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紙條》大結局的反轉, 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春節假期停播，還有不人唱衰，說現在的劇都是高開低走, 還是不報太大期的好。

　大結局播出, 點擊量當晚就破了記錄。

　宣發團隊又連夜趕海報, 破紀錄的點擊剛做好，數據又刷新了。

　做夢一般。

　收了個漂亮的尾, 江越給團隊點了下午茶, 店里直接推了兩輛小車上樓, 甜品和飲料擺了滿滿一會議室，像自助餐。

　辦公區瞬時空了一半，大家都在會議室嘰嘰喳喳。

　方北夏沒去湊熱鬧, 對著電腦屏幕發呆。

　送甜品來的店員走過來，拿了獨一份的包裝盒給。

　“給我的？”方北夏抬頭。

　“對，訂餐的老板特意叮囑的。”

　方北夏打開，里面是個到冒泡的小蛋糕。店員特意提醒，說里面夾層用了草莓。

　角上揚, 給江越發了個：【想不到你這麼有心。】

　江越佯裝不懂，問怎麼了。

　還演？這人的人設還真是永遠不倒。

　方北夏說沒事，既然不是你, 我去問問別人。

　江越：【……】

　方北夏笑得抖肩，能想象出江越冷臉的樣子。

　方北夏：【是你嗎？】

　江越仍不說是與不是，問：【喜歡嗎？】

　方北夏“哼”了一聲：【還行。】

　江越沒有回復。

　生氣了？

　過了會，換方北夏不安。

　握著小叉子，吃了幾口然后拍了張照片, 附文：【好吃！喜歡！】

　緒飽滿到位。

　江越依舊沒回。

　方北夏手指在桌面輕敲, 想了想, 咬著打字。

　【今天晚上有應酬嗎？】

　【要不要約會呀？我請你吃飯。】

　【你不會生氣了吧？】

　……給他臺階了，怎麼還不下。

　方北夏忍著脾氣發了最后一條：【我這頓飯可是有期限的，過時不候！】

　手機扔到一邊，干脆不看了。

　還任地把手機狀態改靜音。

　可手機像自帶磁一般，總是把的視線吸引過去。

　正好付悅路過，手里端了杯從會議室拿的茶。

　停下來問方北夏，劇播完了，要不要在微博寫個小作文告別，畢竟方北夏最近微博也漲不，都破萬了。

　方北夏心不在焉，應付了幾句，答非所問。

　付悅看總溜眼看手機：“等人消息呢？”

　“沒有啊。”

　話音剛落，手機界面亮了一下，方北夏著急忙慌地拿起來。沒抓穩，手機燙手一般，在掉與不掉之間翻滾，最后一刻，被牢牢抓在手中。

　江越：【剛才在開會。】

　嘿嘿一笑。

　哦吼，就知道他不是故意不理的！

　手指麻利打字的時候突然一頓，怎麼搞得像在單？

　-

　早春夕從百葉窗里鉆進來，有序地染上一片嫣紅。

　江越跟同事通完事，起發現墻上的人影，才發覺這辦公室一角的獨特景。

　同事看他不不慢，提醒他：“江總，你手機剛才響了好多下，是不是有急事。”

　一行人在沙發聊工作，手機留在辦公桌上，江越專注，沒注意手機聲響。

　同事抱著電腦退出去，他拿起手機，一連串的未讀消息。

　點開，謝文希和方北夏的頭像在一二位。

　他先看方北夏的消息。

　一連串討好到質問，可得不像話，看得他不自覺牽。

　剛回復了個在開會，謝文希一個語音電話直接飚過來，問他今天有沒有時間回家一趟，爺爺的學生送了十幾箱有機蔬菜，急需他來分擔一部分。

　“干嘛不回消息？”謝文希清脆的聲音問。

　“上班。”江越無奈道。

　謝文希過著提前退休的生活，不大關注是不是工作日了。

　自知理虧，但還是著頭皮質問：“你今晚到底有沒有時間嘛？”

