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們在電玩城,其他人吃完飯也都跑了過來,一大群人在里面一起玩了大半個小時。
周安然看陳白玩了一會兒投籃機,又被他教著自己也投了好幾個,等到快接近九點,一群人才出了電玩城,慢吞吞走向附近的公站。
那晚月朗星也稀,看上去第二天應該也是大晴天。
走到一小半,祝燃忽然開口:“我們明天要不要去野餐啊,趁著天氣正好,也好久沒出去玩了。”
“行啊,算我一個。”黃書杰踴躍報名。
盛曉雯接話:“去野餐你不早提議,剛電玩城另一邊有個超市,我們也好買點東西。”
“東西就不用心了吧,給陳白,我們陳爺能找到人安排的。”祝燃說著視線往最后的兩個人上瞥了眼,“更何況他確實也該請個客吧。”
湯建銳點頭認同:“確實,這種況不請客說不過去啊,是吧,哥?”
陳白笑了聲:“是該請。”
頓了下,他偏頭看向旁邊似乎又臉紅了的生:“明天想去嗎?”
周安然了耳朵。
剛期中考完,適當休息下確實可以,而且好像還沒跟他一起出去玩過。
“去吧。”
“行,那去哪,想要什麼吃的,晚點兒我們拉個群再細聊。”祝燃說著,目瞥見陳白手上那一大袋子和他氣質很不相符的娃娃,忽然又笑得不行,“對了,周安然,你知不道陳白這夾娃娃的技是為了一個孩子學的啊?”
周安然腳步稍稍一頓。
理智上,知道這多半是另有,不然祝燃幫他瞞著還來不及,不會主告訴,但上,不知怎麼,多還是控制不住地有一點點酸。
也不知道是什麼,會讓他為一個孩子學夾娃娃。
陳白淡淡掃了祝燃一眼,目又落回旁邊生上:“別搭理他,那個孩子才歲,是我外甥。”
周安然:“……”
嚴星茜忽然說:“那好巧哦,然然也有個歲的小外甥。”
陳白又偏頭看了眼周安然:“是嗎?這麼巧?”
周安然點點頭:“嗯。”
“對了,然然。”嚴星茜像是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那款汽水糖,你下次去你表姐家,記得再幫我去那家超市看看還有沒有啊。”
周安然:“!”
汽水糖的事,當初沒好意思告訴嚴星茜幾人,剛才也沒好意思也跟他坦白,沒想到嚴星茜會猝不及防又提起,要阻止來不太及,也太明顯。
果然,余瞥見旁邊男生腳步一停,目像是往上又落了一瞬。
周安然低下頭。
“汽水糖?”陳白頓了下,“是不是一個日本品牌?”
嚴星茜有點意外地接道:“是啊,你也吃過這款糖嗎?”
陳白側頭看了眼旁邊頭垂得更低的生,垂在一側的手指收了下:“有幸吃過兩顆。”
張舒嫻和盛曉雯聞言也好奇話。
“什麼汽水糖啊?好吃嗎?”
“然然給你帶的嗎,我們怎麼沒吃過?”
“超好吃,就吃起來像汽水一樣,真的有小氣泡在口里炸的那種,然然也就給我帶過一次。”嚴星茜回想了一下,“就上學期也是期中考那陣子吧,周末就被我吃完了,沒帶去學校,后來再去,那邊超市就沒得賣了,牌子我們也沒記住,也不好網購。”
張舒嫻一臉憾:“說得我也好想吃了,然然你下次再去看看啊。”
周安然著頭皮點點頭:“好。”
說話間,一群人剛好走到公站點。
大家紛紛上了站臺,周安然抬腳,剛打算也跟著站上去,就覺書包又被人拽了下。
回過頭,瞬間鼓了鼓臉:“你怎麼又扯我的兔子啊?”
陳白松開的兔子,往前靠近一步,低著聲沒什麼表地問:“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周安然:“……”
一點心虛冒上來。
“沒有了。”
陳白:“真沒有了?”
周安然搖搖頭:“真沒有了。”
說完悄悄抬頭,看見他下頜線又繃起來。
正想著要怎麼哄一下他,男生大手忽然抬起來,在腦袋上重重了下。
周安然鼻子皺了皺:“你又弄我頭發。”
陳白看眸比平時沉上許,那雙眼就顯得越發深邃:“我現在不止想弄你頭發。”
周安然眨眨眼:“你還想做什麼?”
陳白看一副警惕的小模樣,角不由又勾了下,低著聲:“你最好還是不要問。”
周安然:“……?”
那多半又是什麼七八糟的事。
“然然。”嚴星茜忽然喊,“車來了,你們聊完沒有?”
周安然回過頭,看見一輛會經過家的16路車緩緩駛近。
抬頭又看了他一眼,見他緒像是又好了點,稍稍放下心,聲音輕著:“我先回去了,等下跟你線上說。”
陳白“嗯”了聲。
周安然跟在嚴星茜后面上了車。
車上難得人,一眼去似乎只有兩個乘客,周安然正想往里走時,某種悉又清爽的氣息忽然從后籠過來。
周安然倏然回過頭,看見陳白也跟著上了車。
又驚又喜:“你怎麼也上來啦?”
