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本就不應該離開京城!”我一副恨鐵不鋼的模樣:“連一國儲君的太子都可以說廢就廢,別說你一個世子了!”
蔣逵遽然而驚,騰地從椅子上竄了起來,張地問道:“子愚,莫非你聽到了什麼風聲?”
“眼下還是空來風,不過如果你再這麼胡鬧下去,或許謠言就要變事實了。”我風蔣逵有些魂不守舍,遂放緩了語氣:“太啟,等你繼承了清河侯的爵位,金錢還不是任取任予,何必急在一時?令兄新喪,你縱然不必守靈三載,可也不能流連風月,甚至置婢納妾啊!全然看不出一兄弟之,你讓老侯爺如何作想?”
“楚兒的事兒沒幾個人知道,這里又離京城千里之遙,老爺子不會知道我贖了謝真吧!”蔣逵臉發白,卻依舊強辯道。
“秦淮八艷,一夜去五,此事已傳遍應天大街小巷,很快就會有人猜到你和東山的份,舌頭長的人有的是,用不了十天半個月,恐怕連皇上都知道了。”
我心道,不必說別人,就是我也要將此事折奏報皇上。離京前,嘉靖曾給我一道旨,讓我探聽各地員向、民生民,蔣家兄弟的一舉一,自然也在探聽之列,而我明白,負同樣使命的人不知有多,鬧出這麼大的靜,我豈敢不報?
“說來贖出謝真還是小事,聽說老侯爺也是風月好手,大不了把謝真送給他,或者再買兩個江南佳麗亦可,就說不愿見他傷心,才特意替他覓兩個兒好陪他解悶兒,這樣你來江南也有了說法。關鍵是容楚兒,我在京城一再叮囑你,莫教容氏母迷了,可你卻偏偏把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
聽我給他找了個下江南的托詞,蔣逵臉大為好轉,自負地道:“子愚,我看你多慮了,容家母被我吃得死死的,能弄出什麼花樣來?”
“令智昏!”我聞言頓時然作:“太啟你太讓我失了!”說罷,轉就走。
我出人意料的舉讓蔣逵一下子慌了手腳,一把拉住我的袖,諂笑道:“且慢!子愚,我……我錯了還不!”
我順勢停下腳步,輕嘆一聲,才道:“也不能全怪你,或許我該早告訴你才對,容氏份大有可疑之,很可能與江湖有染!”
“江湖?”蔣逵驚起來,為皇親國戚的他自然明白結江湖人可能帶來的后果,當初和唐五經相都讓唐打著藥商的旗號。見我沒有說笑的意思,他忍不住埋怨起來:“子愚,這麼大的事兒,你倒是早說啊!”
“當時是與不是,尚在兩可之間,我也不能憑白誣陷人家。”我沉聲道:“不過,現在已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明月樓的老板練青秀是湖州練家子弟,而練家最出名的一對兄妹,哥哥是武當掌教,封的太和山提點清風真人,妹妹則是恒山派的掌門,雖然他們兄妹早被逐出了家門,可練家和江湖卻不了干系。”
聽到“湖州”兩字,蔣逵已經完全相信了我的判斷,因為容湘此行的目的地正是湖州。
“這麼說,昨晚上的那個練子誠沒準兒也是練家的了?”見我點頭,他苦笑一聲:“我倒希昨晚被打趴下的那個人是他了。”說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凝神注視了我半天,才遲疑道:“子愚,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江湖事?又為何來了江南?莫非……你才是真正的江湖執法者,我大哥和那個王一樣,都是幌子不?!”
“你我都是為皇子做事。”我不置可否地一笑,心里卻暗贊,蔣逵到底是個聰明人。
蔣逵則以為自己猜對了我的份,只是我不方便承認而已,不由大為興,嘿嘿笑了半天,神才漸漸嚴肅起來:“子愚,這母倆很是合我心思,你看……”
“太啟,你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我裝出一幅無可奈何的表,又沉了半晌,才道出了我早已準備好的應對方案。
蔣逵則以為自己猜對了我的份,只是我不方便承認而已,不由大為興,嘿嘿笑了半天,神才漸漸嚴肅起來:“子愚,這母倆很是合我心思,你看……”
“太啟,你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我裝出一幅無可奈何的表,又沉了半晌,才道出了我早已準備好的應對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