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紙邊躲開金鍬蟲的攻擊, 邊在隊聊里問:“如果我們手里有鑰,要怎麼取文件?”
比賽開始時傳過來的資料上肯定會有詳細說明,可惜他們沒能拿到。
不過機甲和鑰都是天諭的, 安珀是毋庸置疑的專家,他肯定懂。
果然, 安珀解釋:“發過來的鑰應該自帶一個小的強制連接程序, 用小程序連接霧爪, 再用鑰拿到文件就可以了。”
他給了金鍬蟲幾槍,又說:“這種連接肯對會有距離要求, 他們是從天諭技部那邊拿到的程序,我估計, 技部那邊會做走到兩三米才能建立穩定連接。”
林紙明白了。
所以有鑰的話, 正常的做法,是不用打掉這只難啃的蟲子,大家一起火力制,再派一個人沖到霧爪面前,去取文件。
可惜他們現在沒有鑰,就算派人沖過去也沒用。
又看了眼正在開槍的安珀, 心中快速地估量了一下。
以安珀和邊伽兩臺輔助機甲的火力,是控制不住蟲子的,如果需要纏住蟲子,還得騰出人手去取文件, 隊伍起碼得要四個人。
可是經過蟲窖的哄搶、一路蟲族的襲、三百秒沖刺, 還有樓下的孵化倉,走到關底這里的隊伍, 還能保住四個人的只怕不多, 估計很多隊伍會只剩一兩個人。
如果是聯賽的主辦方, 設計關卡時,一定會給拼命殺到這里的小隊留一條過關的出路。
哪怕只剩最后一臺,也要有過關的辦法,比賽才會好看。
林紙邊躲開金鍬蟲的攻擊,邊四觀察。
看見了。
林紙留其他人繼續打蟲子,自己沖到墻角,轉了轉地上一個沉重的轉。
轉旁邊有個牌子,上面寫著幾個字:“廢棄資料回收理”。
隨著轉的緩緩旋轉,一大塊地板忽然移了,一個黑黑的大了出來。
看起來像個大型道,深不見底。
邊伽說過,這只蟲子很貴,聯賽方果然像一樣摳門,并沒在房間里給大家設計弄死金鍬蟲的機關,而是給蟲子準備了個回收再利用的垃圾桶。
秦獵他們看到口,立刻明白了,一起努力把金鍬蟲往大的方向引。
林紙也加戰團,跑回來對著金鍬蟲的腦袋一通猛。
幾個人的火力足夠,得金鍬蟲連連往后退。
蟲子眼中只有幾臺機甲,張牙舞爪中腳下沒注意,往后連著退了幾步。
嗖地一聲,蟲沒了。
搞定。
不用他們手,轉就自己緩緩轉,把口重新合上了,林紙估計,這是在為迎接下一隊人馬的到來做準備。
攔路的金鍬蟲沒了,幾個人走到霧爪面前,邊伽有點好奇,手打開霧爪駕駛艙的門。
里面坐著個人,部也和駕駛艙門一起被穿了。
當然是個假人,但是做得相當真,低垂著頭,一不。
林紙他們同時沉默了一會兒。
安珀說:“如果我們有鑰,現在就可以和霧爪建立連接,拿到文件了。”
可惜沒有。
林紙看一眼霧爪。
有特殊的耦合能力,能控制各種耦合部件,甚至能直接縱秦獵的鷹隼,如果現在進霧爪的駕駛艙,戴上頭盔,說不定能啟霧爪。
如果霧爪認,肯和耦合,以機甲主人的權限,當然可以不用鑰,直接把存儲里的文件傳給小隊。
可是這次比賽,從最開始起,就有人特地炸了他們的基站,讓他們沒能拿到鑰。
也許是宮危,目的只是簡單地打算給帝國機甲隊制造點麻煩,搶個第一。
可萬一不是呢?萬一有人別有居心呢?
這種時候,在全聯盟面前暴能力是不明智的。
林紙正想著,秦獵的鷹隼往前走了一步,擋在赤字和霧爪之間,“還有別的辦法。”
他當然知道有可能縱霧爪,正在用姿態向表明,他覺得這樣做不妥。
“沒錯,”林紙咨詢專家,“安珀,每隊拿到的鑰會只能用一次嗎?”
安珀倒是很有把握,“我覺得九九不會,應該是可以重復使用的。”
“那就簡單了,”林紙說,“我出去等下一隊過來,跟他們談條件,我們帶他們跳過孵化倉和金鍬蟲,直接來霧爪這里取文件過關,換他們的鑰用用,說不定有人會愿意。”
邊伽說:“沒人肯吧?他們又不知道鑰能不能重復用,重復用違不違規,哪會冒險給我們?”
殺淺琢磨了一下,“會有人愿意的。如果我的隊伍只剩下一兩個人,很難靠自己打到關底,我就會愿意冒險試試,是劃算的。”
然而幾個人很快就發現,這如意算盤落空了。
大概就在他們打蟲子的時候,資料室的門已經自重新合上了。
林紙研究了一遍,竟然沒法從里面打開。
林紙下意識地了手臂上的激槍。
這作大概把裁判嚇了一跳,耳麥里立刻傳來裁判的聲音:“帝國機甲主控,請不要破壞賽場設施。”
大家:“……”
邊伽笑了,“主辦方就是怕你跑出去給別人題,把你關起來了。”
安珀默了默,“就算我們能拿到文件,該怎麼出去。”
秦獵已經找到了,“這邊還有一扇門。”
一排柜子后有扇鎖著的門,上面著提示:聯賽工作通道,參賽選手經裁判允許才可使用。
林紙嘆口氣,“那咱們就,守株待兔?”