　江越：“今晚沒空。”

　他說跟人約了吃飯。

　到底是親生的，謝文希聽江越遮掩的語氣，就知道不是工作應酬。

　來神了，倒出來一連串：“是跟方北夏約的嗎？一起回家吃嘛，我讓阿姨加幾個菜，爺爺天天問，咱越越朋友長什麼樣，什麼時候領回來看看……”

　江越太的手一頓：“你跟爺爺說了？”

　隔著手機看不出表，謝文希的聲音弱下去一截：“……不能說嗎？”

　江越無奈道，說了就說了吧。

　他是計劃帶方北夏見家長的，但不是這麼突然的況下。

　謝文希不講話了，好心好意張羅，結果熱臉了個冷屁。

　漫長的沉默中，江越聽出謝文希在生悶氣，又不肯掛電話，知道在等著他服。

　他沒松口：“不來。”

　江越問方北夏，晚上要不要跟他回家吃飯。

　以為他又要一手廚藝，欣然答應。結果江越說，是回他爸媽家。

　方北夏：【哈？都有誰？】

　江越：【我爸媽，還有爺爺。】

　方北夏被這陣仗嚇到：【這麼正式？】

　江越：【爺爺這段時間正好住我家而已，別張。】

　方北夏：【那不去好像不太好。】

　江越：【不想去就不去，我就沒答應我媽。】

　方北夏最終還是決定去，想象得到江越嗆謝文希的樣子，不想辜負可阿姨的一片好心。

　江越抵著辦公桌，跟謝文希發消息，說他們倆晚上回家吃飯。

　不出所料，先聽了十幾秒怪氣的語音。

　江越一點也不在意，笑得像個年人。

　他把辦公室的百葉簾都打開，夕不加阻攔，鋪了大半個房間，暖意融融。

　-

　天邊剩下一抹余暉。

　兩人在僅存的天里頭。方北夏上車，系好安全帶。

　車子沒馬上出發。

　江越手搭在方向盤上，饒有興趣地看：“專門化妝了？”

　今天看起來彩照人。

　收到江越消息后，方北夏專門去補了個妝。

　被一下子看穿，方北夏有些不好意思，又不能否認，心虛地問：“太濃了嗎？”

　公司洗手間的燈是橘黃的，有點把握不好度。

　扳下副駕上方的鏡子查看。

　江越手了的頭：“漂亮得剛剛好。”

　本就好看，化妝是錦上添花，清純的臉龐添了幾分明艷。

　方北夏嘿嘿笑了兩聲，長出一口氣，說還好今天穿得不算隨便：“今天出門前，差點穿了你那件。”

　江越壞笑：“怎麼了。”

　“被你爸媽認出是你的服，多尷尬。”

　“你不用這麼張。”江越給寬心，“我媽你見過好幾次了，有在不會冷場的。我爸話不多，不會講什麼，你也不用管他。爺爺嘛，和藹的，總是笑瞇瞇的。”

　“可是就這麼突然去，總覺得怪怪的。”

　“我媽主的，電話里嚷嚷了半天。”

　江越把他和謝文希的對話復述給方北夏聽，問：“你干嘛直接拒絕你媽？我要是，估計會被你氣哭。”

　江越抿：“怕你不想去，我又提前答應了，會讓你為難。”

　他想得周全，方北夏心底閃過一暖暖的，但還是說：“你這麼對，會傷心的。”

　“我夠慣著了。”江越聳肩，習慣了似的，“不過沒關系，有我爸哄。”

　他說每次自己跟謝文希開嗆，謝文希就跑去江喬生那告狀求安。

　“然后呢？”

　“然后夫妻雙雙討伐我。”

