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有種很特別的潔癖。

他興趣的東西，別人不能，多看幾眼都不行，就連幾滴濺在的周，都不行。

月笙看著他慢慢走遠，抬手了剛剛他過的玻璃箱子的位置。

那里似乎還殘留著滾燙的溫度。

哎呀，有些不想待在這個箱子里了。

想他。

他的指尖，也是這樣滾燙的嗎？

*

第二天，驚恐的侍衛們發現又死了一個。

隊長嚴肅地討論出了一個方案：

“以后睡覺，每一個小時，都要有兩個人守夜。”

他們最近也在奇怪，為什麼夜里會睡那麼死。

第二天早上起來也沒有力不振的現象，應該也不是中毒了。

可能就是白天太累了吧。

只要有人守夜，就能遇到問題及時發現。

他們不能再人了。

已經加快了速度，但是距離皇宮還有四五天的時間。

人再減下去，還真的不一定能走到最后。

走在路上，月笙已經開始和男人對視了。

男人依舊直勾勾看著，眼中的狂熱不減，好像怎麼也看不夠。

看得月笙心的，好想下他臉上的人皮，看看他本來的模樣——

一定很漂亮吧。

將一個好奇又天真膽小的小人魚演到了極致。

從一開始的恐懼，到發現沒有人傷害而逐漸大膽，現在也敢從蜷著的角落離開，四看看了。

細小的大膽令那些侍衛們又安耐不住，忍不住在換水的時候說：

“求我們啊，你不是會說話嗎？”

月笙不開口，懵懂地瞪著明亮的眸子盯著他們看。

侍衛們被看得心神漾：

“不說話的話，就把你的箱子砸爛！”

一個人兇威脅到。

他們很樂意看到這只人魚恐慌地哭唧唧。

月笙眨了眨眼睛，心想，這也是想要的呢。

當然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低著頭，像是因為害怕而快要哭泣。

男人在眾人的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人群的最后方。

隨后，他的指尖了——

下一秒，放干糧的那個馬車直接燃起了熊熊烈火！

侍衛們一片嘩然，驚恐地奔過去救火。

月笙的玻璃箱面前，一下子就沒人了。

而男人緩緩靠近。

這一次，他抬起手來，放在了玻璃上面。

月笙第一次看清他的手，指尖修長，很瘦，骨節分明，應當是非常漂亮的一只手。

但是上面有很多傷口，刀傷，燙傷，燒傷，還有各種奇怪的。

所以這個瘋狂的科學家是做實驗從來都不戴手套嗎？

男人指尖微微張開，在了玻璃上，直勾勾盯著月笙。

月笙疑地歪了歪頭，天真的大眼睛里滿滿都是小心翼翼的好奇。

半晌，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也緩緩抬手——

的手，在了男人手掌的位置。

呀，覺到他的溫度了呢。

隔著一層薄薄的玻璃，兩人手心相。

男人在這一瞬間瞳孔微微，隨后睫了，狂熱中帶著欣喜，盯著月笙的手，歪頭看了半晌。

的手好小，比他小一圈，如果真的到的話，可以將的手完完全全握在手心呢。

他眼中的瘋狂加上那點雀躍之后，顯得更加恐怖了，好像他下一秒就會把人撕了吃了。

也就月笙會在這種眼神下笑得出來。

指尖曲了曲，輕笑了一聲，綿綿打招呼：

“你好呀。”

到現在說的幾個字，全是對他說的呢！

男人的眼睛更亮了。

忽略那里的冷和瘋狂，像是一個仰星空的小孩子，忽然看到星星對他打了個招呼。

他了，竟然開口了：

“下個，死，你想要哪個？”

月笙在這一瞬間，被這聲音爽到頭皮發麻。

難怪他不說話，這聲音實在是太特別太有辨識度了。

嗓子應該是過傷，所以尤其的沙啞，沙沙的像是風吹過黑暗森林的枝葉，一直從耳尖到后腦勺。

又很低沉，聽不出什麼緒，生的語調更是多出一點神。

不過這倒裝句什麼況，沒怎麼說過話？

月笙，笑了起來：“都可以呀~”

反正，這個世界的人，都很人討厭呢。

被黑暗氣息污染的話世界，每個人都不是無辜的。

男人看上去有些高興。

即便他面無表。

他忽然覺得，這個小人魚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除了讓他產生從未有過的狂熱好奇心，還因為……

什麼呢？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就好像，遇到了同類？

即便和他看起來完全不一樣呀，那麼，他那麼丑陋。

男人也學著月笙的樣子曲了曲手指：

“你想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