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姝的頭還埋在懷里,聽到這話,想了片刻,問他,“是因為傅鋮嗎?”
他不過去取了一趟東西,回來就變這樣,除了傅鋮,想不到別的原因。
周稷嗤笑,“也不算。”
又沉聲,“是為了你。”
他已經再也忍不了不能明正大跟在一起的滋味。
他想讓當自己的朋友,未婚妻,妻子。
想在所有親朋好友面前鄭重地介紹。
介紹他們的孩子。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站在邊都要擔心名不正言不順。
再說了,傅鋮剛才說的,他可每一句都聽到了心上。
傅鋮一句句強調,江季姝本來還打算回國外的。
如果不是他周稷強留了江季姝,現在本就不會在這。
這事實他知道得很清楚,可讓旁人說起來,就是沒來由地不爽。
很不爽。
他做事還從來沒有被人指摘過,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偏偏是傅鋮,明嘲暗諷的,意味他聽不出來嗎?
江季姝聽到因為你三個字的時候,神微微頓了頓。
周稷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著的背,喟嘆。
“打心底的。”
“答應我,好不好?”
江季姝的嚨卻突然像被塞了棉花一樣,有點說不出話來。
不是非要拿喬,所以遲遲不答他,而是事到了跟前,反而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對待,江季姝自問拿得起放得下。
的時候熾熱,后來轉也從來沒留。
到了現在,又重新升起想要跟周稷在一起的念頭,也從來沒避諱過跟別人說。
可到了周稷面前,卻有些該不知道怎麼回答。
周稷看到的反應,輕笑了下,帶了點戲謔,又有顯而易見的張,“給你三分鐘,不回答就當默認了啊。”
默認給他一個名分。
能站在邊的份。
他在工作上從不含糊,說什麼就是什麼,像這樣留有余地的話,還是頭一次說。
他給江季姝留了余地。
此時此刻,所有一切,都隨,都看的意思。
可心里頭又不是不自信的。
他好像十十篤定,江季姝會應承他。
否則他不會賭。
這話說完不到三秒,江季姝就開了口。
“不用等。”
周稷抿,下頜線繃起來,看著江季姝,“嗯?”
江季姝仰起頭,告訴他,“我說,不用等什麼三分鐘,我給你一個名分。”
既然這麼決定了,就不會退避。
說完,又主地吻上他的,學著他剛才的樣子,一點點叩開他的牙關。
周稷的心神被震住,直到被江季姝的牙磕了一下,才嘶了一聲,然后看著江季,問,“怎麼這麼久了,還是學不會?”
江季姝的臉有些變紅,擰了把他的胳膊,“你說什麼呢?”
他嘆口氣,手摁上的后腦勺,在的上廝磨,“學會沒?是這麼親的。”
江季姝的雙手放在他的肩上,子被微微帶起來。
穿著拖鞋,被周稷帶著掉,然后被他攬在腰旁。
這姿勢有些人,江季姝的臉在暗里徹底紅。
可他們真的好久沒有這麼親熱過了。
周稷門路地進了江季姝的房間,然后把房門關上。
江季姝在這個時候在他耳邊開口。
“周稷。”
“你聽我說。”
周稷反問,“嗯?”
到了這樣的關頭,他尚且自持,然后問的意思,聽究竟想說什麼。
江季姝開了口。
“我只最后信你這一次。”
“如果敢負我,絕對饒不了你。”
周稷把江季姝放下來,讓踩在自己的腳上。
這房間還帶著點亮,顯得他眸又深又沉。
他說,“好。”
“你也聽著。”
“我如果負你,就我半生心付流水,名、利……家,統統不存。”
江季姝聽得微怔。
他拿他擁有的一切來保證。
若是負,活該應誓。
江季姝險些落淚,答他,“好。”
周稷的手上的眼角,笑意微沉,“這是干嘛啊?”
“你信我。”
江季姝重重點頭,“嗯。”
有什麼好不信的呢?
這樣的話,如果換個人來說,或許會覺得實在太虛太空了,可這話是從周稷里說出來的。
了解他。
知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不用老天懲罰,他自己都不會放過自己。
周稷把江季姝放在床上,然后低低笑了下,把被子給蓋上,開口,“你早點睡,我先走了。”
江季姝一瞬間差點有點沒反應過來。
氣氛都到這了,這人居然就這麼回去了?
周稷了下的臉。
“晚安,朋友。”
闊別多年,他又一次這麼。
江季姝哦了一聲,“好。”
“晚安。”
周稷這才直起子,然后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好像又想起來什麼,轉過頭,喊。
“江季姝。”
江季姝了蓋著的被子,眸捕捉他的影,“怎麼了?”
他曬笑,“沒什麼。”
“就是想你。”
怎麼都不夠似的。
江季姝應了一聲,“哦。”
嗓音又輕又,像羽一樣撓在周稷的心間。
有那麼一瞬間,周稷都有些不想走了。
況且,他這人本來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只不過,在江季姝面前,他總覺得自己應該學著改變些什麼。
尊重、克制,護。
他都想給。
正經男朋友。
誰剛一確認關系就上床啊。
他們還沒開始約會呢。
他又開口,“我走了。”
江季姝覺得,這人可真煩,又哦了一聲。
“你走。”
“記得把門帶上。”
也不知道這短短兩句話究竟哪里惹到周稷的笑點,他笑起來,有些不可自抑。
哪怕江季姝看得不真切,都能夠覺到。
過了好一會,他才應,“明天我來接你。”
“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
江季姝還沒適應這麼有儀式的周稷,有些不自在,輕輕哼了一聲,帶了點自己都沒有怎麼察覺到的氣。
“那晚點吧。”
“白天約了季恪吃飯。”
周稷聽到,微微挑了下眉。
“要帶我一起嗎?”
他用詞很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