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無聲無息地下著雪,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
別墅里溫暖如春,溫度還在不停往上升,隨著邢況突然吻過來的作而愈發灼熱。
徐未然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汗。
難以置信地睜著眼睛,看著離極近的人。
他眼睫很長,濃又黑,垂下去的時候似羽,有種危險的蠱力。
上傳來刺痛,他咬了一下,激得上發。
腦子里響起一個聲音,需要推開他。可是慢慢地,他親吻的作侵蝕了全副心神,讓那個聲音越來越弱。
像是醉了一般,緩緩閉上眼睛,什麼都沒辦法再想。
想,一定是喝下的那碗酒釀圓子湯擱了太多酒的原因。
邢況咬了幾下,仍不滿足,一只手探腰間,把往懷里摟。
更清楚地聞到了他上的草木香氣,聽到了他的心跳聲。
在發覺并沒有拒絕的舉后,他吻得又重了些,在上咬出清晰的痛。
不同于兩年前那個蜻蜓點水的吻,他這個吻明顯有了侵略,沒有了多忍耐。
像是恨不能一口口地把吞進去,讓融他的骨。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腦袋開始發暈,兩只手沒有了什麼力氣,脊背上躥起過電般的麻意。
呼吸不自覺屏著,漸漸地有了缺氧的覺。
上一,細小地了下,覺到邢況的舌頭出來,在上溫舐,嘗試著要進去,沖開牙關。
但又停了停,他稍稍離開了些,一雙染了的眼睛看著,聲提醒:“呼吸。”
這才了幾口氣,因為長時間的屏氣,眸中泛了盈盈的水。
紅著眼睛細細氣的模樣,有種不自知的態。
他眼眸變得更深,一只手扶著臉,目往下。在看到殷紅的兩瓣時,結難耐地滾了滾。
他用了點兒命令的口吻說:“張。”
聽話慣了,他說什麼就怎麼做,聞言真的微微張開了。
他順勢又開始吻,不知饕足地一遍遍咬的,舌頭嘗試著勾進里。
里似染了,每一都又又甜。又因為剛才喝了些酒釀圓子湯,帶了點兒淺淺的酒味。
隨著他舌尖的探,徐未然渾驀地張起來,快要潰散的理智在這個時候重新愈合。
跟邢況只是上下級的關系,可是現在他們在做什麼?
不能再這樣下去。
“邢況……”齒間破開一點斷斷續續的聲音:“你放開我。”
兩只發的手努力抬起,試著把他往外推。
可本就推不開,反倒被他摟得越來越,甚至背上的骨骼都在痛。
他就像是要把嵌進自己心臟里一樣。
開始害怕,聲音里有了嗚咽:“不要。”
兩個帶了哭腔的字把邢況從瀕臨失控的邊緣拉回來,他終于放開,艱難地從上離開。
后知后覺地委屈,抬起眼睛控訴他。
“你這人……你怎麼這樣。”眼睛都紅了一圈。
怎麼有這麼壞的人。
邢況盯著的看了會兒,出手指把上被親出的水漬掉了:“我錯了。”
雖然這麼說,但徐未然沒看出他有一點兒知錯的樣子。
果然,下一刻,他的指腹挲著的角,恬不知恥地說:“早就想這麼做了。”
“……”
“想了好幾年了,”他厚臉皮地說:“一時沒忍住。”
聽得兩只耳朵緋紅,不知道世界上怎麼有這種人,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那你就可以親我了嗎?”說:“你怎麼這麼不講理。”
起要走。
邢況把拉了回來。
他一雙黑沉的眼睛直視著,目很深:“我不會再放你走了。”
他只要想到徐未然離開的那兩年,口就會涌過一陣滅頂般的窒息。
“不管你到底有什麼顧慮,我都不會放你走。”他說:“哪怕是用綁的。”
徐未然打了個寒戰,不太敢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邢況以前并不是這樣的人,對別人雖然冷淡,但是對總有無限度的溫,從來都不會這樣嚇唬。
可是現在,他卻生出了一偏執。
“你到底想要什麼。”問。
“難道我做的還不明顯?”他的手指穿過發,托住后腦,黝黑如墨的眼睛沉沉看著:“我要你。”
三個字讓徐未然心里了。
當知道了邢俞兩家聯姻的消息后,以為邢況已經放棄了,不會再喜歡了。
可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讓明白自己是錯的。
他其實并沒有放棄過,能這麼順利地回國,去燕城大學讀書,想來都是他做了努力的原因。跟俞筱的婚約,應該也是邢韋兆強加給他的,并不是他愿意的。
邢況的目頓在臉上,看著的眼神近乎貪婪:“然然,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徐未然以為自己已經在這兩年多的時里,練就了一不悲不喜的本領。
是高估了自己。
聽到他的告白,仍像是十六七歲竇初開的那個一樣,心里會小鹿撞般撲通撲通地跳。
會因為他這種話而昏昏然,很想不顧一切地答應他。
但還好仍有理智,冷靜了一會兒,低聲說:“你有未婚妻。”
“那是邢韋兆和俞良山不經我同意在網上發布的消息,”他解釋:“這件事我會理,很快就能解決。”
果然是這樣。
心里的郁結消失了些。邢況確實從來沒有放棄過,即使一聲不吭地把他拋棄了,他都從來沒有生過的氣,也沒有接過別的人。
但他跟俞筱有婚約是事實,在這段時間里,還是不能接他。
“可現在還是你未婚妻。”有點兒委屈地說。
邢況默了會兒,在的話里退讓一步:“所以,等我把婚約解除,你就能回到我邊了?”