　方北夏笑得停不下來，說想聽迷妹和冰山的故事。

　江越被創造的稱呼逗笑，主講江喬生當年是學霸，值又能打，在大學教書的時候，謝文希士就瞄準了他，跑去聽課，大大方方送書。

　“有次我媽非要請我爸吃飯，去了大方，結果錢包被了，最后還是我爸付的錢。”

　方北夏被他逗笑：“然后他們就在一起了？”

　江越搖頭：“那次是關系惡化的開始……”

　方北夏眼地等他繼續講。

　“我媽沒什麼事，我爸食中毒了，住院了。”江越聳肩，“我媽跑去醫院照顧他，我爸不愿意，趕走，說害怕自己死在手里。”

　方北夏笑得抖肩：“好像直樹和湘琴……”

　江越表示同意：“是有點像。”

　方北夏訝異：“你也看偶像劇啊？”

　他居然也看這種初高中小生做夢的劇。男生好像對這一類都不興趣，男生都看《籃球火》之類的……

　江越清了清嗓子：“那個……你以前在Q/Q空間寫過改編版的《惡作劇之吻》。”

　黑歷史明晃晃地被人點出來，方北夏咽了下口水：“……別說了。”

　江越吃吃笑了兩聲。

　方北夏趕轉移話題：“你爺爺是導演？”

　他點頭：“我跟你說過？”

　“提過。”方北夏點頭，“不過我在學校的時候也聽說過。”

　江越角揚了揚。

　方北夏問他笑什麼，他不講話。

　方北夏每多一點對他從前的記憶，他都像撿了錢一樣開心。

　天黑，他們駛一個別墅小區。

　江越把車停在一排劃定的車位上。

　下車后，方北夏看見旁邊立了個熒指示牌，臨停車位。

　“院子里只能停兩輛車，得走一小段路。”

　“噢……”方北夏呆呆地答。

　只能停兩輛車……

　方北夏見識過江越自己的大平層，對他家的條件只有個模糊的概念，但沒想到，江越家竟然住別墅。

　房子里都亮著燈，室外卻靜悄悄的，完全沒有人的蹤跡。

　小區的路漆黑，只能靠花壇里幾盞低矮的燈，約分辨方向。

　“好黑。”

　江越攥著的手，帶著往一個方向去。他告訴，小區里以前是開路燈的，后來不住戶投訴燈太亮，影響他們睡覺，就換這種小花園燈了。

　方北夏跟著他慢慢往前走。

　小區的獨棟與獨棟之間沒有挨著，走一段就有置景，園林很致。

　走幾步，江越就告訴，他以前在這里做過什麼事。

　路過一個小花園時，連小的花園燈也沒了，大概因為植覆蓋，周有些冷。

　江越問：“害怕嗎？”

　“這有什麼怕的……”

　不是怕黑，只是覺得別墅小區暗這樣，有些出乎意料。

　“你家怎麼還沒到？”剛才說只走一小段路，這已經走了好幾分鐘了。

　江越不聲地說：“剛才路過了。”

　“哈？”這人又搞什麼？

　方北夏正準備問他，突然被他拉近邊，帶到懷里。

　圖窮匕見。

　“你干嘛——”

　熱的呼吸撲面而來，突然被覆蓋。

　江越毫無征兆地吻了上來。

　黑暗中，被突如其來的吻弄得失去平衡，腳步錯。

　江越上前一步，穩住。兩人在花園中央轉了半圈，如同凌的雙人舞。

　鼻尖相的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心底暗笑，又騙……

　但還是該死地心了。

　漆黑的安靜中，心跳聲似乎尤為明顯。

　江越輕笑，在邊廝磨，聲音破碎而：“想親你了……”

　撒一般，討好一般，獻一般。

　得心。

　“不是還要吃飯嗎？”趁著呼吸間隙問。

　他笑笑：“不耽誤。”

　推他：“被人看到怎麼辦？”

　舌尖反而加重了力道。

　他啞啞笑著，這一帶他得很……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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