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倪苓來說,薄勛是個完的人。無論是在床上、還是在床下。
這男人不僅有錢有勢、為人世也風度翩翩。
自從跟了他之后,倪苓不僅過上了錦玉食的生活,連.事上也擁有了前所未有的妙驗。
這一晚,倪苓在家中剛剛洗過澡,正裹著浴袍、站在鏡子前仔細地吹著頭發。
忽然間,門口的碼鎖一陣響。
接著,倪苓聽到了男人進門的聲音。回頭一看,只見薄勛扔掉了西裝外套,手指扯開了領帶,直接朝著走了過來。
倪苓收回視線,故意不再去看他,依舊自行吹著頭發,風筒里持續發出嗡鳴聲。
然而下一秒,鏡子里就映出了薄勛的影。
倪苓手中的吹風機被他奪了過去,浴袍的領口也連帶著被開了一片。
上突如起來的涼意,讓倪苓措手不及地打了個冷。
退后兩步,攏了攏自己的襟,聲音里難掩怒:“就不能等我吹完頭發?”
“不能,別吹了。”
薄勛隨手扔下吹風機,結微:“反正過會兒,你還要再洗一遍。”
言畢他便托起人的纖腰,將抵在了洗手臺上。
倪苓的雙手下意識地向后一撐,指尖不小心倒了一瓶水。
接著,擺在洗手臺上的那些瓶瓶罐罐,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一個接一個地碎了一地。
的那些個貴價護品,加起來說有十幾萬。當然,刷的也都是薄勛的卡。
倪苓看著滿地的狼藉,著實有些心疼。掙開男人,想要蹲下去“搶救”幾瓶。
然而薄勛卻錮住的手腕,俯下吻住的耳珠,極盡溫地開口。
“不用撿,明天再去買新的。”
薄勛上有很淡很淡的酒味,剛才兩人離得遠,倪苓聞不到。眼下他了上來,那種酒混合著淡淡男士香水的味道,就不停地竄的鼻息。
不嗆人,倒是有點醉人。
他沿著的脖頸一路吻下去,每一個作都讓招架不住。沒一會兒,倪苓的浴袍徹底落,就只剩下乖乖任人擺布的份兒。
……
許久之后,他們倆赤著并排坐在沙發上,一人一支煙。
薄勛的是一個古牌子的煙,而倪苓的手上則是一支細細的士香煙。
饜足后的男人像只慵懶的豹子,肆意地半靠在沙發上。而倪苓的神卻是有些淡漠。
片刻,捻滅了自己手里的煙,隨意地將煙扔在了煙灰缸里。
“不了?”薄勛看了一眼,不經意地勾了勾角。
倪苓淺笑道:“想試試你的。”
言畢,坐起來,手從男人的指里搶來了他的那支,用力地猛吸了一口。
古原產地的煙,味道要凜冽的多,焦油附著在嚨當中,倪苓忍不住嗆咳了兩下。
稍微緩了口氣,表很隨意,但語氣卻是很鄭重:“薄勛,我們結束吧。”
“結束?”
薄勛聞言,并沒有抬眼看,聲音十分懶散:“結束是什麼意思?”
倪苓垂下眼簾,低聲道:“就是分開,不要再見面了,結束這種關系。”
“怎麼,跟我做夠了?”薄勛的聲音里盡是漫不經心。
“嗯,膩了。”倪苓隨口答道。
言畢便轉過臉去,生怕他從的表中讀出一的口是心非。
倪苓認真回想了一下,和薄勛的開始,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的一場易。誰先了真心,誰就要萬劫不復。
然而這幾年相下來,倪苓發現自己竟已在不知不覺間習慣了他的千般好,仿佛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正在一步一步地靠近深淵。
倪苓想了很久,終于下定決心。
要在徹底輸掉對局之前,提前退出這場荒唐的游戲......
