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只是一時衝,雙雙你就不要再說了,不然二妹妹回去告訴祖母,祖母又要罰我抄經。」蘇憐眼睛微紅,看起來有些委屈。
「都這樣了你還要護著!」
白雙雙已經知道蘇憐罰的事。
但經過蘇憐故意掐頭去尾,讓以為只有蘇憐一人罰,心裡不爽,明明是蘇夜闌不知廉恥犯錯,最後卻要讓蘇憐背上一個看管不嚴的罪名。
且蘇夜闌不僅沒有罰,今日還能單獨坐一輛馬車,好像做錯了還有禮遇似的,蘇家的老夫人也太糊塗了。
忠勇侯的兒又怎麼樣,還不是個天生下賤,不知廉恥的蠢貨。
蘇家的老夫人也是糊塗。
「這話說的,二妹妹是我的妹妹,母親從來便教導我要謙讓友,手足深,我自然應該護著的。」蘇憐一滴淚懸在眼角,顯得楚楚可憐。
白雙雙無奈,「你就是太好心了,才讓人欺負。」
兩人高調而來,唱了半天雙簧,最後用一句好心來彰顯蘇憐端莊大度的形象,也是用心良苦。
蘇夜闌前世經常掉進這樣的陷阱里,最後在旁人或嫌惡或譏笑的目中,自慚形穢。
現在看來,這是多麼低劣的手段。
蘇皇后本不放在眼裡。
「這麼說起來,妹妹倒是想起來了,昨夜姐姐抄了一夜的經,不知道手還疼不疼,累不累?」蘇夜闌出關心的神。
似是被旁人銳利的目嚇到,不敢猖狂,只能小意討好。
蘇憐對此非常用。
溫吞笑道:「多謝妹妹關心,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稍微歇幾天就好,只是還希妹妹以後不要再貿然行事,不然這一夜五十遍的經文抄下來,姐姐實在有些不住。」
「那還真是辛苦,般若波羅多心經全文二百餘字,姐姐抄五十遍統共也就一萬三千字,卻還喊累,妹妹將五千餘字的金剛般若波羅經抄了一百遍,也沒喊半句累呢,祖母罰我們抄經,便是要讓我們平心靜氣,認真反省自己的錯,如今看來,姐姐只記住了對祖母的怨氣,卻沒記住教訓。」
蘇夜闌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笑盈盈的,一雙妙目泠泠如清輝皓月,流波萬種,碎玉爍金,雲銷雨霽之下著清寒。
蘇憐的小伎倆其實很好破解。
故意利用各方的信息不對等,將自己塑造溫大氣的模樣,那就把話挑開了,看怎麼圓場。
果然,聽了的話,蘇憐臉大變,語氣慌道:「你、你在胡說什麼,我聽不懂。」
「是嗎,說起來三妹妹今天沒來,應該是還沒抄完經文,等過兩日過來了,大家去問一問便知,我只覺得奇怪,姐姐的罰明明是最輕的,怎麼苦卻得最厲害呢?」
「你……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你因為行為不檢罰,難道還覺得臉上有,還好意思隨便拿出來說?說到底,憐娘都是了你的牽連,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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