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
正在和桃子吃葡萄的何四海,聽見后面劉心遠的聲音,趕忙轉過來。
就見宋桂芳攙扶著劉心遠走了出來,后面還跟著劉中牟一家。
“何先生,大恩難以言謝。”劉心遠再次說道。
然后掙宋桂芳的手,沖著何四海拱了拱手,深深地鞠了個躬。
“老爺子,當不得,不用如此。”何四海被他慎重的模樣嚇了一跳。
“當得,當得,何先生是高人,何先生給了萱萱一個如此大的機緣,如何謝都不為過,何先生,請……”
-_-||
看著老爺子一板一眼的模樣,何四海渾都不覺得不自在。
他還年輕,能不能不要這樣,力好大的。
何四海把目看向后面的劉晚照。
劉晚照秒懂,走上前來,扶住老爺子,悄悄地道:“爺爺,你太客氣了,就顯得生分了。”
老爺子聞言看了一眼劉晚照。
然后展笑道:“對,對,你看我老糊涂了,何先生,我們進屋說話。”
然后手就要來拉何四海。
桃子有些好奇地從何四海后把頭出來看著他。
老爺子這才發現,還有一個小朋友呢。
“這是……?”
“這是我兒何桃,桃子,爺爺。”何四海手把桃子攔到前。
“爺爺,。”桃子乖巧地了一聲。
“你好,小朋友。”
看著跟萱萱差不多的小朋友,劉心遠和宋桂芳趕忙展笑著回應一聲。
劉心遠還不忘再次看了一眼扶著他的劉晚照。
然后再次招呼何四海和桃子進屋。
這次何四海也沒再廢話,直接抱著桃子,跟大家一起進到屋。
劉心遠的房子跟何四海家的有點像,但是更大一些。
家里收拾的很干凈,南北通,特別的涼爽。
“何先生,你上座,晚晚去和你一起給大家泡些茶來。”一進屋,劉心遠就主招呼道。
很有一家之主的氣勢。
何四海把桃子放下來,在脊背上輕推了一下,“去跟萱萱玩去吧。”
“好。”
桃子聞言,立刻向萱萱跑了過去。
而萱萱正在跟著后面往廚房跑,要吃桂花糕。
看著跑走的兩個小人兒,眾人才再次回轉目。
“何先生,老頭子我估計也沒多年好活了,能在臨死之前,再次見到萱萱,并且能知道有個好去,算是了了我的心愿,我死也瞑目了,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謝何先生才好……”
老爺子神認真,滿是激之。
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問何四海需要什麼報酬。
“我明白老爺子的意思,之前我也跟劉……劉叔說過,我幫萱萱完心愿,幫我‘干活’作為報酬,所以就不要再提報酬之事了。”何四海也一臉認真地道。
“何先生真是高風亮節。”老爺子慨一句。
可是通常不要報酬的,后面會要的更多。
這時候劉晚照和宋桂芳端著茶水上來了。
他把目又看向了劉晚照。
萱萱和桃子跟在后面,一個人用一筷子竄著一塊桂花糕,想吃,可又太燙。
鼓著小腮幫,吹兩下,一口,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可的小模樣,不自覺地吸引了大家的目。
“萱萱,到爺爺這里來。”劉心遠對萱萱招了招手。
“爺爺,你想吃嗎?”
萱萱走過去,仰著頭問,以為爺爺也想吃。
“爺爺不吃,你自己吃吧,爺爺我就想我們萱萱。”
劉心遠輕輕了兩下萱萱的小腦袋,溫潤的告訴他,這一切都不是在做夢。
他有些好奇地看向萱萱腰上的小燈籠,這燈真的有這麼神奇?
為了方便,孫樂瑤連夜給做的,畢竟不是所有的服,都像棉一樣有松帶,老是在屁后面,子掉了怎麼辦?屁會被人看到的。
雖然是小孩子,但是也很丟臉的好吧。
所以孫樂瑤給做了一個小腰帶,上面有幾個耳,燈籠柄可以在上面。
……
老爺子和何四海聊了很多。
老爺子早年是有錢人家的爺,上過私塾,辦過學校,當過老師,一生經歷過很多,所以人生閱歷特別地富。
何四海雖然天生人練達,依舊被老爺子看出許多東西。
說實在的,老一輩對詭神之流還是非常敬畏的。
但是通過聊天,他發覺何四海和普通人好像并無兩樣,也就了些敬畏,多了些親近。
……
“我做的桂花糕糕好不好吃?”萱萱向坐在自己邊的桃子問。
桃子點了點頭,然后道:“我做的糯米丸子也很好吃,過年的時候,就做過,我一下子能吃好多。”
的可不能給比下去。
“真的嗎?那糯米丸子甜不甜呀?”
→_→
“姐姐,你怎麼傻服服的呀,糯米丸子甜的怎麼吃?”
“哈哈,那一定不好吃,因為不甜。”萱萱著腰,得意地道。
“才不是呢,可好吃了。”桃子急了。
“真的嗎?那你讓你給我們做吧?”萱萱想了想說。
桃子聞言愣了一下。
然后小聲說:“我上天堂找我爸爸媽媽去了呢。”
“天堂?”萱萱有點疑。
天堂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天堂,只知道世,死了的人都要去世,蔡老師就去了,還想一起去,可是不想去,因為姐姐還沒找到,還沒跟媽媽說想,好好,還想吃的桂花糕……
還有好多事沒有做呢。
萱萱看了一眼手上剩下的桂花糕,然后把它全塞到了里。
這時候桃子又高興地道:“不過我爸爸會做,讓我爸爸做給我們吃吧。”
“好呀,讓老板給我們做好吃的。”萱萱聞言也很開心。
桃子:@_@a
總覺得這個小姐姐有點傻服服的呀?在說什麼呀?
“走吧,我去摘葡萄去。”萱萱看桃子手里的桂花糕吃完,拉著就往門口跑。
之前見桃子在吃葡萄,早就想吃了呢。
可是桃子不太想,葡萄好酸呀。
“慢點,小心摔倒。”何四海提醒了一句,想了想起走了出去。
劉晚照見了也趕忙起跟了出去。
看何四海出門,宋桂芳對劉心遠道:“要不要通知大伯一聲。”
口中的大伯,指的是劉晚照的大伯,也是大兒子。
劉心遠和宋桂芳有兩個孩子,大兒子劉伯清,小兒子劉中牟。
劉中牟還近一些,同在天安省,大兒子劉伯清就遠了,早年留過學,后來定居在了夏京,因為工作的原因,平日里很回來。
萱萱的事,可是一件大事,按說應該也跟大兒子說一聲才對。
“不用,萱萱的事,我們這些人知道就行了,不要再和任何人說起,伯清也一樣。”劉心遠一臉嚴肅地道。
雖然通過之前的談話,他憑借富的人生閱歷,察覺何四海跟普通人似乎沒太大區別。
但是知道歸知道,該尊敬還是要尊敬,不能欺以其方。
何況何四海是有大能力的人,真要惹惱了他,詭神的偉力誰都承擔不起。
見劉心遠說得認真,眾人都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屋外的何四海一轉,見老爺子正看著他們在,于是沖著他笑了笑。
老爺子心中一驚,臉上趕忙賠笑。
他的笑容搞得何四海渾不自在,于是裝作若無其事地轉過去。
老爺子心里長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