢？」

袁瑞怯怯道：「是柏圖嗎……還是tomas……難道是王齊？」

鄭秋：「……」

他險些又要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