陳白:“怎麼忽然變傻了,當然是送你回去。”
嚴星茜聞言也回頭看了眼,一副稍顯嫌棄的語氣:“你怎麼這麼粘人啊。”
想著可能是因為今晚暴了上學期球賽的事,撇了下:“算了,然然今晚讓給你吧,我坐前面,你們去后面坐吧。”
周安然最后跟著他坐到了后面第一排雙人座。
公車很快又駛。
周安然坐在靠里的位置,偏頭看向窗外,看見街面上的霓虹燈在迅速倒退,看見男生帥氣的側臉倒映在車窗上,看見和他并排而坐。
也看見他在看。
第二天天氣果然很好。
天朗氣清,萬里無云。
姓陳的某位爺安排了一輛旅游士,司機一早出發,按著提早發給他的地址,繞了半個城市,接齊了十個人,再一同載著去了市郊的一個度假酒店。
他們會在這邊住上一晚,中午可以在半山腰的瀑布下野餐,晚上可以在玻璃房里一起看星星。
因為路程不近,到達酒店時,已經是上午十點。
難得出來玩一趟,大家興致都很高,放下行李略休整了一下,就打算直接去半山腰野餐。
酒店早幫忙準備好了野餐所需的和食材,幾個男生也沒讓服務人員給送下去,一人拎上一個提箱,一起坐了觀車下去。
11月中旬并非旅游旺季。
安靜了許久的半山腰,這天上午忽然又熱鬧起來。
“銳銳你他媽桌布都還沒擺好就吃。”黃書杰突然大喊。
湯建銳反擊:“,我這還不是跟你學的,你剛吃了塊你當大家都沒看見呢。”
“冰塊呢冰塊呢?”張舒嫻扯著嗓子問,“我給你們調個飲料。”
周安然把冰塊盒子推過去:“在這呢。”
張舒嫻往一個大玻璃碗里放了一堆東西,然后又喊著:“養樂多在哪,誰幫我拿一下。”
盛曉雯把養樂多給拿過去。
包坤一臉懷疑:“這確定能喝嗎?”
“當然。”張舒嫻篤定的語氣,“不要太好喝。”
飲料調好,一人裝了一杯。
盛曉雯提議:“一起一杯吧,就祝我們都考上心儀的大學。”
“行。”
“這個好。”
十個玻璃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年人齊齊響起的聲音也清脆聽:“祝我們都考上心儀的大學!”
完杯,心儀的大學暫時還要等等,大家各自低頭開始尋找心儀的食來吃。
湯建銳拿了個,啃了一小半,忽然又說:“就這麼吃是不是太單調了,要不要搞點什麼bgm?”
“不然你們誰唱個歌?”黃書杰提議。
包坤瘋狂搖頭:“算了吧,你們幾個唱歌那水平,還是別了。”
“誰說的,哥唱歌不是很好聽嗎。”黃書杰不服。
湯建銳:“那也得哥愿意唱才行,求他都不一定有用。”
祝燃抬抬下:“平時你們求他不一定有用,但今天這不是周安然在嗎。”
周安然:“……?”
陳白隨手抓了包薯片朝他砸過去,笑罵:“鬧什麼,不知道臉皮薄啊。”
“臉皮薄不薄。”祝燃笑嘻嘻接過薯片,“你知道就行了啊。”
邵子林:“嘖嘖嘖,哥護得真,連打趣都不讓。”
“就是。”湯建銳附和,“你唱首歌我們就不鬧了。”
“對啊,嫂——”黃書杰輕咳一聲,“周安然都還沒聽過你唱歌呢。”
陳白偏頭看向旁邊臉微紅的生:“想聽嗎?”
周安然確實沒聽過他唱歌,聞言點點頭:“想聽。”
“想聽什麼?”陳白問。
周安然不知道他會唱什麼:“都行。”
陳白拿手機出來翻了翻。
很快,舒緩地伴奏響起,隨即是男生低沉好聽的聲音。是首粵語歌。
周安然聽不懂詞,但就坐在陳白旁邊,可以看到他手機屏幕上的歌詞。
“你何以始終不說話,盡管講出不快吧
事與冀盼有落差,請不必驚怕
我仍然會冷靜聆聽
仍然守于邊,與你進退也共鳴”
這首歌調子起伏不高,被他這麼低低唱出來,有種娓娓道來的聽。
剛才還喧鬧無比的山腰又安靜了下來。
“仍然我說我慶幸”
這一句唱完,周安然看見一直垂眸看歌詞的男生忽然偏頭朝看過來。
陳白角像是很淺地勾了下。
目對視間,周安然聽見接著唱了下一句——
“你永遠勝過別人。”
一首歌唱完。
周安然心跳快了不。
湯建銳手又拿起個:“我錯了,這哪里是唱歌,這明明就是殺狗現場。”
“就是。”黃書杰舉手,“強烈要求哥不準再唱了。”
陳白把收手機一收:“你們是不是有病,不是你們非求著我唱的。”
“你自己想給周安然唱,可別拿我們當幌子啊。”祝燃拆穿他。
周安然:“……?”
