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往常一樣,早上5點,佛經準時開播,但今天的李風并沒有從睡夢中驚醒,而是早早地來到了702單元。
因為在這個單元,能夠通過窗口看到對面701單元,也就是蔡婆婆屋的況。
不過蔡婆婆的臺裝了防盜網,而且此時還燒著香,煙霧繚繞的,很難看得清里面的況。
“只能等這些燒香的煙霧散了之后,再去看什麼況了,不過現在倒是可以測量那個分貝的噪音,”李風拿出了分貝測量儀,連接了網絡,并開啟了實時實地錄取功能,現在的儀就是這麼先進。
毫無疑問,佛經的播放音量分貝測量儀節節高升,直達紅點。
李風第一時間將分貝數據的測量結果發到林思敏,有了充分的證明,那麼就可以把案件排上日程了。
發送了數據之后,李風便開始在屋布置錄像設備。
不過他沒把鏡頭對準了蔡婆婆的屋,而是小區的黃花木。
因為林律師提醒過他,如果將錄像機對準了別人的屋,那就是屬于拍。
法采不采納這個證據是一回事,另外一方面就是對方可能會借題發揮,甚至會反將一軍。
所以為了避免這些況發生,經過林思敏的提醒建議,他便把攝像頭對準了樓下的黃花木,但是鏡頭里面卻是把蔡婆婆屋的況也一并拍了進去。
可謂是樓下的風景與屋環境雙雙境,就連李風都慨自己不去當攝影師浪費了。
這準的角度,拿得死死的。
做完這一切后,蔡婆婆屋的香也燒了一大半,煙霧也消散了不小,里面的況也開始逐漸明朗了起來。
“這個蔡婆婆到底在干什麼呀,每天燒這麼多香,還差不多一天的時間都在播放那些佛經,還真當自己請了個神在家里供奉著呢。”
李風掏出了遠鏡,看向蔡婆婆屋的況。
看到里面況的時候,李風的心里咯噔地跳了一下,因為此時蔡婆婆屋的其中一面墻竟然掛滿了神主牌!
“這麼多神主牌,這是把的祖宗十八代都供奉了起來嗎?”李風搖了搖頭,放下了遠鏡,呼出了一口氣,他是真的難以理解這種行為,居然要在家擺放這麼多神主牌,能賺錢嗎?
不對,賺錢?!
李風眉挑了挑,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他立刻又拿起了遠鏡看向蔡婆婆的屋,仔細地看了看那些掛著的神主牌。
“臥槽!”
看了幾個神主牌之后,李風也是直接罵出了國粹。
因為他看見幾個神主牌明顯在姓,還有籍貫等等這些上面都不同,這表明這些神主牌本就不是出自同一個祖宗的,那就代表著,這個蔡婆婆在供奉著其他人的祖宗。
誰沒事會供奉其他的祖宗啊,除非......
想到這,李風突然一下子就把之前所遇到的事連貫起來。
樓下出現的陌生阿姨,燒了一整天的香,播放的佛經,還有那神的黑小匣子,這一切一切浮現在李風腦海中的時候,他突然覺一陣寒意從腳底直沖上來。
這特麼不就是傳說當中的骨灰龕房子嗎,艸!
而這樣恐怖的房子,竟然還在自己的樓下。
不過李風并沒有因此而心里到恐懼什麼的,反而是冷靜了下來,他立刻打了電話給林思敏律師咨詢。
“你打電話來是想要確認剛才發給我的那些視頻證據嗎,我已經收到了,正在整理文案,不用著急。”林思敏以為李風打電話來是想要問問起訴的進度。
“不是這件事,林律師,”李風的語氣有點認真,“我剛才在觀察樓下房子的時候,發現了一些很嚴重的事,所以我想要咨詢一下你。”
“嗯?你說。”電話那頭的林思敏也是聽出了李風語氣當中的嚴肅,便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
“今天我來到了樓下收集證據,順便看看對方為什麼要在屋燒這麼多香,被我發現了驚天大,原來這個蔡婆婆在房里頭搞骨灰龕的房子!”李風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將自己的發現說給了林思敏聽,“這樣的做法可以嗎,我們這可是居民樓啊,竟然在我們這里搞這些東西,嚇不嚇人啊!我不但想要停止對我的噪音影響,還要停止做這些可怕的行為,我看到這些之后,我睡得都不踏實了!”
天知道如果樓下有這麼一間擺滿了神主牌的房子,誰敢睡覺啊,半更三夜要是出現了異響,也不知道發出聲音的是人,還是鬼呢?
“嗯......”聽到李風的講述之后,林思敏拿著電話,低頭沉思,“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麼這是我們可以猛打的一個點,先可以借助這個點,讓對方停止進行噪音的擾,但是你說的停止擺放神主牌這個行為,目前來說的話,法律對于這個界定還是很模糊的。”
“據規定,這房子是的私人財產,放什麼東西,就算是放神主牌,放多神主牌,其他人是無權過問的。”
“這麼說,那我豈不是就算打贏司也沒有用,對方依然可以在樓下干這種死人生意?”李風想想都覺得害怕。
“那又不是,放神主牌當然可以,但是如果是以放神主牌為名,換取他人利益,那麼這個就很有說法了。”林思敏笑了笑。
“什麼意思?”李風不懂,但是他很想對方立刻停住這種可怕的行為,甚至立刻搬走,以后都不要回來了。
不管是蔡婆婆,還是那些祖宗。
“據你所說的,對方是利用房屋為別人提供擺放骨灰龕的位置,那麼其中必定要收取利益報酬,但是我相信,對方一定沒有合法的經營執照,而且這種私人的營收方式并沒有獲得法律的認可,所以我們一打一個準。”林思敏那邊的聲音倒是變得興了起來。
聽到電話傳來林思敏興的聲音,李風也是無奈地笑了笑,這個人對于這些奇奇怪怪的案件,還是那麼地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