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神經病。
但月笙很理解這種神經病。
這種對所有的潔癖,雖然自己沒這麼嚴重,但是超級能理解的~
而且,如果是老師的話,更可了呢!
剛想說更喜歡他的,便聽房門傳來響聲——
德魯覺得太慢,不想等,直接打開了房門!
濃烈的腥味撲面而來,高大的婢正一手握著可憐小人魚的手腕,一手拿著沾著鮮的匕首。
而小人魚的手腕上,鮮淋漓。
月笙幾乎在一瞬間就調整好了表。
眼眶瞬間紅了起來,咬著下,似乎在忍疼痛,小臉都變得蒼白。
似乎被開門聲嚇到了,肩膀抖了一下,快速回了自己的手臂,藏在了后。
隨后,又想到了什麼,一臉委屈的端起一旁的鮮,來到了德魯的面前,送到了他的手里。
德魯心臟疼了一下。
這樣麗純粹的存在,被染上鮮,被割傷,被摧毀之后——
好像更了。
他只覺得自己的呼吸急促起來,卻在下一秒,忽然后背一麻。
好像被毒蛇盯上了。
德魯猛地抬頭,環顧四周,卻沒有看到任何不對勁。
那個高大的婢也只是低著頭,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吩咐。
大概是過于興帶來的錯覺。
手中的玻璃杯還著鮮的溫度,握在手心也是溫熱的。
雖然很想安一下這只乖巧的人魚,但是他現在更加迫切地想知道人魚的效果。
他深呼吸兩下,平復了一下激的心,隨后開口道:
“你做得不錯,想要什麼,等我回來可以提一點要求。”
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高高在上施舍的意味。
說罷,便大步走了出去。
另一個婢見王子走了,直接白了月笙一眼:
“別來煩我。”
說罷,竟是直接走開了。
沒有王子在,才不要照顧這個人魚。
這下可正合月笙和澤的意。
房門關上的一瞬間,澤便抬起頭來,聲音沙啞,抑的嗓音里帶著瘋:
“真不能殺?那把他做人,不死,可以嗎?”
月笙竟是認真在思考這個可能。
想了想:“也不是不行,但是不是現在。”
現在,王子對的好度還太低了。
若是現在直接囚待,即便是月笙將自己摘出來,但德魯也很可能覺得是帶來的厄運。
萬一遷怒導致好度迅速降低,到時候又要很麻煩才能回來再和老師。
澤聽到拒絕,眼尾出一點委屈。
下一秒,他臉上的人皮便被揭開,出了他原本那張妖冶的臉。
對嘛,這樣才是完的。
澤還是有點不習慣自己的臉毫無遮擋地展在別人面前,尤其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小人魚。
他條件反地低下頭,微微側,將自己蔓延著黑紋路的那半張臉遠離月笙。
但很快,又被月笙勾著下,轉了回來。
水潤漂亮的雙眼倒映著他那張怪一樣的臉,卻滿滿都是占有和喜。
他后知后覺的寵若驚,惶恐,卻又迫切地想知道為什麼。
“不怕嗎?”他微微彎腰,離更近,晦暗的雙眼涌起瘋狂卻又小心的試探。
他兩只眼睛有一些差別,畢竟其中一顆眼珠子是假的,是月笙的珍珠。
但都是一樣,的妖冶。
月笙都舍不得眨眼:“為什麼要怕,你好。”
第一次有人這樣評價他,他想,難怪自己一眼就會想永遠纏住這只小人魚。
和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不一樣的。
他是怪,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怪。
心口被月笙的聲音填滿,他想把自己一切獻出去,每一滴,每一寸。
他一直在尋找自己興趣的東西,制造出能讓自己興的毒,卻終于在這個時候,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
遇見這個小人魚。
“我是你的。”他忽然開口,指尖抖著,小心翼翼月笙的臉頰。
的令他心臟都變。
聲音卡殼了一下,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
“你是我的。”他仔細糾正道。
月笙勾著,笑意從翹起的角蔓延到眼尾,甜得像是一顆糖:
“你說的對。”
兩人的氣息在閉的房間里糾纏,澤的心跳越來越快。
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噴涌而出。
他低頭彎腰,距離月笙越來越近,好像都覺到了的呼吸。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只知道本能一樣靠近,親,然后……
他忽然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臉上出忍著劇烈疼痛的表來,死死咬住了。
月笙一愣,臉上的笑意落了下去。
澤臉上的那些紋路,竟然像是活一樣開始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