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手里拿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包子在啃,包子是餡的,一口咬下去流出許多油,不枉費花了二文錢買。
包子雖小,餡卻多,里面被和湯填滿,好吃的很,吃了許多東西,覺著包子更香些。
兩人在一小攤前看的津津有味,蘇悅看著上面擺放的銀珍珠耳釘,喜歡的不行,一直啊,仿佛要盯出朵花來了。
攤主是位婦人,賣的是一些小玩意,有耳釘、耳環、手鐲、發飾、絹花、五六的頭繩,只有耳釘和耳環是銀的,手鐲是木頭雕刻而,邊角打磨的很。
婦人見兩個孩站著看半天,也沒有趕們走的意思,看們的穿著打扮不像貧苦人家,有沒有銀子買也不重要。
孩子都,小時就喜歡這些小玩意,拿做裳不要的碎布頭弄好看的絹花,孩子的懂,因此不會趕們走。
且兩個小孩乖的很,只靜靜的站在一旁,沒有擋著客人來看,也沒有手過。
蘇暖吃掉手中最后一口包子,“想要?”
看蘇悅半天了,見蘇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珍珠耳環,就知道想要。
蘇悅下意識說出口:“嗯嗯,想要。”
隨后了包包里僅有的十個銅板,嘆了口氣道:“但是我沒有銀錢了。”
珍珠耳環看起來就不便宜,這點銀錢本就不夠,買了想要許久的絹花和吃食后,就沒有多銀錢了。
包包是碎布頭做的斜挎包,見蘇暖背的好看,便二伯娘也給做了一個,上面還繡上栩栩如生的梅花,好看的,偶爾路過的孩子都往們上的包包瞧呢。
蘇暖看了眼耳釘,不曉得哪里好看了,不就是一顆圓滾滾的珍珠鑲嵌在銀針上嘛,不至于讓蘇悅走不道吧。
“嬸嬸,這個珍珠耳釘多銀子?”
蘇暖問道,反正是小孩子,什麼別人也不會說什麼。
婦人很有耐心的說道:“四十文錢。”
這個時代銀制品的東西都很貴,蘇暖并沒有多驚訝。婦人沒有因為們是小孩子而乎視,“我要了。”
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糯糯,甜到人的心坎里去。
蘇暖從包包里拿出四十文錢,遞給婦人。
婦人不敢相信真的能拿出銀錢來,蘇暖和蘇悅穿的裳是細棉布,尋常百姓穿的,不是有錢人家。
尋常百姓家不會給一個五六歲的娃娃那麼多銀錢,婦有些驚訝。
笑著接過銀錢,把耳釘包好遞給蘇悅,蘇悅盯著耳釘看半響了,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聽了去,深知是這個大一點的娃娃想要。
蘇悅看著手中的耳釘還有些發懵,暖寶跟著阿爺學醫,能時不時的拿些銀錢,是知道的,知道暖寶銀錢多。
再多也不是這樣花的呀,為了居然肯花銀錢給買珍珠耳釘,蘇悅不知道怎麼形容,只覺心頭暖暖的,一不知名的緒涌在心口,說不清道不明。
兩人走在街上,蘇悅手中的珍珠耳釘,手心里全是汗,這一刻覺著暖寶比手里的珍珠耳釘還要重要。
“暖寶,謝謝你給我買珍珠耳釘。”蘇悅發自心的謝蘇暖,只覺著以前的太小心眼了。
娘親給暖寶單獨做吃的,就嫉妒的不行,暖寶對那麼好,實在是不應該。
蘇暖笑笑,“你是我姐姐,我不給你買給誰買?”
兩人相視而笑,不知不覺間,們的關系更親近了些。
蘇暖見一直握著耳釘不放包里,以為喜歡的,“我幫你戴上吧。”
孩在四歲時,娘親會給們打上耳,在寒冷的冬天里,孩們先出耳朵在戶外奔跑,讓低溫麻木耳朵上的管神經,然后回到家,娘親取兩顆黃豆在耳垂上碾來碾去,將耳碾薄,最后用火燒過的針穿過耳垂,塞上茶葉梗就好了。
這種做法不會很疼,不容易發炎,不過也有缺點,只能在冬天進行。
蘇家以前不窮也不富,給孩子買耳環是舍不得的,因此蘇悅耳上穿著細小的草,以免耳壁合。
蘇暖把草取下,拿過珍珠耳釘穿上去,“真好看。”
蘇悅臉紅了又紅,“暖寶不買一個嗎?”
“不買,我不喜歡這種小玩意。”
蘇暖沒有說假話,這些東西對來說可有可無,讓花錢買這些,還不如買些吃食來的香。
不是看蘇悅喜歡的,也不會花那麼多銀錢買了。
蘇悅哦了聲,不明白怎麼會有孩子不喜歡耳釘,明明就很好看呀,戴耳朵上更好看。
想起娘親給穿耳時,哭的稀里嘩啦,現在覺著是值得的,麗是要付出代價的。
“兩位姑娘請留步!”一道男音從后傳來。
蘇暖以為是別人,繼而繼續往前面走去,直到那人攔在了們面前。
錢掌柜手抱拳,彬彬有禮道:“兩位姑娘,我是天錦布莊的掌柜,我錢叔就好。我有一事同你們商量。
錢掌柜余瞥向蘇悅的斜挎包道:“你們背的是何東西,看起來像裝東西用的,我對你們這個東西甚是興趣,想和你們做一筆生意。”
“生意?”蘇暖低頭看向包包,再抬眼看向不遠高大的布莊,“你是要買這個包包?”
錢掌柜驚奇,“這個包包嗎?名字不錯,我是要買這個包包的生產權。”
這里的東西沒有得到發明人的允許,不得擅自生產售賣,否則就與學技藝之人一樣,下大獄,除非你位高權重,相護。
這些王氏講給蘇暖聽過。
錢掌柜怕不答應,退而求其次道:“你們若是不同意,可以做出來,我全部都買了。”
新奇的小玩意最人喜歡,這個東西要是出來,定會轟一時。
蘇暖不過是出來走了一圈,就有生意上門了,錢什麼時候這麼好賺了?
“這件事我不能做主,你要是有時間,就同我回家,跟長輩商量商量?”
蘇暖其實能做的了主,但是年齡太小,不能做出那麼突兀的事。
錢掌柜一拍腦袋,暗道豬腦子。
自從吳氏進布莊里買了許多布后,他就一直在期待著們的到來,誰知左等右等,人影都沒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