*
七年之前。
倪苓剛認識薄勛的時候,還不到19歲。
那會兒的,靠著一張漂亮臉蛋兒,考上了電影學院的表演系,還只是個大一學生。
記得那是一個春天的下午,系里有一位畢業不久的學長打來了電話,說是晚上安排了個飯局。
據這位學長說,現在有一個海歸大老板,準備投資一部校園偶像劇,想在各大藝院校里找點新鮮的面孔,所以便他幫忙推薦。
電話里,這位學長還神兮兮地同倪苓講起,說這個大老板財力雄厚、機會實在難得。晚上的那個酒局,他的都是系里最漂亮的幾個姑娘。
倪苓可不是傻白甜。
知道這位學長組這種局,多多帶有一點“拉皮條”的質。
不過沒辦法,現在圈子里的大環境就是這樣。
很多角和演出的機會,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明碼標價。像這樣的飯局數不勝數,大家彼此之間也都形了共同的默契。
倪苓其實不想去,但也不想顯得自己太清高。
這學長雖說人品一般,不過家里面確實有一些資源和門路。圈子就這麼小,沒什麼基,也不好輕易得罪人。
倪苓考慮了一下,索答應了下來,準備等晚上飯局的時候隨機應變,不行就看況先溜。
其實倪苓倒是不缺錢花,只不過的家里靠不住。想要在娛樂圈混出頭,需要自己使使勁兒。
倪苓心里暗暗安自己,像這種酒局飯局的場面,多去見識見識,其實也沒有壞。
那天晚上,倪苓化了個淡妝,隨便穿了條子,就跟室友一起搭學長的車,來到了一家位于二環里的會所。
這是第一次踏足這種私人會所。雖然心里有準備,但這里的奢華程度還是超乎了的想象。
臨進門之前,學長還不忘暗示這些漂亮孩:“晚上要是玩得太晚,你們就別回學校了,這附近有幾家五星酒店。”
倪苓聽著一陣生理反胃,莫名地對這個晚上產生了微妙的厭煩。
但也就是在這一晚,生平第一次遇見了薄勛。
這回要投資偶像劇的大老板姓吳,而薄勛呢,是這位吳老板的朋友。
倪苓至今還記得,當們推開Vip包間門的時候,一屋子的男人齊齊轉頭,眼睛里都冒起。
在這個時刻,只有坐在角落里的薄勛,依舊低著頭自顧自地喝著酒。
薄勛那天穿了一件白襯,領口的扣子隨意地解開兩顆。下是一條熨燙整齊的西,包裹著兩條大長。
這個男人就這樣散漫地坐在那里,周散發著清冷矜貴的氣場,與周遭犬馬聲的氛圍格格不。
倪苓環視四周,迅速對眼下的形勢做出了判斷。
今晚若是想要保護好自己、全而退,就跟著這個男人最安全。
于是倪苓便直接朝他走了過去,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側頭看向男人,語氣十分平靜地開口:“先生,你的酒可以借我喝一杯嗎?”
薄勛聞言,作一頓。
他轉回頭,凝神打量起面前的孩來。只見穿著一條淺的子,頭發松松地挽在耳后,打扮得十分隨意。
這孩也是有意思。
既然都來參加這樣的酒局了,別的小姑娘都想方設法地花枝招展,生怕自己泯然于眾人。而,卻一素淡,臉上似乎也沒有什麼妝。
薄勛把視線從倪苓上收回來,淡淡一笑。
“你來跟我喝酒沒用。這部劇的選角,我說了不算。你要去陪他喝。”
薄勛一邊慢條斯理地開口,一邊手指了指吳老板的方向。
此時此刻,那位吳老板的旁,已經圍了四、五個孩正在敬酒,有幾個還是生面孔,并不是倪苓認識的同學。
倪苓轉回頭笑笑,看向薄勛,笑說:“我不想演這部劇啊,只是口了,想喝酒而已。”
這話一說完,薄勛倒是好奇起來:“你們不都是學表演的麼,不想拍電視劇,那是想做什麼?”
倪苓一臉認真地答道:“我想演電影,演電影的主角,可以拿奧斯卡影后的那種。”
聞言,薄勛忍不住嗤笑一聲:“你多大了?”
