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償心理?
蘇閔婕愣了下,原來自己是這樣想的啊。
因為冷落了小傻子幾天,所以想讓他開心……
微微嚴肅深沉的表,令方雯失笑:“我看你現在的狀態也病得不輕!”
季安安趁機說起陸渟驍的調查況:“心理醫生找到了,但對方死活不肯提供病例,說是與裴祈簽過協議。如果他的私被泄,就要告到人傾家產。”
“無所謂了。”
蘇閔婕低頭喝了口咖啡,“劉夏那邊提供了最好的治療方案,只是比較麻煩一點。”
接著,將‘沉浸式療法’簡單解釋。
方雯:“讓你配合演戲啊!這能行嗎?”
季安安道:“我在電視上看到過這種治療手段,好像對一些病例有用……只要有效,我覺得可以一試。”
方雯白一眼,“我是怕小七假戲真做。”
“那就真做唄,有什麼問題?”季安安無所謂道。
方雯:“……”
是呀,有什麼問題?
三人莫名其妙的就笑了起來。
笑完,蘇閔婕突然釋懷。
一如劉夏所言,反正都攤上了。
反正沒有別的路可走,那就隨其自然吧。
……
回家路上,裴祈因為太開心,哼著歌。
還是那首:“慢慢喜歡你,慢慢的靠近……”
蘇閔婕看了他一眼,貌不經意地問:“你害怕那個人嗎?”
裴祈頓住,他顯然知道說的‘那個人’指的是誰。
他低下頭,“你見過他了?”
昨晚的夢不是夢,‘他’確實去找蘇蘇了,一起飆車,一起去海邊。
‘他’還害得蘇蘇了傷。
他很生氣,但又不想蘇蘇察覺,怕認為自己太無用,所以只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原來,什麼都知道了呀。
他可真是個傻子呀!
蘇閔婕還是問:“你害怕他嗎?”
裴祈搖搖頭。
怕倒是不怕。
他知道那個人不會傷害他,他們都一樣,只是很喜歡蘇蘇。
奇怪的是,他也沒有很吃醋。
“我見過他,他讓我傷不是故意的……以后,不要有毀了自己也不讓他靠近我的想法,懂嗎?”
蘇閔婕一想到這個心里就發慌。
這段時間,將相關的影視劇和書籍都找來看了個遍。
越看心越復雜。
人格分離遠比所理解的都要復雜許多。
人格與人格之間為敵,最后自相殘殺,同歸于盡的案例很多。
在別人看來自已殺自己是很不可思議的事。
但對這類患者來說,他們的世界是分裂的,許多時候,并不可控。
裴祈眨著眼睛,從中聽出了關切。
他心里流出一樣的暖意。
“嗯。”他很認真地點頭。
蘇閔婕見他乖乖的模樣,心頭又是一,沒忍住想擼一擼他狗頭。
手剛抬起,裴祈自覺地將頭探過來。
蘇閔婕手指抓一抓他頭發,心里呀,像裝進了大片大片的云朵,又又輕……
“蘇蘇……”
被擼了狗頭的人,表也很滿足。
他問:“我為什麼不工作?”
蘇閔婕愣了下,“你想工作?”
裴祈一被抓的頭發,噘了噘:“陸予安說我是大人了,不去工作就是吃飯……什麼是吃飯?”
蘇閔婕皺眉。
回頭得問問季安安,怎麼教孩子的?
怎麼每次和陸予安玩耍后,都要出妖蛾子呢?
裴祈見不說話,有些失落地說:“沒有傻子可以做的工作對不對……”
“別一天傻子傻子的!”
蘇閔婕有些嚴厲道:“醫生都說了,你只是心智下降,又沒影響智商!”
這話說的,都覺得百出。
心理年齡和商的下降,當然也會影響智商。
但讓他恢復一部分工作,也許對治療會有幫助。
道:“你暫時沒去工作,是因為傷還沒恢復。既然你覺得可以了,明天我就讓林源安排。”
說著話,就到華靈山。
蘇閔婕的注意力在停車位上,剛停下,裴祈飛快下車,繞到這邊來。
推開車門,就見他殷勤地著笑。
笑得蘇閔婕頭皮發麻,“你干嘛?”
裴祈猛然摟著腰,將從駕駛室抱了起來。
蘇閔婕莫名其妙,怕磕著頭,本能地靠在他肩上,雙手也不自覺地攀住他脖子。
裴祈抱得更,臉和的臉著,溫溫的呼吸噴在蘇閔婕臉上。
蘇閔婕愣了幾秒,頓時氣上涌,剛要發火,便聽裴祈低聲說道:“我會努力賺錢,我會照顧你……蘇蘇,我們可以一起生活的,我以后都讓你開心,好不好?”
腦子里那個人也說了,只要他能留住蘇蘇,他就不出來打擾他們。
所以,他再沒什麼顧忌了。
蘇閔婕突然說不出話來。
用力推他,“先放我下來。”
裴祈聽話,將放下,但沒有放手,一雙眼睛固執地看著,非要等一個答案。
蘇閔婕腦子里百轉千回。
已經決定接劉夏他們的治療方案,這也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但答應,又覺是欺騙。
無法直視那樣一雙清澈干凈的眼睛,沉默片刻,從他懷里掙開,模棱兩可地說:“看你表現再說吧。”
說完,徑直往里走。
走到門口,沒聽到靜,回過頭去。
院子里,裴祈仰躺在地,四腳朝天,著天空,傻傻地笑,笑得很甜很甜,像是在憧憬好的未來。
夕灑在他上,淡淡的一層,像舊時,朦朧卻閃耀。
蘇閔婕突然想起得知裴祈同意娶的那天,也這樣直接就仰躺在地上,著天,傻笑著憧憬他們的未來……
腦子里突然閃現出一句話——命運,是個回。
不管怎樣,有希才有一切。
沒管他,只給林源打去電話,讓他試著協助裴祈理些工作。
得知老板要恢復工作,林源很激。
第二天很早就來接,裴祈其實在早上賴床不想起來時,就已經后悔了。
但對上蘇閔婕殷切鼓勵的眼神,他又不想讓失。
于是,他掙扎著走出家門。
蘇閔婕送他到門口,巧笑嫣然:“裴祈,加油!”
璀璨,將的臉龐照得暖玉一樣。
裴祈看著,突然覺得這一幕很悉。
他想,他和蘇蘇以前肯定就是這樣過日子的。
無聲,卻細沉,還甜甜的……終于又過回這樣的日子,真好。
只是,他沒想到,工作竟是那麼冗長繁雜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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