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隻有夜冥河府上的人來,蘇慎還不太確定夜冥河的況,如今連老皇帝邊的人也來了,蘇慎便能確定了。
夜冥河肯定沒有他們所說的那般嚴重,那麽他讓去府上究竟有什麽事?
在蘇慎沉思的時候,側護衛開口了。
“蘇大人,人命關天,我們這就過去吧。”
聽了護衛的話,蘇慎便點點頭,隨著二皇子府上的人到了皇子府。
看著府門上方牌匾上書蒼勁的皇子府三個大字,蘇慎在心中暗笑,難怪太子會對名不見經傳的二皇子這般防備了。
凡是年後的皇族都會被封王,太子人選除外,如今這二皇子依舊沒有被封王,依舊是皇子,也就意味著他也有被封為太子的可能。
步堂,蘇慎發現這皇子府裏麵的布置低調沉穩大氣,給人一種嫻靜素雅的覺。
到了院,下人推開房門。
“蘇大人請進,我們殿下就在裏麵躺著。”
門剛打開,一濃鬱的中藥味便撲鼻而來,還夾雜著撕心裂肺的咳嗽,還沒看到夜冥河的模樣,外人都會覺得這位二皇子當真病的不輕了。
步房間,隨著蘇慎一起來的護衛也要進去,被小廝攔在門口。
“這位大人請留步,我家二殿下吩咐了,就蘇大人一個人進去就行了。”
假扮護衛的君淩霄眉頭一皺,蘇慎衝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君淩霄便後退一步,讓小廝關上了房門。
“蘇大人,既然進來了,便到本殿床前來,本殿不適,不能親自出來迎接了。”裏麵傳來夜冥河的聲音。
這嗓音清冽,氣息沉穩,一點也不像病重的樣子,夜冥河果然是裝的。
步伐沉穩的步裏間,隻見夜冥河斜斜依靠在床邊,他側站了一名清俊護衛,時不時的發出陣陣撕心裂肺的嗆咳。
屋還燃起了爐火,爐子上有湯藥翻滾,濃烈的中藥味便是從這湯藥中發出來的,就連咳嗽聲都是護衛代替的。
自打蘇慎一進來,夜冥河的眸子便沒從蘇慎上移開過,此時見蘇慎麵如常,夜冥河眼中浮出一讚歎,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蘇大人,請坐。”
那把椅子就在夜冥河的床邊,坐下之後,蘇慎抬眼看向夜冥河。
“殿下,我現在便替你診脈嗎?”
聞言,夜冥河發出一聲輕笑。
“蘇大人說笑了,你瞧本殿像是需要把脈的樣子嗎?”
頓了頓,二皇子繼續說道。
“蘇太傅,你是回來複仇的吧。”
這是肯定句,並非疑問句,夜冥河眼神篤定。
在夜冥河話音落下的同時,蘇慎藏在袍袖中的手指間已經扣了三枚銀針,驚訝的問道。
“我隻是奉了容皇命令出使辰國的使臣,二皇子何出此言?”
說話的時候計算著三枚銀針讓夜冥河和他的護衛一擊斃命的勝算有幾分。
“眼神,你看向父皇和皇兄的眼神中有仇恨,雖然一閃而逝,但本殿向來擅長察言觀,這些年死在我父皇和皇兄手裏的冤魂太多了,偶爾有那麽幾個網之魚回來複仇倒也不奇怪。”
聽了夜冥河這番話,蘇慎放心了許多,這樣看來,夜冥河並未識破的真實份。
就如同上次在容國皇宮,趙天喜將誤認秦家兒一樣,眼前的二皇子也沒有料到會和當年的鎮國將軍府扯上關係。
看著二皇子那雙平易近人的眸底深蘊含的野心,蘇慎麵紗下的角緩緩上揚。
大概猜到夜冥河今日讓前來的目的了,絕對的權勢和地位對於稍有野心的男人來說可是不小的。
“二殿下,今日讓我來的目的怕不是治病而是要與我聯手吧。”
這樣說便是承認了是回來複仇的,夜冥河想扳倒太子自己上位,有一個盟友是相當有必要的。
至於為何會找上,很簡單,醫超群,且是外臣,就算太子那邊出了什麽事,人家也懷疑不到夜冥河上。
聽了蘇慎的話,夜冥河靜靜看了蘇慎片刻,繼而笑著說道。
“看來本殿果然沒有找錯人,蘇太傅不但醫超群,且聰慧無雙。”
辰國皇族雙手沾滿了蘇家人的鮮,蘇慎要做的便是覆滅夜氏皇族,至於夜冥河,他不甘心隻做皇子,不惜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和兄長下手,便也不是什麽好人。
等先將太子和老皇帝解決了,再來對付二皇子,目前正好可以利用二皇子來對付太子和老皇帝。
想到這裏,蘇慎便緩緩說道。
“太子這些年雖然沒有什麽大的建樹卻也沒有犯下大錯,皇族向來立長立嫡,二皇子就算你救了陛下,恐怕也隻會讓陛下不滿而不能撼夜臨臣的太子之位。”
想必夜冥河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想到和聯盟。
“有一件事蘇太傅或許還不知道。”夜冥河瞇起眸子看蘇慎。
蘇慎坦然迎上夜冥河的目,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在人前端莊嚴肅的夜臨臣其實有一個致命弱點,那就是他好,最近迷上了錦繡閣的花魁秦蓉蓉。”
秦蓉蓉?這個名字好生耳,蘇慎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來辰國路上救下的那姑娘嗎,沒想到竟輾轉來了皇城,還為了青樓花魁。
“那秦蓉蓉被就是罪臣之,了賤籍,這才淪落為青樓子。”夜冥河繼續說道。
看來夜冥河今日請來,主要目的便是告訴這個消息。
蘇慎心中有了主意,站起來向夜冥河告退。
離開二皇子府後,君淩霄低聲問道。
“夜冥河跟你說了什麽?”
蘇慎同樣低了聲音回道。
“他告訴我,太子好,最近迷上了一個青樓花魁。”
旁的君淩霄沉默片刻,接著說道。
“好一個深藏不的二皇子,不過他是如何識出你的份的?”
頓了頓,蘇慎低聲道。
“他並未識出我的真實份,他隻是從我眼神中看出了仇恨,對於他來說,我要報仇,他要篡位,我來的正是時候,我倆剛好可以聯手各取所需,至於我是誰,至他目前是無暇關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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