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項紀勇同志擔任青鋒農機廠副廠長,主持日常工作;任命蕭東平同志,任供銷科科長;任命陳榮坤同志,兼任辦公室主任;任命……”
郭明繼續念著縣政府的決議,一個一個地委任著銜。這是在柴培德的授意下,平苑縣經委與寧中英反復協商之后所提出來的一個名單,基本上把寧中英當年的老班底都提拔了起來,形一個以寧中英為核心的新的管理團隊。
郭明在講話中說青鋒農機廠只是“小虧”、“微虧”,但他心里卻知道,這家廠子明明是可以盈利、為縣里創造利潤的。在此前,他對韋寶林寄予厚,希韋寶林能夠讓青鋒廠發展壯大。在幾經挫折之后,他不是沒有考慮過調換青鋒廠領導班子的事,但卻一次又一次地被韋寶林的豪言壯語所打,使韋寶林帶著青鋒廠越陷越深。
這一次,柴培德親自過問了青鋒廠的事,并且提出了一個把韋寶林調出來專門搞洗機的方案。郭明對韋寶林的看法正好也于忐忑之中,聽柴培德這樣一說,索也就半推半就地接了這個方案。
請寧中英重新出山,也是柴培德的建議。寧中英當初退居二線,只是縣里為了順應大環境的需要而作出的決定,現在風頭已經過去,而寧中英的本事是眾所周知的,郭明也樂于把他請出來,至先應應急吧。
對于柴培德提出的另外一個要求,郭明就有些不解了。但鑒于這個要求并不涉及到什麼重要崗位的人事安排,他也就照著柴培德的原意去執行了。
“任命秦海同志,擔任寧中英同志的聯絡員,協助寧中英同志工作。”郭明宣讀出了最后一條任命通知,也是最為奇怪的一條通知。
“秦海?秦海是誰?”
“鑄造車間新來的,對了,就是那個開吉普的。”
“他是什麼來頭?”
“聯絡員……聯絡員是干什麼的?”
職工們紛紛議論起來,無數的目穿過人群,聚焦在草坪一角的秦海上。由于秦海初來乍到,大多數的工人并不認識他,于是那些多聽說過這個名字的人便開始給左右的同事說著自己知道的有關秦海的軼事,其中說得最多的,自然是秦海幫助冷玉明改進旋耕刀片工藝的問題。
“小秦,原來你早就知道啊!”王曉晨愣了一下之后,扭頭對秦海說道,語氣中還帶著些許的不滿。在看來,秦海既然是被任命的人員之一,想必事先已經是被通過氣的。他明明知道會議的容,剛才卻在裝傻,實在太不夠朋友了。
“我是躺著中槍的好不好?”秦海郁悶地對王曉晨說道,“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聯絡員是干什麼的。”
“我猜想,是縣里擔心寧廠長歲數大了,不好,讓小秦給寧廠長當個書的吧?”旁邊的工人說道。
“那應該書啊,為什麼聯絡員呢?”王曉晨問道。
“聯絡員就是……負責幫寧廠長跑送信的。書是寫稿子的,小秦又不是學文的,他怎麼會寫稿子呢?”有人這樣給自己自圓其說。
“我琢磨著,上級是覺得我年輕,有力氣,讓我保護寧廠長的吧,這寧廠長的高手……”秦海對自己調侃著,以化解眾人的猜測。
其實,秦海心里對于這件事多是明白一些的。寧中英與他談過兩次話,對他的思路非常欣賞,上次帶他去見柴培德,應當帶有向柴培德推薦自己的想法。前世的秦海雖然是個科學家,但人并不木訥,商和智商都極高,再加上見多識廣,還有幾十年的超前眼界,管理一個青鋒廠其實是不在話下的。
柴培德讓寧中英出來擔綱,擔任代理廠長,再讓秦海當聯絡員,而不是書,這就存了扶持秦海的念頭。作為聯絡員,走到職工面前可以代表寧中英,但如果能力或人品不行,寧中英也隨時可以把他打下去。聯絡員這樣一個份可謂是可進可退,盡顯柴培德、寧中英等人的老巨猾。
郭明宣布完縣里的決定,照例是當事人出來說自己的言和決心。
韋寶林強撐著笑臉,對全廠職工說了一些諸如愧對大家的厚,希青鋒廠蒸蒸日上之類的套話。職工們也都是年人了,不會像小孩子那樣往臺上扔西紅柿、臭蛋之類,而是還以一陣稀稀拉拉的掌聲,多算是給了他一點面子。
到寧中英的時候,老爺子也沒有太多的話,先是謝縣領導對自己的信任,接著表示愿意與全廠職工共渡難關,至于的施政綱領,他只字未提,因為在這種場合里說全面推翻韋寶林時代的決策,相當于打韋寶林的臉,而韋寶林的臉與郭明、潘勝杰等人多也
是連在一起的。
會議持續的時間不長,幾項程序走過之后,郭明宣布散會,新晉升的副廠長項紀勇招呼著工人們繼續回車間去工作,寧中英則直接把領導們都送上了各自的小車,與他們握手告別。
“各位領導也不留下來吃頓便飯,讓我心里怎麼過意得去啊?”寧中英笑呵呵地向柴培德和郭明說道。
“老寧,縣里把青鋒廠這副擔子又到你肩膀上了,你可要扛好了,別栽了跟頭,晚節不保啊。”柴培德叮囑道。
“柴市長如果不放心,現在再撤了我也還來得及啊。”寧中英笑道,“要不我把工人再召集起來,你們兩位領導宣布把我再撤了?”