有些心,更多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一定是我,這兩年里,你沒有再遇到喜歡的人嗎。”
“遇不到了,”他說:“除了你,不會再喜歡任何人。”
他的樣子很認真,并沒有任何撒謊的跡象:“我只會你一個。”
徐未然不自信的病又犯了,而且因為心理上的疾病,更覺得自己實在是個很糟糕的人。
“可是為什麼啊,我一點兒都不好。”
“你哪里不好了?”邢況作勢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說:“長得這麼漂亮,格也好,沒看出你有一點兒不好的地方。”
他細長的手指在發上了一把:“這麼好的小仙我已經找不出第二個了。”
被逗得抿笑,可是很快又低落下來,眼里沒有了神采:“不好的。”
“然然,你很好。”邢況能看出對自己的懷疑,一遍遍地告訴,讓相信:“你是這個世上最好的。”
徐未然在他邊的時候,能切實地到自己確實是被著的。這種覺讓覺得安全,人活著那麼艱難,全靠一點兒在支撐,哪怕一點點都行。可邢況毫不吝嗇地把他的所有全都給了,讓到并不是孤一人,在這個世上其實是有人在著的。
他就像是暖洋洋的太,可以無時無刻地溫暖著,熨帖的熱意永遠都不會消散。
“答應了?”他問:“等我把俞筱的事解決,你就當我朋友。”
徐未然很想就這麼答應他。
但是他們兩個之間面臨的問題不只有俞筱,還有不知道會不會嚴重的心理疾病。
“沒有答應。”從他懷里起,把他往外推了推:“等你真的解除婚約再說。”
就好像是高中那年,他問能不能當他朋友,回答他:“你等明年夏天的時候再問我好不好。”
那時候他們都覺得來日方長,等到了高考后的那個夏天,他們是一定能在一起的。
并沒有想到會突然消失,一走就是兩年多的時間。
他心有余悸地握的手,指腹在手背上挲著:“好。”
說完默了兩秒,生怕會消失一樣地補充:“但你不能再離開我了。”
徐未然沒有說話。并不能保證自己還會不會走,以后的路又會通往哪里。決定回國是因為對燕城大學有執念,另外一點兒,雖然不愿意承認,但確實潛意識里有想過,要是能再見到邢況就好了。
可如今真的見到了,又沒有了能跟他在一起的信心。
沒有回答說好,也沒有回答說不好,聲音小小地告訴他:“兩年前,其實我也不想走的,可是我沒有辦法。”
“我知道,”邢況溫地了頭發:“不是你的錯。”
這兩年來,他一直都在商海里勾心斗角,玩些爾虞我詐的謀謀。到了現在,他已經掌握了邢氏集團大半的權利,再給他一些時間,他就能把邢韋兆的勢力徹底拔除,到那個時候,世界上不會有任何人能把徐未然藏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
“以后你只要乖乖待在我邊就好,”他在面前總有無盡的耐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他并不知道出了心理方面的問題,徐未然也并不打算告訴他。
想盡快恢復,把病治好,不要每天都對這個世界抱有深重的懷疑,不要再覺得活著是件很無趣的事。
邢況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來接。
是周書打來的,在催他回公司。
等他掛了電話,徐未然起:“我該回去了。”
“我送你。”
邢況拿了外套給,帶著出了門。
車子駛出別墅,他問:“下午還有課?”
“沒有了。”
他在一個紅燈前停車,把手機給:“你號碼存上,碼是你生日。”
并沒有遲疑太久,把手機接過來。
輸自己的生日后,碼果然解開了。
在手機里存上自己在用的號碼。
“微信加上。”他又說。
看了他一眼,他已經發了車子,視線始終平視前方,并沒有要回手機的意思,完全不怕會被窺探私。
只能點開微信。
一眼看到微信置頂的位置,是早就不用了的舊微信號。
上面的備注,仍是然然兩個字。
可以看到他發給的最新一條消息:【然然早安】
時間是在今天的七點鐘。
的眼眶猝不及防酸了起來,強忍著沒掉眼淚。
忍不住點進對話框,往上翻。
自從在15年的夏天突然失蹤開始,邢況每天都會往這個微信里發消息。
每天都是雷打不的三條信息。
【然然早安】
【然然午安】
【然然晚安】
間或夾雜著在凌晨三四點的時候,他的信息:【你去哪了,我很想你】
可不管他發了多條消息,都得不到的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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