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男子又道:“要不我給姑娘你提些吉祥如意的詞上去吧?”這姑娘難得那麽合他的眼緣。
傅相思也不介意,看著男子開始筆走龍蛇。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早生貴子,夫妻和睦……”不對,這方向怎麽有點偏啊?
男子笑意涔涔地把花燈遞給,傅相思卻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
【還好慕容瀟不舉,要不然什麽三年生倆,這些就要真了吧?】傅相思想都不敢想。
慕容瀟臉又黑了下來。
兩人沿著河畔一直走,顧五和忍冬也識趣,與他們隔了較遠的距離,給他們留出空間。
平靜的河麵上漂浮著許多花燈,傅相思想了想,也把自己的兔子燈放河裏了。
“費了好大功夫得來的花燈,怎麽就這樣放走了?”
“花燈不就是用來祈願用的嗎?”而且拿在手上也怪累的。
慕容瀟聽到“祈願”二字,又看著花燈上寫的“願得一人心”,心突然暢快起來。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傅相思好像聽到了什麽“華碧堂”即將開賣的消息。
拉住一個走路匆忙的婦人,問道:“這華碧堂是什麽地方?你也是要到那裏去的?”
婦人語氣裏不無激:“姑娘你這就有所不知了,這華碧堂是個藥行,專門拍賣一些珍貴的藥材。要是我們這些百姓能慧眼識珠拍到一些府需要的上等藥材,那我們這一年的賦稅都不用了。”
怪不得這些人會對一個藥行那麽上心……
傅相思也想去瞧一瞧,征求的眼神投向了慕容瀟。
慕容瀟也不想掃了的興,就帶著前去。
華碧堂又分兩個區。
一個平民區,納十兩銀子即可進去。不過藥材都很普通,不了傅相思的眼。
另外一個是貴賓區,進去需要納一千兩銀子。
“他們還不如直接去搶呢!萬一我隻是進去瞧一瞧我什麽都不買呢?那我不是白白折損了那一千兩銀子?”
傅相思咂舌。
慕容瀟耐心地跟解釋道:“華碧堂貴賓區一般拍賣的藥材都極為難得,包括千年人參、狐貍的心竅、象牙與犀牛的角。而且它麵向的對象也是京城裏非富即貴的人家,買方願意納那麽多銀兩,這都是雙方你我願的事。”
傅相思懂了,在現代隨可見、可買的東西,放古代來說,就是稀缺得要命。
而又以稀為貴。
【誒,孩子太窮了,是我不配,我高攀不起。】【我上已經背負了巨額賠款,又去哪裏借來一千兩銀子進去瞧一瞧?】傅相思心裏歎著氣,但還是有些眼的。
主要是對各種珍貴藥材都很好奇。
慕容瀟故意打趣:“你要不要求我,讓我大發慈悲借錢給你?”
“不過這回我可要算利息了。畢竟我也不能吃虧對吧?”
一聽到利息傅相思就蔫了。
一張價值一千兩白銀的場券,讓本不富裕的家庭又雪上加霜。
最後,還是沒有打算進去。
但是接下來的逛街中,傅相思明顯沒提起來多大興致。
沒過多久,傅相思就說自己了,兩人又來到碧香閣。
因著今天是過節,慕容瀟也沒製止要了酒。
反而腦海裏莫名回想起了剛才那一句古人詩,眸有一瞬的晦暗。
傅相思生怕貪杯誤事,一開始的時候本不敢多喝。
後來手已經不腦子控製。
“我的頭怎麽那麽暈,好多小星星……”真的是三杯就醉,醉了又開始胡言胡語。
“慕容瀟,我一直想問你……你怎麽每次在我委屈的時候都不站出來為我說話?我知道我自己要自力更生,自己去解決這些問題,可我現在不是還沒有那個能力嗎?”
滿打滿算,穿到這個世界還不夠一個月。
要金手指沒有金手指,要人脈沒人脈。讓當一段時間的菟花怎麽了?
“我幫過你了。包括在父皇麵前替你言,還包括今天……”算了,他跟一個醉鬼掰扯什麽。
他們要的是包間,房門鎖,外人本進不來。
傅相思又一杯酒下了肚,嘟囔道:“不,我隻覺得你一直在欺負我……你還任由顧家那兩朵小白蓮欺負我。”
慕容瀟決定明天就派白七去查查,什麽白蓮、綠茶究竟是什麽意思?他怎麽覺傅相思的話滿含貶義?
突然,傅相思腳底踉蹌,眼看就要和大地來個親接,卻被慕容瀟眼疾手快撈進了他懷裏。
傅相思在他的脖頸旁蹭了蹭,完全沒有要起來的自覺。
“好像有點熱,為什麽這個酒那麽烈……”讓渾都發熱起來。
待在慕容瀟懷裏,手也不老實。
纖細的手指順著碧青的袍往下探,又到了他的腰腹間。
“你材真好,死了以後也一定有架好骨架。”傅相思嘿嘿笑道。
慕容瀟臉卻一黑,這人,整天腦子裏都裝的是什麽東西?
他剛想把的手拉開,可卻不休不止地糾纏了上來,最後起他的袍沿著腰腹就要繼續往下探。
慕容瀟臉突然漲紅,低低地吼道:“傅相思,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麽嗎?”
他一個翻,握住傅相思的手,不讓,卻又把在了下麵。
傅相思殷紅。
“再下去是髖骨、骨……誒,你別那麽小氣嘛,讓我看看怎麽了?”傅相思不滿地嘟囔道。
“而且我知道你不舉,我相信你不會對我做什麽的。”
這個念頭已經深固了。
“我不舉?”慕容瀟眼一瞇,“那王妃要不要親自試試?看看本王到底舉不舉?”
他說著就開始解傅相思的服,傅相思居然也老實,一不。
隻剩一件裏的時候,傅相思已經睡了過去,而慕容瀟也突然沒了興致。
他不想趁人之危。
而且他還不確定傅相思的心意。
一想到這個人隨時會離開秦王府,慕容瀟仿佛被人迎頭澆了一盆冷水下來。
他從傅相思上起來,又仔細地為穿好服,認命地再次背回府。
長夜很長,但總有天明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