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闌的臉真的很難看,蒼白中不出半點。
李氏看在眼裏,只覺得這丫頭真會裝,以前只道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草包,如今看來,那花花腸子倒也不。
昨晚也不知道跟哪個男人鬼混。
倒覺得,現在應該找的不是看病的大夫,而是驗的婆子,這丫頭一晚上沒回來,還不是道子是不是乾淨的呢。
「那就麻煩張大夫了,還請仔細看看,別看錯才是。」李氏怪氣的道。
張歧伯無於衷,只是點了點頭。
他讓蘇夜闌把手放好,三指探上脈搏。
屋裏寂靜。
每個人都很張。
徐氏擰著手帕,李氏探著脖子,唯有老夫人撐著拐杖坐在鐵梨花木的太師椅上,眼眸微閉,穩如泰山。
片刻之後,張歧伯放開手,「這位想必就是家裏的二小姐吧。」
「是,張大夫不用顧忌,但說無妨。」老夫人道。
「是啊,大夫不知道,咱們家闌姐兒氣得很,之前落水之後就斷斷續續病了好久,若真是生病,那可馬虎不得,大夫要用什麼葯儘管說。」徐氏聲道。
時刻不忘表現自己賢良淑德。
李氏在旁邊白了一眼。
裝模作樣。
誰不知道,現在最想弄死蘇夜闌的就是徐良娣,之前蘇憐誤傷白雙雙的事現在還懷恨在心,不然也不會讓清歌打起十二萬分的神盯梢。
現在這麼好的把柄在手,只怕已經迫不及待想揭穿蘇夜闌的謊言,讓老夫人知道家裏出了個什麼不知廉恥的混賬。
「張大夫可要看清楚,之前是病了許久,可那時沒請大夫來看,也不知道是真病還是假病,畢竟國子監學業繁重,我們家茴姐兒為了完課業日日都要挑燈夜讀,不像某些人,不想學了隨便找個借口,在家裏荒廢。」李氏冷笑道。
「弟妹這是什麼話,」徐氏低聲呵斥,「闌姐兒子本來就弱些,何況之前的事罰也罰過了,就不要再提了吧。」
之前的罰是因何而起,每個人心知肚明,更何況也不是蘇夜闌一個人罰,們兩個嬸母也沒討到好。
但是徐氏這句話就很有歧義,聽起來像蘇夜闌上次也裝病被罰一樣。
如果張歧伯是個普通大夫,估計要被們三言兩語給帶偏了去。
蘇夜闌低頭冷笑。
不等抬頭,就聽見張歧伯嚴肅且略帶薄怒的聲音從耳旁響起,「恕我直言,之前二小姐竟然落過水還反覆生病,諸位就應該給請個大夫來看看。」
「是是是,大夫說的對,那現在……是生了什麼病啊?」李氏期待的問。
張歧伯嘆氣,如實道:「實不相瞞,二小姐並未生病。」
果然!
李氏興的眼睛都亮了幾度。
「怎、怎麼可能呢,我、我是真的難呀,大夫你再幫我看看,你再……」蘇夜闌像被嚇到了,抓著張歧伯的袖子語無倫次。
張歧伯被打斷,正向安,卻聽見李氏的聲音冷不丁進來,「哎呀,你就別難為大夫了,我就說嘛,早就應該請大夫過來看,母親你看看,這孩子才多大,就開始滿口謊話欺騙長輩了,以後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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