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看到,馬上出聲製止:“你別過來,就這樣坐在那裏。”
說話的聲音裏,還帶著哭腔,噎噎的。
岑森沒辦法,隻能靜靜的看哭泣,哭了好久好久,好似要把這些年來,在他這裏到的委屈,全部哭出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終於停止,吸了吸鼻子:“岑森,你知道嗎,我到現在都沒辦法說我不你了。”
岑森詫異,間艱難的滾了一下:“我以為,你早就不我了,我以為你恨我。”
是的,他以為,早在四年前,就是恨他的。
“我以為我是恨的,但是其實我不恨,我隻是失。”
“我從小就是一個特別倔強的人,比如喜歡你這件事,當初所有人都告訴我放棄,因為你太辛苦了,也得不到任何的回應,可是我不聽啊,就是喜歡。”
“再到後來,我們結婚了,在這段婚姻裏,我不是沒有過期,我期你能給我一點點,我期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可是你是怎麽對我的?在這四年裏,我就像一個玩,你想起來了就偶爾玩一下,玩膩了就放置一旁,不聞不問。”
“你知道嗎,絕是由失,一點一點積攢起來的,所以,我不打算原諒你了。這四年我失去了自己,現在我想離開你,活的開心一點。所以,岑森,我們離婚吧。”
林婉兒第一次這樣如此坦誠的,在岑森麵前,這樣自己心裏,最真實的想法說給他聽。一邊說一邊落淚,語氣裏充滿了委屈。
岑森眼眶通紅,不想放離開,可又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資格去挽留。
他起一張紙巾,從駕駛座上探到後排,穩溫的扶上的臉,輕輕的幫掉眼淚,語氣裏滿是溫:“不哭了,我答應你就是,我們離婚。”
以往那麽強勢的岑森,在這一刻,卻敵不過林婉兒的眼淚。既然和他在一起,無法快樂,那麽,他就放手吧……
他現在隻求,健康,活的開心就夠了,就算不在他邊。
聽到他這句話,林婉兒的眼淚掉的更猛了,這些話表麵上,是說給他聽,實際上,也是在說服自己徹底離開。
公寓裏,林婉兒自從上樓之後,就一直坐在房間的飄窗上,看著窗外一言不發,宋以寧沒有打擾,知道現在一定是需要個人空間。
下午去樓下買了菜,在廚房忙碌了一個多小時,才進房間裏林婉兒出來吃飯。
聽到聲音的林婉兒回過神,終於了一下,可由於坐太久了,手腳發麻站不起來。
休息了好一會兒,才可以正常走路。
“我明天就回桃花鎮了,不用再那麽麻煩照顧我,這幾天辛苦了。”林婉兒吃飽後,放下碗筷,著對麵的宋以寧,淡然的開口。
“明天?這麽快?”宋以寧差點被嗆到,毫無征兆,明天就回去,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而且也有些不放心,現在還沒有全部恢複,應該再多調養段時間的。
“嗯,明天我和岑森去民政局離婚,我們已經談好了。”林婉兒放下筷子,佯裝語氣輕快的說。
出來了那麽久,總該回去了,爸媽已經開始擔心了。
宋以寧聽到這麽說,不知道應該怎麽安,似乎現在無論說什麽,都顯得很蒼白,隻能靜靜的聽著。
這天晚上,林婉兒和岑森,都是一夜未眠。
甚至可以說,岑森一晚上都沒有回去,一直待在樓下的車裏,著樓上某個亮燈的時間,整整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岑森早早回去岑公館換了套服,準時出現在樓下接林婉兒。
兩人去民政局的路上,異常的順利,沒有堵車沒有紅燈,一路暢通。
到了民政局門口,兩人都沉默了數秒,才解開安全帶下車。
民政局裏的工作人員,看著麵前這對養眼的年輕夫婦,再次確認:“都想好了嗎?雙方自願離婚?”
兩個人看著那麽般配,怎麽會走到離婚的地步呢,可惜了。
岑森和林婉兒都淡淡的點了點頭:“自願離婚。”
工作人員沒再猶豫,鋼印啪嗒一聲,直接蓋在上離婚證上麵。
岑森的念想,在這一刻忽然就斷了……離婚了,林婉兒以後的人生,就真的不再屬於他了。
兩本紫紅的離婚證,被工作人員放到兩人麵前,結婚證是一人一本,現在離婚證是一人一本。
岑森看著封麵上的銀字,裏麵的照片也不再是兩個人,而是一個人,看著真是覺得刺眼。
民政局門口,岑森問:“去哪裏,我送你。”
林婉兒淡淡的搖了搖頭:“不用了。”
隨後,又仰起頭,看著他淺笑:“岑森,我們離婚了,希我們再也不見。”
之後,毫不猶豫的轉,朝著他的反方向走去。
岑森手抓了抓,想要抓些什麽,可最後什麽都沒抓到,就抓了一把空氣,心口變得空落落的。
當天下午,林婉兒就回了桃花鎮。
出了那麽大的事,就算有意瞞也瞞不住。
所以,林父林母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林父良久都沒出聲,林母手裏的碗,直接摔在了地上。發出十分清脆的聲音,
“怎麽就沒了呢?”林母喃喃著,從一開始的不同意,到後麵的妥協,再到後來的期盼惦記,想著以後就有小家夥趴在上,聲氣的喊外婆。
可現在就這麽沒了,它是不是發現外婆剛開始不歡迎,所以生氣就不來了?
裏一遍一遍的絮叨:“小家夥一定是怪外婆……”
就連林父都紅了眼眶,全家人都做好了迎接小生命的準備,可它就這麽沒了。
甚至後來,林母看到兒蒼白的小臉,還要一個勁兒的安他們兩個老人時,再也忍不住掉了眼淚:“我們閨辛苦了,等你遇到一個好男人時,寶寶還會再有的。”
“媽,我沒事。”林婉兒角彎了彎,最難熬的那幾天,已經過去了,現在氣神看著,比剛住院的那幾天好多了,眼神裏也多了一些彩。
而岑森,當天晚上在家裏喝酒,喝到了胃出直接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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