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斯醒來之后就對艾倫這頭畜生罵罵咧咧了半個多小時。
江拿出給他打來的飯,安他道:“好了,警方已經把他遣送回國了,我以后見到他會繞著走的!”
李未斯十分懊惱的捶著床說道:“我當初怎麼就看中他了?我這是什麼眼!剛才我找學校的其他人問了問,才知道他是海王老手了!經常趁著出差對同學來!我真是、真是太大意了!阿,今天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真是死了都沒臉見惜何!”
他這話不是夸張,而是發自心的懊悔。
他看人的眼就和他這個人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臭味相投,怎麼一眼看中的就是個和他年輕時候一樣的渣男呢!
既然如此,那以后他還是不要給江拉郎配了!
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捧著保溫碗遞給他道:“所幸我沒什麼事兒,以后我會多注意的!老師,你先養好,按理說咱們明天還要跟合作方開會呢!我去和他們聯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延后一天吧!”
李未斯搖搖頭道:“這個項目很趕,估計對方不會同意。江,這對你正好是個鍛煉機會,你要不要試試自己去談?”
江愣了愣,一時間都想不話來回應。
李未斯看出的張,慈祥的拍了拍的手背,同時把碗放到了床頭柜上。
“阿,你的才華是毋庸置疑的,你缺的不過是經驗。現在艾倫走了,我又因為生病不能過去,只能由你挑起大梁了!我第一次挑大梁的時候比你年紀還小,當時是因為項目太多我的導師忙不過來,所以派我一個學生過去跟甲方單打獨斗。我跟對方在酒店磨了半個月,終于通過了方案,還多爭取了一個后續的合作方案。你要知道,厚積之所以能薄發,需要的只是一個機遇!現在這個機遇就在眼前,你不趕抓住,還在等什麼呢?”
李未斯真的說了江。
是啊,苦熬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等這樣一個機遇嗎?
總要長,不可能一直跟在老師后面打下手。
已經不再年輕,這樣好的機遇已經是可遇不可求……
“老師,我這就回去準備明天開會的資料!”江用力的點頭,眸里的堅定是從未有過的。
李未斯欣的點點頭,笑了起來:“我終于把你調教的有你媽媽當年的風采了!惜何要是能看到你的長,也會高興的。”
這麼多年了,李未斯還是每每提起都要提起母親,江其實有點佩服他了。
雖然他年輕時候的確傷害過母親,但他的悔意和長,也不是作假的。
江抿了抿,半晌后才試探著說道:“媽媽畢竟去世這麼多年了,李老師您也該走出來了。您這次住院,恰好是我在邊跟著,如果以后我畢業了,走遠了,您生病住院連個給您簽字的人都沒有,到時候……”
“阿,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李未斯的臉冷淡下來,咳嗽了一聲才說道,“我對惜何,從遇見開始,就走不出來了。你不用再勸我。”
大概每個人人生中都有自己注定的劫,惜何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劫,陸夜錚逃不過這道劫,他同樣如此。
江心事重重的回了酒店,房間已經被人重新打掃過,自己的東西也被服務員整理了一番。
桌上還有一份贈送的水果拼盤。
江皺了皺眉,記得送果盤是VIP包房才有的待遇,怎麼也有了?
本著能省一分是一分的原則,江趕給前臺打電話問是怎麼回事,有沒有給多計費。
“沒問題的,您的果盤是一位陸先生給您的,他說記在他的賬上!”
陸先生?又是陸北!
這個魂不散的……狗男人!
江咬了咬牙,最終端上這盤果盤,找前臺要了陸北的房號,直接找了過去。
“咣咣”兩聲砸門,陸北拉開了門。
江很想直接把果盤扣他腦袋上,然而考慮到高差……
捧著果盤,生氣道:“請你不要自作主張給我點單,我不想欠你錢!”
“不想欠我錢,那就把拿走的產也還給我。這樣我也懶得跟你這種人糾纏。”陸北昂著頭,一輕蔑的語氣,仿佛江是什麼穢讓他避之不及。
江瞬間瞪圓一雙杏眼,拔高了聲調吼道:“你說什麼?什麼我這種人?我怎麼了?”
陸北輕笑道:“只不過出差三天,就跟人家有婦之夫搞在一起……”
江的緒徹底暴走了:“是他纏著我!你不是看到我在浴室布局想要弄倒他了?”
“是嗎?我還以為是你們兩個趣,被我無意間破壞了。”陸北四兩撥千斤的又是一記云淡風輕的笑。
江徹底氣炸了,果盤直接懟進他懷里,瞪著他惡狠狠的說道:“隨便你怎麼想!你家的產我才不稀罕,我也沒簽過字!我從來沒拿過,談什麼還給你?拿這件事來糾纏我,我不欠你的!”
果盤里切好的菠蘿塊骨碌碌滾到了陸北潔白如雪的襯衫上,瞬間印下潔癖患者絕對不能忍的污漬。
江丟給他一個“你活該”的眼神,扭頭就走了。
隔壁的老黑和Lily頭疊頭的在門后暗中觀察,看到江走了才一臉幸災樂禍的走了出來。
陸北也不生氣,反而撣了撣上的污漬,彎著角笑了笑:“看到沒?我的小辣椒又回來了!”
老黑一臉擔憂道:“陸總,您這樣……真的不會弄巧拙嗎?太太好像最討厭別人騙了!”
“我騙了嗎?我的確忘記了過去,也忘記了。”陸北理直氣壯道。
老黑言又止的頓了頓,看了一眼邊的老婆大人。
Lily對著自己的老板豎起大拇指,臉上寫滿了佩服:“真不愧是我們家族的領頭羊,追老婆的套路都這麼不落窠臼!不像我找的這頭大黑牛,就知道傻乎乎的蠻干!”
老黑不服氣道:“那你是不知道以前陸總當老公多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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