嚴星茜見不得他們老拿自家姐妹打趣,解圍道:“那不然都別唱了,我放點歌當bgm吧。”
男生們也沒反對。
“也行。”
“反正重點是吃的。”
嚴星茜打開播放件。
歌曲第一句很快在眾人耳邊響起。
“當我和世界不一樣,那就讓我不一樣。”
這首歌大街小巷放過無數遍,學校廣播站里清晨或下午,也響起過無數遍,幾乎沒人不會唱,到了副歌的時候,不知道是誰起頭跟著哼了一句,最后莫名又變了大合唱。
“我和我驕傲的倔強
我在風中大聲地唱
這一次,為自己瘋狂
就這一次,我和我的倔強”
最后這頓野餐,一直從上午11點,慢吞吞吃到了下午1點半。
一群人也沒著急回酒店。
有幾個湊在一起,就著剩下的食打起了斗地主,輸了的往臉上條;有人結伴去了一邊拍照;有人去了溪邊玩水……
還有兩個人躺到了草地上鋪好的長墊上曬太。
下午的日比上午要炙熱許。
曬了一會兒,周安然覺得臉有點熱,想手擋一下,又懶懶不太想。
不知道是不是某種心有靈犀,一只大手忽然過來擋在了臉前,小小的一片影覆蓋在臉上。
陳白的聲音在離很近的地方響起:“為什麼往我桌里塞兩顆糖?”
周安然看著他手心上細細的紋路,輕著聲回:“因為你那天看上去好不開心。”
“就因為這個?”陳白問。
周安然:“嗯。”
陳白安靜一秒:“傻不傻啊你。”
周安然:“……?”
男生的手忽然撤開,眼前的影消失掉,隨即更大一片影覆蓋下來。周安然愣愣看向忽然半懸著擋在前的男生:“你干嘛呀?”
陳白:“張。”
周安然:“……?”
“你到底要干嘛?”
“先張。”陳白頓了頓,忽又勾笑了下,“反正總不會是親你,不是說了嗎,答應過老高畢業前不正式跟你談的。”
周安然:“!”
臉瞬間通紅,不由瞪了他一眼。
陳白笑得肩膀發抖。
這個人每次一欺負完,心好像就格外好。
“不張我真親你了啊。”
周安然:“……!”
忙微微張了下。
有什麼東西被塞到了里。
微酸的檸檬口,有小小的氣泡隨之在口腔炸開。
好像是。
那款檸檬汽水糖。
但卻沒心思細嘗,因為剛才男生往里塞糖的時候,指尖好像不小心在瓣輕輕了下。
周安然臉燙得更厲害,心里好像也有一堆小氣泡在炸開。
陳白忽然在這時候低頭靠近過來。
周安然呼吸微滯。
距離越來越近,近到陳白幾乎能看清生緋紅小臉上細細的絨,他指尖蜷了蜷,上面似乎還有剛才殘留的。
兩人間間隔的距離只剩寸。
兩寸。
一寸。
陳白停下來,結滾了下。
指尖收
最后還是瞬間退開,重新平躺回長墊上。
天空很高。
一朵綿的白云慢悠悠飄過。
周安然緩了下呼吸和心跳,聽見男生聲音再次在很近的地方響起,和運會那天上午一樣,帶著點懊惱,又像是抑著什麼。
“快點畢業吧。”
周安然緩和一點的心跳又重新加快。
云朵還在天空緩緩飄。
晃眼又溫暖。
有片刻,兩個人都沒再說話。
直到祝燃聲音在不遠響起:“陳白,你們話說完了沒,過來溪邊玩。”
嚴星茜也喊了一聲:“然然,你快來,這里的水好清,還有好多魚。”
陳白側過頭:“過去嗎?”
周安然點頭:“去吧。”
從草地上站起來后,陳白忽然反朝出手。
周安然把手給他,然后被他拉住手腕。
兩人一起迎著,跑向溪邊。
他是長期在英國任職的數學教研員,而她則是空中乘務員, 原本是毫不相干的兩條平行線,卻因為一堵墻的距離, 以及種種巧合,越來越滲透入彼此的生活。 直到很久的以后,他才告訴她,于他而言,遇到她, 就像遇到了一道數學難題,棘手、但卻讓他如此欲罷不能。 當我跨過沉淪的一切,向永恒開戰的時候,你是我的軍旗。——王小波 關鍵字:帝國理工數學教研員VS迷糊可愛空姐,腹黑男神遇上制服誘惑,激情燃燒在隔壁&攻下我男神鄰居的日常 桑玠出品:純甜甜甜甜文/極度真實生活化/溫馨/高能萌Cry超有愛/此文略慢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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