“十九歲。”倪苓如實答道。
薄勛點點頭,角一抬:“我跟你差不多年紀的時候,和你一樣稚。”
他這樣說,但倪苓卻毫不生氣。
索直接從茶幾上拿起了紅酒,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而后輕輕地抿了一口。
薄勛也沒再多言。兩人就這樣一邊隨心所地聊著天、一邊喝著酒。
那時候的倪苓并不知道,喝掉的這瓶紅酒,是薄勛從拍賣會上拍得的年份珍藏款,價值超過百萬。
當然,也不知道,薄勛其實就是這家奢華會所的幕后老板。
酒過三巡,包間里的氣氛開始升溫,男男之間也開始變得沒有了底線。
娛樂圈是一個大量聚集了“財”和“”的地方,紙醉金迷免不了助長歪風邪氣。
這個晚上,也有其他男人走過來,帶著揩油的意圖,想跟倪苓喝酒搭訕。
但每每看到旁邊坐著的薄勛,大家又都默默離開了。薄勛變了倪苓天然的“保護傘”。
酒局結束的時候,孩子們三三兩兩地上了不同男人的車。
這時候,倪苓的那位學長走過來,喊著一起去夜店,繼續喝酒。
倪苓自然是不會再去,但又不能駁了學長的面子。
于是不聲地靠近了薄勛,輕輕挽起了他的手臂,回過頭笑笑:“學長,我跟薄先生走。”
那位學長看了眼薄勛,也恭恭敬敬地陪笑道:“那行,我就不管你了,晚上玩得開心點。”
言畢,這位學長就轉上了車。倪苓也隨即松開了薄勛的手,多一秒也不肯演。
薄勛暗自笑笑。他看明白了,一來就湊到他邊,只是想利用他,幫擋掉搭訕和擾。
他就這樣白白做了一晚上的工人。
此刻,薄勛的司機已經把車開到了會所門口。一輛黑的邁赫,車牌是囂張的連號。
司機下來幫兩人拉開了后座的車門,薄勛和倪苓并排坐下。他抬眸問:“去哪?”
“回我學校,電影學院。”倪苓不假思索地回答。
薄勛嗤笑一聲:“你剛剛非要跟我走,就是讓我送你回學校?”
倪苓也彎起角,坦誠道:“如果不跟你走,我怕我今晚就回不去了。后面那場酒,兇多吉。”
薄勛聽罷,又側目瞥了一眼旁的孩:“這麼相信我?覺得上了我的車,你就是安全的?”
“是啊。”倪苓一臉認真的點點頭,“我知道,你對我沒興趣。”
聞言,薄勛直接轉過,對上的視線,眼神里充滿了玩味:“是誰給你的自信?”
他頓了頓,角一斂:“你就那麼自信,覺得我對你沒興趣?”
兩人眸相對,車的氛圍忽然變得晦暗不明,空氣中閃爍的火花,突然多了一分曖昧的氣息。
他們剛剛都喝了不酒,此時也都算不上清醒和理智。
片刻,薄勛微微彎下,直接吻上了的。
倪苓一驚,還未及反應,整個人已經于一種極度缺氧的狀態,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他的吻很熱烈,但手上的作卻十分紳士,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只是輕輕地托著的后頸。
兩人的上本就是相同的酒味,現在更是肆無忌憚地融合纏。
這男人的吻技太好了,以至于倪苓從拼命掙扎、變逆來順、再到甘之如飴。
然而正當倪苓意猶未盡之時,薄勛卻毫無征兆地戛然而止。
他輕輕松開了,緩緩轉過,目視前方又坐得規規矩矩,輕笑一聲:“你還小,要知道世界的險惡。”
倪苓的心口砰砰直跳,一時間不想說話,只是默默地低下頭不再搭理他。
沒多久,他們的車子就停在了電影學院的門口。
倪苓沒等司機下車,就自己推開了車門。
春日的夜晚天氣微涼,今天只穿了一條單薄的子,剛一探出,一陣冷風就將整個人吹。
薄勛側眸一瞥,不聲地遞上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淡淡道:“外面涼,披著吧。”
倪苓沒跟他客氣,順勢手接過。一個吻換他一件西裝,順理章。
那天晚上,他們沒有正式的告別,也沒有留什麼聯系方式,只是互相道了晚安。
而后他的車子便開走了,迅速地消失在茫茫的夜中。
倪苓站在昏黃的路燈下,肩頭披著他的西裝,周還充斥著他的溫和氣息。
現下正值五月,校門口的那一排丁香次第綻放,空氣里縈繞著馥郁又濃烈的花香。晚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這好像是一個令人怦然心、卻又轉瞬即逝的夜。
后來,倪苓聽同學說起,那晚酒局過后,確實有兩個孩拿到了那部偶像劇里的小角。
但倪苓并不關心這些。對于那一晚的全部記憶,通通都圍繞著那個薄勛的男人。
倪苓以為,和他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哪怕他們有過那樣的一個吻,也并沒有什麼不尋常。畢竟這是一個開放到陌生人之間上床也稀松平常的年代。
以為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相見,也不會再有集。甚至把他的那件西裝外套,都塞到了柜子的最里面。
然而倪苓萬萬沒想到,隔周的周末晚上,竟又在校門口看到了那輛黑邁赫。
因為車牌號特殊,倪苓一眼便認了出來。
待再一抬眸,卻見薄勛好整以暇地站在車前,角噙著一抹笑。
他看了看,語氣閑散道:“倪小姐,穿走了我的西裝,你是不打算還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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