郭明道:“老寧,不要說這種話,柴市長力薦你再次出山,就是信任你的能力。你得跟縣里立個軍令狀,一年止虧,怎麼樣?”
“止虧不夠,扭虧為盈吧。”柴培德又給加了碼。
寧中英點點頭道:“沒問題,廠子里的況我已經了解過了,一年之扭虧不問題。只是,市里、縣里還是要在政策上給我們一些支持,至不要對我們的決策指手畫腳。”
“這個縣里可以保證。”郭明說道。
“那各位領導就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吧。”寧中英信心滿滿地說道。
韋寶林和翟建國也離開了,坐的是青鋒廠的小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也是他們最后一次坐青鋒廠的小車了。翟建國想到一星期以前自己還在拿派車的事刁難寧中英,如今自己卻被掃地出門,而寧中英重新執掌了青鋒廠的權柄,這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小魏啊,好好干,等我們那邊的洗機廠建起來,我把你調過去當司機班長。”
到達目的地之后,翟建國一邊下車,一邊對小車司機魏龍許著諾言。
“那就多謝翟主任了。”魏龍面無表地答道。
“以后我如果有什麼事要用車,你方便的話,還得多幫忙哦。”這第二句話,才是翟建國最想說的。他聽說這個所謂的洗機委員會到目前為止還只是一個空架子,別說車,連辦公室都是臨時從其他部門借來的,要啥沒啥。作為習慣了出有車的人來說,他需要繼續把青鋒廠的線頭留著。
魏龍還是那副表,漠然地點著頭道:“翟主任要用車,我小魏肯定沒說的……不過,要看車子有沒有空。”
“那是,那是,我也是管過車的,懂這個。”翟建國悻悻地答應著,看著魏龍駕車揚長而去,他忍不住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罵道:“都是一幫勢利眼!”
“好了,小翟,人走茶涼,也別怪別人絕。”韋寶林心中充滿了悲涼,但他沒有翟建國那樣激,他拍拍翟建國的肩膀,說道:“現在咱們最重要的,就是把洗機的項目搞好。搞好了,才有出路。”
出路,出路得頭啊!翟建國在心里罵道。離開了青鋒廠,洗機項目就完全了無本之木,資金、人員、場地,一切都得自己去籌措。縣里說得好,表示可以協調銀行貸款,但翟建國心里明白,銀行是歸“條條”管理的,本不是縣里隨便說一句話就能夠放款的,你沒有抵押品,只有一個可笑的所謂計劃,銀行憑什麼給你錢?
可是,這些話翟建國也只是敢在心里想想,面子上完全是不敢表出來的。他現在的希,只能是等著韋寶林什麼時候東山再起,再被安排到哪家企業去當個領導,或者安到縣里的某個委辦局去當個領導,這樣自己才有出路。
權當是燒冷灶了,翟建國這樣安著自己。
“韋主任,我給您拎包。”翟建國跑前幾步,搶過韋寶林手上的手提包,引導著韋寶林走進了灰塵滿地的洗機項目臨時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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