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型的服都不怎麼好,基本都是買布回家找村里的裁做,可以據人的量裁,做出來的服也更為合適。
布料也相對種類較,能用的確良都算不錯,最差的還有麻布,那材質穿起來很不舒服,冬冷夏熱,屬于窮人專用。
王天孝經過鞋店時想著老五開春就要去當兵,便給他買了一雙皮鞋,讓他能像模像樣的走出去。
又給老六買了本《鋼鐵是怎樣練的》,那家伙就純屬讀書太,所以基本的道理都沒搞明白。他現在還年輕,能拯救就拯救,實在不行,那就隨他去。
讓他放棄前世的思維,對老六和老五當作同等重要,他暫時還做不到,他又不是圣人。
能不揍老六,就算是最大的仁慈。
他也想過給岳母和岳父買點東西,但想了想,還是要和妻子商量好何時去看岳父岳母再說,至于要買什麼,妻子肯定比自己更清楚。
買完所有東西,王天孝心滿意足朝回家走,快到鎮上的時候,他特意去鎮磚瓦廠問了問紅磚和灰瓦的價格。
都差不多,一塊五分錢。
王天孝算了算分家后壘院子需要的磚量,一平米需要六十五塊磚,這里的莊基地大概是一畝,則院墻和房子一共大概需要五萬塊磚,一萬五千片灰瓦,算下來一共需要三千多塊錢。
加上人工和管飯的錢,以及其他一些費用,起碼要準備五千元錢用作建設新家。
確實是一筆巨款。
這個年代人建房還很用到紅磚,大部分的院墻都是用土和土坯建。
院墻是用木板搭好墻模,然后一層層朝里面反復砸土,不斷夯實,慢慢將墻壘起來,然后再取掉模板,有點像后世的水泥預制或者混凝土澆灌。
房屋是用土坯壘。
土坯是利用制作一個長大概四五十公分,寬十幾公分的模子,將黏的黃土放進去,用腳和石制的錘子夯實,然后取掉模子曬干,也稱為“基子”。
這種基子如果質量好,毫不亞于紅磚的牢固程度,是建設房子的主要材料。
農村人最不缺乏的就是人工,最缺的是錢,因此除非特有錢的人家,一般人家都是自己打基子,而不用紅磚。
反正到了一定季節,村里也沒多活可以讓人去掙工分,索自己手建設家院。
前輩子王天孝的老房子一直到2010年才翻修,整整住了二十多年的土坯房,這輩子他都重生了,肯定不會讓妻子和孩子還住這些,讓們過得好,就先住在窗明幾凈的紅磚灰瓦放大房間里開始。
反正整個冬季還長著呢,山外搞完就去山里搞,憑自己對大山的了解,搞個萬把塊錢,他認為沒任何問題。
何況,他也不止是會找野生的麻煩。
開春之后,他還有其他計劃。
一路上,越想越興,他神抖擻,覺得好的未來就在眼前,幾乎是一手就能到。
可剛回到家里,還在地坑院上面,就聽到院子里又是吵吵鬧鬧,站在崖上俯瞰下去,臉立刻被氣得鐵青。
原來是吊死鬼余小回來了,帶著三個男人,是的兩個哥哥和一個弟弟。
這是帶娘家人回來鬧事了啊。
想慢慢過度掉這段最難的起步階段,果然還是很艱難。
樹靜而不風不止,他想和這些前世恩恩怨怨之輩老死不相往來,可對方就是喜歡來招惹他。
擔心妻子難,他沒有多想,直接騎著車子沖下了巷道,一把將門推開,車子隨手扔到旁邊的樹下面。
余小和余家三兄弟,母親張玉,老三王天仁,老四王天義兩口子,還有老五老六以及幾個小孩子,都站在窯外的地上,大人們爭吵個不停,小孩子嚇得臉發白。
老五和老六堵著王天孝的門口,防止三個余家的人進去,而王天義和妻子則站在母親邊上,上勸阻,但沒有半分行,大有一副隔山觀虎斗的架勢。
若是給手里拿兩個旗子,就是拉拉隊員,給他們一臺相機,就是觀客,明暗松。
母親張氣得老臉通紅,手都在抖。
而王天仁則是抱著頭蹲在自家窯門口,屁都不放一個,正常發揮。
人群中沒看到妻子,估計是在窯里面。
王天孝進門聲音故意弄得很大,眾人目齊齊看向,關心的關心,看笑話的看笑話,怒火攻心的則直接沖過來。
余家三個兄弟都不是很高,但看起來還算強壯,長相和余小一樣,都是那種垂落下來的眼角,看起來就很險。
三人立刻堵在王天孝面前,為首的余大指著王天孝就罵道:“王天孝,你他媽的欺負我妹妹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欺負我們余家人,你小子也不四打聽打聽,我們余家人是不是好欺負的?”
“大哥,我看還是他一頓再說,你看他個壞慫樣,我看到就來氣。”
“就是啊,他好像還不在意呢。”
那邊,王天誠看三人離開了,讓王天信繼續守在門口,自己隨之過來和二哥站在一起,憤怒地說:“你們余家有人,我們王家就沒人了?”
王天孝不慌不忙,他拉拉弟弟,將他擋在后,弟弟可是要明年當兵,而且將來要做大的人,怎麼都不能將弟弟拉下水。
他看著余大憤怒的眼神,淡淡地說:“所以,你們今天要做什麼?”
“嗯?你啥意思?”余大一楞。
“意思就是,你們今日興師眾來做什麼,是想和我講講道理呢,還是準備打一架?如果是講道理,那我們就坐下來好好把道理將講清楚,如果是要干架的話,那就挪開位置,你們是一起來,還是我一個個單挑?”
王天孝語氣很平和,眼前幾個人看起來兇神惡煞,但他沒有毫膽怯之。
經歷過生死的人,這些東西算什麼呢。
他的氣勢暫時倒三人,隨手將余老三推開,過去將自行車上的袋子解下來,提著朝自己家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