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超迅速閉,拉著弟弟和一一又出去了,看方向,還是去他們李啟哥哥的家。
梁振國看著三孩子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然后去找蘇舒。
“媳婦兒,咱以后別要兒子了,給我生個兒吧,人家說,兒是爸爸的小棉襖,你看一一,多心的小姑娘,我就喜歡兒。”
梁振國拉住蘇舒的手,“我這心臟再過幾年,應該也被氣的差不多,撐不住了。”
而另一邊,看梁家孩子又回來了,李長青才和一直待在家里沒出去的游秀梅說起剛才的事。
他道,“蘇老師不愧是優秀的高中畢業生,剛才那一番話,說到了我們人民群眾的心坎里,領導不是權利的象征,是人民的公仆,為人民服務。”
“秀梅,我想把今天這件事潤一下,寫文章投稿。”
游秀梅知道自己丈夫的文筆,這些年也陸陸續續寫了不文章,再加上本來就很喜歡蘇老師,所以十分贊同。
“蘇老師有這等覺悟,我們農場的梁主任一定差不了,有了這位梁主任,秀梅,我覺得我們農場很快會迎來好的轉變。”李長青十分期待以后。
李長青說完,靈如泉涌,立刻回房間寫文章了。
錢姐是胡余生在得了梁振國眼神的暗示下一路護送回家的。
胡余生走后,汪場長看老妻子到現在還在發懵,忙問,“你一個人上哪去了?怎麼讓梁主任的助理送你回家?”
“何金來找我,和我說了王大剛的事。”對丈夫,錢姐沒有敢瞞的。
“你去摻和王大剛的事了?”汪場長見妻子點了頭,有些生氣,“你怎麼能去摻和王大剛的事?廖大潘和梁振國兩人打擂臺,你一個婦道人家去摻和什麼?你沒看我都不敢摻和他們兩人之間的事嗎?”
“我當時也沒想到這些,何金說得給王大剛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看王大剛平日為人也很好,又看他家里確實難,所以就想著,要不就去勸兩句。”
錢姐說到這,搖搖頭,“我是真沒想到,王大剛在我跟前為人熱心腸,在他街坊鄰居眼里,王大剛一家人都遭人煩,我要是早知道王大剛是有兩幅面孔的人,我就不去了。”
“不管王大剛幾副面孔,只要是廖大潘和梁振國的事,我們家都別摻和。”汪場長道,
“我都這歲數了,不可能再往上走,過了今年,我就能退休了,我現在就求我能安然的退休,其他什麼都不想管。”
“我知道,所以我平日不是也沒給你惹事嗎?”錢姐說到這,又慨了句,“梁振國的人那張可很是了不得,罵人了的得,講道理更了不得。”
汪場長對梁振國兩夫妻的事有所耳聞。
“廖大潘他最怕梁振國分了他手里的權利,做夢都想把梁振國過去,不然你以為廖大潘真想幫王大剛啊?”汪場長嗤了聲。
“王大剛一個國營飯店的廚師,能給廖大潘帶來什麼好?廖大潘圖去國營飯店,王大剛能給他一道菜多下一斤啊?”
“廖大潘這麼貪心的人,幾塊他看得上?他就看不上這點蠅頭小利,只是喜歡被王大剛這種人捧著哄著而已。”
“他幫王大剛,不過是借著王大剛和梁振國這事,想要梁振國一頭,讓梁振國,和我這樣的人著著,他王大剛才是農場說一不二的人,才是能在農場里作主的人。”
汪場長心里也真看不上廖大潘這人,但是沒辦法,誰讓廖大潘是他領導呢。
“廖大潘一心想往市里爬,但是苦于沒機會,也沒人脈,又舍不得農場這邊的利益,怕兩年后就被梁振國搶了現在的位置,他恨不得早一點把梁振國理了,好睡個安心覺。”
“梁振國是部隊那邊轉過來的,他來農場之前,好歹是團長,要不是我退休年紀還沒有到,場長這個位置現在就是他梁振國的了。”
“啊?”錢姐聽暈了,“副場長呢?”
“他拿什麼和人家梁振國比?你以為他自己看不明白?他是整個農場里心里最清楚的人,所以梁振國一來,他就直接站到梁振國那邊去了。”汪場長道。
“我以為你退休了副場長就能接替你的位置,梁振國會接替副場長的位置。”錢姐發暈,現在越發后悔今晚去摻和這事了。
“全農場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和你一樣這麼想的。”汪場長擺擺手,“你看吧,只要梁振國在廖大潘手里撐過去了,撐到明年我退休,他若無事,新場長一定是梁振國。”
更多更深的話汪場長沒有和老妻子說,他了解老妻子的子,不住事。
廖大潘為什麼急于制梁振國?
更深的原因,是因為梁振國實則是一把在他脖子上的刀。
這把刀什麼時候磨利了,廖大潘就岌岌可危了。
想到這,汪場長越發嚴肅的叮囑老妻子,“看這樣子,梁振國的妻子也不是吃素的,廖大潘兩次對上他們,都沒有討到半點好,你啊,以后和何金來往,也和蘇舒來往,你這腦子,玩不過們兩的任何一個。”
錢姐聽丈夫這麼一分析,也到一陣后怕,今晚差點稀里糊涂的被廖大潘兩夫妻拉著站了隊,差點得罪梁振國兩夫妻。
“你說這次王大剛的事,有廖大潘這麼摻和,最后會怎麼樣?”錢姐把今晚發生的事詳細的給丈夫說了。
汪場長一聽,對梁振國兩夫妻越發的佩服。
“本來吧,這事也是可大可小,廖大潘擺明了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他帶著你們這些人走了一趟,大家都同意原諒王大剛了,剩下梁振國兩夫妻不同意原諒,那這件事也得解決。”
汪場長攤攤手,“罰錢,降薪,無非是這樣,王大剛也不是干部,連分都沒有,但是有了這件事,王大剛的前途是到頭了。”
“那也太便宜王大剛這人了,廖大潘今晚算是打勝戰了?”錢姐現在知道王大剛的為人,心里也討厭他,再加上今晚被何金利用了,也連帶著對何金心生怨恨,所以也不想看到廖大潘如意。
“不過是小勝而已,都是做給像我這樣的人看的。”汪場長搖搖頭,“他在警告我們呢。”
但是汪場長一點沒把這事放心里,反正和他沒關系。
看老妻子氣的不輕,汪場長才笑著繼續說,“你啊,氣早了,現在看廖大潘小勝,但你得看長遠,過了今晚,梁振國兩夫妻可就得了農場的民心。”
“廖振國的妻子那一番話可厲害著呢,這話傳到人民群眾里去,能得無數I人的敬佩,還有梁振國后來那一句,他不能代表民眾,也不能凌駕于法律,都說到了百姓的心坎里了。”
“只要廖振國能再辦出一件漂亮事出來,你瞧著吧,慢慢的,這農場的人,誰還能把廖大潘放在眼里。”
汪場長嗤了聲,“所以,你覺得今晚廖大潘是勝了還是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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