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士腦海里閃出了‘媽寶男’這個詞。
不過,很快就把這個想法扼殺了。
媽寶男?
他家南教授才不是個媽寶男,表面看著聽話,其實啊,就是個典型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就拿后院里那些租客找幫忙這事來說吧,想省錢才讓南懷璟去,南懷璟上答應著,結果臉一轉,自掏腰包去找專業的修理工上門。
哼,表面看著聽話,可若是讓他做的事非他本意,那絕對是要和你唱反調的,只不過他上不說而已。
到底是怕鹿笙心里有疙瘩,簡士把手機往沙發里一撂:“我去鹿笙那看看。”
鹿笙正屈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用數位屏畫一個實書的人封面。
敲門聲響了兩下,也沒抬頭:“進來。”
門沒有鎖,是虛掩著的,簡士推門進去。
“在畫畫呢?”簡士知道鹿笙沒事的時候喜歡勾勾畫畫,但不知道還用這個掙錢。
鹿笙正畫在興頭上,手里的作沒有停:“簡阿姨,你先坐,我馬上好。”勾畫人臉的時候喜歡一氣呵。
簡士本來想說地上涼,可看那麼專心,就把話咽了回去,坐到鹿笙邊的沙發里,眼睛盯著鹿笙手里的筆尖在看。
人長的好看,畫也畫的這麼好!
有自己興趣,并且專注在做一件事的孩子啊,總是更加迷人。
簡士又開始替家的南教授擔心了,這麼好的姑娘,再不抓點,萬一真被別人搶了可怎麼好!
幾分鐘后,鹿笙放下手里的筆,從地上起來坐到了沙發里。
簡士趕叮囑了句:“下次別坐地上,雖說開了暖氣,可到底是冬天,孩子要注意保暖,知不知道?”
鹿笙笑著點頭:“好,那我下次在地上多墊一個墊子!”
“你這孩子!”這子還真跟他家那個有的一拼。
鹿笙看出來了:“簡阿姨,你找我有事啊?”
簡士笑了笑:“也沒什麼大事”停頓了一下:“我就是、就是想問問你,最近懷璟對你……”
鹿笙抿了抿,角有笑意:“好的”
好的是怎麼個好法?
簡士問:“有沒有跟你表白之類的嗎?”
鹿笙搖頭:“還沒有。”
簡士之前還跟說,希主一點,如今改變主意了:“你是個孩子,表白這種事自然得讓他先說!”
其實鹿笙并不在意表白之類的,相較于那種“我喜歡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之類的話,更喜歡自然而然的水到渠,哪怕你不說,我不說,只要能從彼此的眼里看見意,那也是一種表達的方式。
就像昨晚,他在電臺等一起回家,把送到門口說一聲晚安。
相比迅速地在一起,甚至覺得他們之間的這種小曖昧更讓心和歡喜。
昨晚睡不著給白薇薇打電話,白薇薇說他這種行為是不負責任。
可鹿笙卻恰恰相反地覺得這是一種負責任的表現。
不是有句話嗎,相容易相守難。
對他是了心的,也看得出他對也是。
可這種心哪能維持一輩子呢,格合不合得來也很重要。若是剛察覺自己了心就表白在一起,可是著著發現不合適了呢?
分手嗎?
那豈不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而且簡士之前也說了,他對待很沉斂,若是沒有積聚到一定程度,不會輕易表達自己的心。
也就是說,等他跟表明心意的時候,一定是他發的時候。
昨晚,就是想到了這點,才興的失了好久的眠!
那樣一個冷靜自持的人,發會是什麼樣的呢
對啊,會是什麼樣的呢?
南懷璟坐在辦公桌前,在失神。
對面的姜教授連喊了他兩聲,才把他的魂給回來。
他臉帶歉意:“不好意思姜教授,你剛剛說什麼?”
姜教授覺得,自從那次辯論賽他中途走了之后,這人啊,就總不在狀態似的,以前沒課的時候,還能見他低頭備課,現在呢,十有八九在走神。
這是家里出了什麼大事了嗎?
姜教授笑笑:“沒事,我這茶葉喝完了,就問你那有沒有。”
南懷璟從屜里拿出一個黑盒子遞給他:“我不太喝綠茶,只有桂花烏龍茶。”
姜教授手接過:“是你平常喝的那個?”
“對。”
姜教授打開蓋子聞了聞,眉梢一揚:“這味道還特別。”他倒了一些在玻璃杯里,然后將盒子還給他。
南懷璟把盒子放回屜的時候,突然想到之前給鹿笙的那盒……
鹿笙昨晚睡得晚,早上起的也早,所以簡士走了以后,困意泛上來,正抱著英寶窩在沙發里準備瞇一會兒呢。
南懷璟短信發來的時候,已經睡著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兩點,眼睫掀開的時候,習慣地去看手機,然后就看見屏幕上顯示有三條微信消息,點開,竟然都是南懷璟發來的。
【上次給你的桂花烏龍喝完了嗎?】
【你之前做的桂花糖,在外面能買到嗎?】
【我就隨口問問。】
三條消息,每條消息隔了十分鐘。
看的鹿笙咯咯直笑,從間隔的時間來看,從他發了第一條到第三條,他應該等了半個小時。
從十點到現在的兩點,這中間,他看了多次的手機呢?
鹿笙低頭著英寶那的腦袋:“英寶,你說我是現在給他回還是等他晚上來找我呢?”
英寶雖是個兒,可它哪里懂人間人的‘邪惡’,它犯懶地掀了點眼皮,喵都不喵一聲。
上課吃東西的這種小錯誤,以往南懷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在他的課上,只要不打擾別人,不影響他上課,他一般不太發火。
可今天——
“顧肖冉,把里的東西吐了!”
坐最后一排用書擋臉的顧肖冉想都沒想,立馬撕下筆記本的一頁紙,把還沒來及嚼的辣條給吐了出來。
周邊的同學發笑,前面一位男同學扭頭,著聲說:“你可真會吃,我說我怎麼聞到一辣條的味呢!”
“關小羽!”
剛剛扭頭的男同學立馬把頭轉回去。
教室里沒人敢吱聲了。
南懷璟冷著臉朝臺下又掃兩圈:“是我平時脾氣太好了嗎?”
臺下同學:“……”
如果說不茍言笑也算好脾氣,那是好的。
他的手機就放在講臺上,還有十分鐘就下課了,所以說從十點到現在的三點多,這五個多小時,到底在干什麼,五個小時沒過手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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