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上的疑點越來越多。
本來江已經信了他的坦白局,反而有些愧疚自己沒在坦白局上說實話。
可是從剛才的碗,到現在準的說出的型,江不得不再度起了疑心。
這麼小的細節,陸北會在日記里一一寫明嗎?
眼下救人要,江也沒心思“審問”他。
退一步說,也沒力和他斗。
如果他不想說出真相,那是斗不過他的。
所以,只需要靜觀其變,看看這狗男人到底存的什麼心思!
對他的態度突然就冷淡了下來,陸北自然有所察覺。
他略一思索,就想到可能是型的問題餡兒了。
他倒是坦,看完之后就幫住了針口,坦然道:“還在懷疑我裝失憶?就因為我知道你的型?”
江瞪著他,不想出聲,只想靜靜看他的表演。
陸北輕笑起來:“其實我確實不知道你的型,我是推理出來的。”
“推理?”江不解。
“先給你老師治病吧,這些事后面再說。”陸北心里的打算還是最初那樣,要不要告訴江真相,取決于李未斯能不能熬過這一關。
江完之后氣瞬間差了,陸北看得心疼,主承擔起了大廚的責任,給燉了補氣的鴨枸杞湯。
老黑過來了幾趟,兩人似乎有較為的事要商量,江看他們神神的樣子,也不想在他們跟前討嫌,就端著自己的湯鍋去找Lily。
老黑看到江心的幫他們關好了門,不由得笑了一下:“三年過去,太太也長了很多。陸總,你還是不打算把失憶的真相告訴嗎?”
“什麼真相?我告訴的事里,有哪一樣是撒謊的?”陸北往咖啡杯里扔了一包速溶咖啡,端著冒熱氣的杯子來到了窗前。
外面的街道還是空無一人,偶爾能見到警車和救護車穿行而過。
這樣蕭瑟如鬼城的環境,陸北多有點不習慣。
老黑卻張起來:“據咱們線人發來的報,這邊的況可能會繼續惡化。如果能協調好專機來接的話,我們還是盡快離開為好。”
陸北臉沉下來:“那我們籌謀了這麼久的礦權收購的案子,就泡湯了!下一年度的現金流,會很吃。”
這也是他這麼看重這次的收購案的原因,不惜帶著老黑親自過來跑一趟。
老黑抓了抓腦袋,嘆氣道:“我是個大老,本來也不太懂商場上的事。這些年跟著學了點,這次的談判……怎麼說呢,我總覺得怪怪的。對方好像很想談,但有時候又胡攪蠻纏的,好像不是很著急談。”
連他這個外行都有所覺的異常,陸北怎麼會看不出來。
他去當地的頭一場談判,就看出了這里面的玄機。
恰逢病毒危機發,他擔心這里面有詐,所以才趁機離開。
而Lily那時候正好來匯報江要走的消息,他就干脆以此為契機,有了明正大的理由。
對方一看他竟然是個沉湎的頭小子,更加不把他放在眼里。
就是看輕了他,他們對老黑的看管才會掉以輕心,老黑也才尋到了逃出來的機會。
“你走后,那邊的靜怎麼樣?”陸北出聲問道。
老黑這才把最近的況一腦的匯總匯報了:“一開始也著急的在找我,后來他們在我住過的地方發現了我故意落在那里的咳的紙巾,就以為我染了病毒病癥嚴重,所以就放棄追我了。我現在擔心的是,鬧完這麼一出,咱們和對方之間的信任,就然無存了。前期投的這些錢,莫非就這樣打了水漂?”
“老黑,你不是最擅長打麻雀嗎?你說說,要把麻雀抓起來,最先要準備什麼。”
老黑愣了愣,只好順著陸北的奇怪思路回答道:“先準備一把小米和籮筐,沿途撒好小米,引雀兒吃到筐子下面,然后直接拉線,罩住那小雀兒。”
“前期撒下去的錢,就當打麻雀要準備的小米吧!”陸北喝了兩口咖啡,目看向外面的街道,聲調越來越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幕后指使的人,很快就會找過來了!”
能這樣不擇手段,不惜花下大手筆算計他的人,仔細想想,也只有那個人了。
他們曾是出生死的兄弟,現在卻了反目仇的宿敵。
他是那麼了解他,他們小時候一起讀的兵書,一起學的圍棋,一起的訓練……
他是幾乎踏著他的長足跡,同他一起長的左膀右臂。
他竟然選擇了站到他的對立面,而且假死瞞了他這麼多年!
每每想到連青頌這個人,陸北整的都會涼個徹底。
他到現在也不知道連青頌到底為了什麼。
如果這一次,他選擇和他正面剛,那麼他估計能知道這個原因了。
陸北沒再跟老黑過多,畢竟老黑這個妻管嚴,要是讓他知道了什麼事,轉頭Lily就能審問出來,再一轉頭,就會泄給江!
他這次是真的不想牽扯江。
“等條件允許了,先送江和Lily離開。”
“不用帶那位李先生?”老黑沉思了一下,“如果只是們兩個小人,現在我就能安排!”
陸北猶疑了片刻,心下拿不定主意。
“老黑,如果里面躺著的人是你岳父,你會怎麼辦?”
自從陸西珩走了,陸北就了個方面的狗頭軍師,眼下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看看老黑的想法。
老黑本就是個老實人,一聽他這麼問,立馬老老實實回答道:“是Lily的親爹也就是我的親爹,我肯定當親爹一樣伺候著!畢竟,他有什麼事的話,最難過的可是Lily啊!一哭,我就跟著心肝肺一起,我最看不得傷心了!”
“行了行了,別跟我這兒麻了!”陸北想到老黑這貨那會兒還在江跟前弄這種麻調調,害的他也跑去江跟前說麻話,結果還沒得個好臉,就更氣了。
“以后也不許在江面前這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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