兔子們遲遲不來。
他們要先在外面沖刺三百秒,然后去樓下孵化倉跟不知道什麼蟲子斗爭,最后才能從羅那里拿到線索,到資料室來。
幾個人被關在資料室里,無所事事。
邊伽閑極無聊,幫霧爪里的假人理了理服,又跑到金鍬蟲冒出來的大鐵柜那里研究。
邊伽匯報:“柜子里還有一扇暗門。”
“那肯定的,”安珀答,“門里肯定就是放蟲子出來的通道,通道連著剛才蟲子掉下去的地方,每次有小隊過來,蟲子就會被放出來一次嘛,循環往復。”
秦獵控鷹隼走到赤字邊,坐下,發私聊過來:“第一場比賽結束后,應該有一天的休息時間,我們在附近找個地方玩?”
他倆明顯是在坐在一起聊天,因為沒用隊聊頻道,直播觀眾聽不到。
【好想知道他倆在聊什麼……】
【秦獵也太小氣了,用什麼私聊,就不給我們也聽聽嗎?】
有人如同半仙:【這是關底,估計他倆是在商量這場比賽結束后去哪玩的事。】
等到天荒地老,林紙抬起頭看了看門口。
與此同時,大鐵柜里突然一聲輕響,邊伽嗖地竄了回來。
蟲子要就位,說明外面終于有小隊到了。
幾個人全都神了,火速后撤,躲在離蟲子最遠的一排資料柜后面。
門那邊果然傳來響,有機甲開門進來了。
邊伽悄悄往外探了探頭,在隊聊里說:“不知道是哪隊,只有兩臺機甲。”
看來他們過前面的關卡時有嚴重的減員。
就在那兩臺機甲走進來的時候,大鐵柜那邊一聲響,威風凜凜刀槍不的大金鍬蟲又一次撲出來了。
看樣子,應該是同一只。
蟲子剛才被林紙他們往垃圾通道里扔了一回,怒氣值表,一看到機甲,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一爪子捅過去。
能殺到這里的隊伍戰力都不錯,兩臺機甲雖然被打得措手不及,還是立刻還擊。
這是六區曼達機甲學院的隊伍,他們的主控也很快就發現,這只蟲子的殼太,靠激槍本不管用。
曼達主控的冷汗都下來了。
好不容易才走到關底,這時候被一只蟲子淘汰,實在太冤。
他舉槍努力擊,混中,忽然聽到有別的聲音。
房間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好幾臺機甲。
他們悄無聲息,幽靈一樣冒出來,兩臺到了霧爪前,三臺守在墻角。
其中一個在說話,是個聲,語氣很悠閑,跟他熱地搭訕:“哎,你們是哪個機甲學院的啊?”
曼達主控:“……”
這是嘮嗑的時候嗎?
蟲子的大爪子對著他機甲的前捅上來,主控險險地避開,耳邊聽見,那邊的機甲還在努力跟他聊天。
“你是主控對吧?你們只剩兩臺機甲了,過來的路上不容易吧?”
曼達主控:“……”
他們剛剛在外面沖刺時,犧牲了兩臺輔助機甲,才勉強進門,在樓下孵化區時,又損失了一臺偵查機甲,只剩他和隊里的機甲師殺到關底。
偏偏又遇到一只本打不的蟲子。
蟲子背后還站著幾臺份不明的機甲。
看機甲的制式,應該也是參賽隊伍,可他們如果已經來到這里,取到文件了,為什麼沒有離賽場呢?
曼達主控還沒想清楚,蟲子就一爪子朝機甲師捅過去,機甲師手忙腳地去開他專屬的小型能量護盾,無奈蟲子進攻的速度太快。
千鈞一發之際,那邊站著看熱鬧的幾臺機甲忽然開火了。
一陣亮閃過,蟲子被猛烈的集火得連連后退。
他們雖然出手幫忙了,但是收手很快,蟲子一退就一起停火,曼達主控和機甲師這邊還在開槍,又重新吸引了蟲子的注意力,蟲子毫不猶豫地繼續撲向曼達隊的兩個人。
“這是金鍬蟲,皮特別,只靠激槍是打不的。”
對面的那臺機甲繼續說,“不過我們知道應該怎麼對付它。”
曼達主控心中一凜,原來這個就是金鍬蟲。
他聽說過,這種金鍬蟲全的甲殼很特殊,非常,普通配槍本不能穿。
聯賽竟然在關底放了這種打不死的東西。
那臺嘮嗑的機甲抬手示意了一下,旁邊另一臺機甲立刻彎下腰,轉了轉墻角的一個大轉。
一陣輕響,地上的暗門開啟了,從曼達主控這邊也能看得出來,地面上出現了一個黑黑的大。
“你們可以把蟲子引過來,讓它掉進這個里,就解決了,”說,“不過在引蟲子過來之前,我們有個小小的要求——”
的語氣很輕松,“——把你們的鑰發我們一份。”
這要求有點怪,機甲師在隊聊頻道里問:“他們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我們的鑰?”
他一走神,金鍬蟲的爪子又捅到了他面前。
主控努力幫他打蟲子的頭,讓他趁機避開蟲爪,才說:“不知道。問題是把鑰發給他們,我們自己還能用嗎?”
一個鑰是不是只能用一次,資料里沒說,沒人知道。
鑰是過關的關鍵,曼達主控當然不想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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