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這裏就放鬆點,我還能吃了你不?”林沁半開玩笑地說著,一邊已經給倒上了一杯熱水。
葉妤接過熱水地握在手心裏,一口也沒喝。
“七樓!整整七樓,你天天隻知道爬樓梯,那麽多層你走上來就不累嗎?我看著都辛苦!”
就在剛剛,林沁看到葉妤又是從安全通道樓梯走出來的。麵蒼白的人氣籲籲的樣子,一看就是爬上來的。
林沁皺眉,不知為何,就忍不住想說幾句!
可別拿什麽爬樓梯來鍛煉的理由去說給林沁聽,就葉妤這傷痕累累的破敗,應該好好養著才對。
葉妤猛然抬頭,向林沁。這聲明明是責問,怎麽聽來就這麽讓心酸。
知道,林沁也是好意。
林沁問:“葉妤,你到底在害怕什麽?”
葉妤對宋修衍的恐懼,是知道的。言下之意,是說除了害怕宋總,整天畏畏地究竟在怕些什麽。
宋大老板那些手段是有多狠絕,林沁自然清楚。
別說葉妤害怕那人,林沁也不在例外。
可是,怎麽就是平常的生活方式——比如坐電梯這點事,葉妤也會變得敏,變得不正常。
葉妤固執地切開話題,“沁姐,你有什麽請直說吧。”
葉妤扯了扯,假裝沒事地笑了笑。
可眼底的不安卻沒有退卻,好像對任何人都有所防備。
林沁無可奈何了,說:“葉妤,你跟我說實話,你臉上的傷到底怎麽弄的?”
還沒等葉妤講話,林沁接著說下去:“你上回跟我說是在樓梯摔的,我沒追問,是你不想說我也沒必要問。這回你老老實實地我,怎麽傷的?”
見葉妤不想說,林沁接著說:“昨晚,宋總給我大半夜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你怎麽回事?”
葉妤的眼裏盡是慌張,不由自主地了兩下,最後說出一句話:“沁姐,你怎麽說的......”
“我實話實說而已。”林沁歎了口氣,搖搖頭。
人如釋重負,“隻是摔倒了。”
林沁試探地問:“是不是給家暴了,真有這事,你千萬不要瞞著我。”
這傷,一看就是給人打的。家暴,也隻有這種可能。
葉妤的眼底浮現出戚,半晌才回答:“沁姐,我早就沒有家人了。”
林沁愣了一下,聽到這話以為是中了葉妤的傷心事。
隨後,林沁起去櫃子上拿下醫療箱。
不聲地從裏頭拿出了一隻藥膏,遞給了葉妤,用命令的口吻:“拿去用,堅持塗著能夠不留印。”
“我在醫院拿了藥的......”
“這個見效快,拿著,你不跟我說說實話就算了,我給你你東西,你也不收是嗎?”林沁佯裝生氣道。
“謝謝。”葉妤如獲珍寶地握藥膏,笑得真誠,“沁姐,你人真好。”
“行了行了,一起回部門去吧。”林沁朝招了招手。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過來。”
於是,林沁不由分說地拉著葉妤就往升降電梯那邊走。
“沁姐,你是要帶我坐電梯吧......”
“是啊。”
電梯門打開,葉妤長長地呼了口氣,裏麵空無一人。
其實,之所以寧願去爬樓梯,是因為在電梯裏的冷嘲熱諷,更加令恐懼。
記得剛剛來KING做清潔工的時候,發生的一件事。
當時被一個服務生去某個樓層清掃東西。
葉妤跟著服務生的後,一路走來都是低著頭的。
就在電梯“叮”的一聲,準備開門的時候,服務生回頭嫌棄地看著葉妤。
服務生對著穿著印著“清潔工”三個大字的工作服的葉妤,不屑地說了句:“你跟進來做什麽?”
“不是......上七層嗎?”
“嗬嗬......你還想坐電梯?你還是去爬樓梯吧。
我們KING國際的電梯,可不是給清潔工用的。”
那個服務生見周圍沒人,是故意為難葉妤。
可能是在工作上了氣,此時找到了葉妤這個出氣筒,於是想著在上發泄發泄。
清潔工怎麽了?
清潔工難道就低人一等了?
這事,擱在誰上發生都得吵起來的啊!
但是眼前人是葉妤,服務生本肆無忌憚,並且十分肯定葉妤是會順從的。
果然,就見葉妤半句話都沒說,獨自一個人乖乖去爬樓梯了。
任人拿的樣子,讓旁邊的服務員心裏更加看不起。
此後,葉妤再也沒有坐電梯,現如今自己都覺得真的不配坐電梯。
“在想什麽呢?”林沁看著葉妤一直在走神,開口問道。
“沒,沒什麽。”
電梯門開,葉妤低著頭一直跟在林沁的後,走快便快步跟上,林沁走慢便也放慢腳步。
“走上來。”
林沁見不為所,恨鐵不鋼地返回,拉上的手。
葉妤依舊一句話也不說。
到了公關部休息室的門口,門虛掩著,便傳來了三兩個人們嘰嘰喳喳的聲音。
林沁若有所思地看了葉妤一眼,頓住了腳步,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你們想不想知道,我剛剛來上班的時候看見什麽了!”這個聲音一聽,就是肖妮的。
“肖妮,你快別賣關子了,有什麽事快說呀~”
“就那個葉妤哦,我剛看見我們林經理神神地帶進辦公室了!”
徐依然冷哼了聲,說道:“我就說嘛,那個的要是沒點關係,那上頭的人幹嘛專門給安排好工作!”
“就是,上次那個年輕帥氣又多金的邊家爺和他朋友來玩,聽說張經理就安排去了,平常這種好事都是我們喬伊姐的,什麽時候到葉妤了,是吧?”肖妮突然怪氣地說,似乎意有所指。
“肖妮,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
喬伊怎麽可能聽不出肖妮是在故意挑撥。心想,那天就是因為張經理拿葉妤頂替了,心中確實有氣。
可是,後來葉妤居然跟一同院了。
看到葉妤被打那樣,到現在還沒好,自己算是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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