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娘詫異的抬頭:“還有一件是什麼?”
魯越笑道:“真想知道?”
芮娘徹底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快說!”
魯越近人的耳朵,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芮娘聽后沉默了半晌,最后,朝他口給了一拳頭,魯越哈哈大笑,摟著人睡下了。
……
鄉試接榜的時候都已經是冬日了,春節過后,魯瞻二進貢院。這一次,芮娘的心態好了很多,只是囑咐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放平心態,會試盡最大的努力就行。
魯瞻一面嘆他娘的知足,一面連聲答應著,在全家人的期盼和心中踏上了會試的路。
這回會試和殿試連著的時間不長,一般是會試結束之后,很快就能出來結果,再然后,這些要參加殿試的學子就要由翰林院統一安排。這時候的魯瞻還不知道他三叔和幾個主考的關系不錯,不過魯恒自然不會幫他說話,但看到聽到自家侄子的文章時,還是忍不住慨了幾句。
原來魯恒如今雖不在翰林院任職,但他的文采還是得到朝廷上下一致認可的,另外幾位主考即便看不見名字也能從這文章中分出高下,不因其他,因為魯瞻的文章風骨,視野獨到,實在非池中之,好友相見,幾人都心照不宣的將文章念給魯恒聽了一段兒。
“魯兄,這篇文章風骨極佳,魯兄,你覺得與你當年比之如何呀?”
魯恒笑:“臺兄簡直取笑我了,江山代有才人出,我當年不過是勉強中舉,幸好會試和殿試走了個運氣罷了。這一聽便知是鄉試前三甲的水平。”
“誒,話也不能這麼說。誰不知道當年魯兄你是初中秀才,第一回參加鄉試便中了舉人,這樣的才學,要是沉淀一年,三甲也不是不可能的嘛。只是老天想要你早點為民做事罷了!”
這話說的玲瓏,眾人哈哈大笑,這幾位倒是魯恒在朝多年的知心好友了,一番話說下來,回去之后又仔細看了看這魯瞻的文章,著胡子笑了許久,做出了決定。
距離魯瞻二進貢院半月,會試的績便再次敲鑼打鼓的送到了魯家——再中會元。
這下,魯老太太和芮娘才真的敢開始做狀元夢。尤其是魯老太太,別看念叨了一輩子的狀元孫狀元孫,真到了這個關鍵的時候,張的手都在抖,村里有老人還記得當初瞻哥兒周歲時抓周的形,紛紛上前恭賀:“老話怎麼說來的,三歲看老三歲看老,這當年瞻哥兒抓的是個印章,那就是要當狀元當大的命!!!”
幾句話把魯老太太說的是心花怒放,當下就繼續跑到屋開始燒香拜佛。芮娘倒是還好,現下還有一件事讓更忙,那便是一夜之間,那來魯家說親的人就踏破了門檻了。
這事,其實從一年前就開始有人陸續上門了,只是瞻哥兒如今不過虛歲十七,尚且不急,而且如今的魯家,平常京郊的人家不敢高攀,這城里的富家小姐們也在觀。等魯瞻拿下解元之后便來了好些個人,這會兒拿下會元,更是人人差點兒破了腦袋。
芮娘每日應付著這些個婆,才終于知道了當娘的辛苦。這當娘的,自然是希給自家的兒子說一門好親事,所以在挑選兒媳婦的時候眼就高。因為這事,福妞沒過來和娘開玩笑。
“娘,我覺得你現在特別像一個惡婆婆,就話本子里的那種。”
芮娘正在桌上看著各家兒家的消息,聞言大吃一驚:“胡說,娘才不會。”
“真的!你看你多嚴格啊,看這些兒家的資料比對你兒都用
心。”
芮娘哭笑不得:“你個傻丫頭,等你親的時候,娘比現在還用心!這娶媳婦兒好歹是過來和我們一起住,你可是要嫁出去的,娘才擔心呢!”
“胡說,孩子哪有不嫁人的……”
福妞一聽就難了,正巧魯越進來,聽見嫁人兩個字,心口也是一跳。
“咋了,妞妞咋了?”
老父親最怕聽到的就是閨要嫁人,福妞一見他爹,也急著撲進了他爹懷里:“爹,妞妞不嫁人!”
魯越聽不得這個“嫁”字,立馬揮手道:“娶我兒的人還沒出現!不著急!”
芮娘哭笑不得。
最后芮娘看了好久還是沒松口,說是孩子的事讓孩子自己定,但對每個婆都是客客氣氣的送走了,也不傷人和氣,福寶和福妞不是很喜歡那些個婆,抱怨了好幾句,被芮娘左右手都了一個腦門。
“你們以為我稀罕應付?那還不是為了你們!你娶妻,你嫁人,還不是要靠婆!得罪了人看你們怎麼辦!”
福寶和福妞不以為然,開開心心的跑出去了,大哥都不急呢,他們急什麼。
芮娘其實也是這個意思,瞻哥兒年歲還小是第一,這第二嘛,便是也想等一等著殿試的結果,萬一真有這個命呢,了狀元郎,那他兒還愁沒有一門好親事嗎。
好幾次芮娘想到這個事都要笑出聲來,魯越倒是平常心,只道是什麼都好,反正都走到這一步了,早就超出了預期的千萬倍。
又過半月,終于到了殿試。
皇上如今正值壯年,更是喜歡看到這些朝氣蓬的新人才。魯瞻雖然并不是出貴族世家,但與那些個世家子弟站在一起,氣度和談吐均是不凡。皇帝問了幾個問題,魯瞻均是對答如流,即便他是第一回面見天子,也毫無張和膽怯。
再看文章,皇帝點了好幾下頭,視線落在了右下角的魯瞻二字上,忽然便笑了。其實在殿試之前,皇帝特意命人不要告訴他會試的結果,便只想親自看看這些人的真實文采,現在看到面前的青年人,又想到了當初那個瘦弱的魯恒,仿佛也看到十幾年前正準備大顯手的自己。
畢竟是自己的卿,況且這文章的確擔得頭籌,皇帝只是略微問了一遍之后便下定了決心。
欽定狀元。
消息傳來,京郊的大街小巷全都沸騰了,鞭炮煙花齊飛,敲鑼打鼓的聲音更是傳遍了大街小巷。
魯家祖墳這次是真的冒了青煙,竟然出了個狀元郎!!!
魯老太太差點兒沒有站穩,芮娘和魯越當朝被人套上了一個大紅花!
“恭喜啊恭喜,稍后狀元郎可是要騎著高頭大馬游行京都的!你們魯家,可算是大威風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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