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緣咖啡廳。
慕晴對著電腦發呆,偶爾打上幾行字,很快又把那幾行字都刪了。
楊希把所有桌子都了一遍。
見好友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走過去,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在慕晴的對面坐下。
慕晴就像沒有看到似的,還是呆呆地看著電腦的屏慕。
“晴晴。”
楊希手到的面前晃了晃。
慕晴回神,見是好友,勉強地笑了笑,問道:“楊希,怎麼了?”
環視一遍店,沒有看到有客人。
“今天怎麼沒有客人?”
“咱們才剛開店門呢。”
楊希好笑地道,“你一進來,就開著電腦發呆,我還以為你趕稿更新呢。”
慕晴關了電腦,苦惱地道:“我現在哪有心寫稿呀。”
“怎麼啦?發生什麼事,讓你連稿都不想寫了,自從你開始寫網文,除非是人力不可抗拒的事,否則都阻止不了你的更新。”
楊希既擔心又好奇。
平時不忙的時候,在慕晴的帶領下,楊希也會看小說或者刷視頻打發時間。
在看來,好友是最敬業的寫手。
每天只要一有空就用來寫稿,因為總是惦記著更新,慕晴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跟一起出去玩過,參加朋友們的聚會。
“楊希,你要是突然間嫁了豪門,還是很壕很壕的豪門,你會怎麼做?”
楊希笑道:“晴晴,你是不是寫小說寫得太迷了,就我這樣的條件,怎麼可能嫁豪門?”
連個富二代都不認識。
見過最優秀的人,便是好友租來的那個老公,在宸集團上的夜君博了。
“晴晴呀,咱們都是普通人,是平凡人,雖說人人都會做夢,在夢里幻想一下就算了,別帶到現實中來。小說里的灰姑娘主角隨隨便便就能打大集團總裁的心,那是小說劇需要,不是真實的。”
“現實生活里又有幾個灰姑娘真能嫁豪門的?真正的豪門門檻高著呢,又豈是我們這種灰姑娘能過去的。”
慕晴趴在桌子上,悶悶地道:“我也希只是做夢,可是夢醒了,還是那個樣子。”
“你怎麼突然間問這個問題?”
楊希總算發現了不對勁。
“楊希,我這次栽跟斗,看走眼了,原來認識十一年的人也可以像陌生人一樣,什麼都不知道的。”
楊希:“……你被誰騙了?騙你的錢?騙了多錢?報警了嗎?”
“不是,是君博哥,君博哥不是打工人,都是我們一廂愿地把打工人這個標簽在他上的。”
夜君博不僅不是打工人,還是頭狼,把吃抹凈了。
想起昨晚的瘋狂,慕晴頓覺得頭更痛了。
君博哥還說才是他的青梅,他守著長大的。
慕晴此刻真的心如麻。
協議本沒用!
從領結婚證那一刻起,他就沒有想過要放過。
真是笨呀,主上了夜君博的那艘賊船。
“?”
楊希看著好友,等著好友解謎。
“君博哥是君家的大爺,宸集團的當家人,他是隨母姓的,所以我一直沒有把他和君家聯系在一起。十一年,十一年,我都不知道他是君家的大爺,連我哥都不知道。”
楊希:“……好狗!”
慕晴:“……”
“果然,小說來源于生活,原來狗的劇在現實生活中也會發生。”
慕晴:“……”
“慕晴,你是怎麼知道夜君博的真實份的?說來聽聽,我對你們倆的事很興趣,慕晴,我覺得你把你的故事寫一部小說,絕對能為款,然后出版,賣影視,改編游戲,漫畫什麼的,讓你數錢數到手。”
慕晴一臉黑線。
這就是好友的反應。
十幾分鐘后。
楊希聽慕晴說完,靜靜地看著慕晴好一會兒,最后,站起來,拍了拍慕晴的肩膀,說道:“晴晴,這條路是你選的,就算是跪著,你也要堅持走完,誰你不調查清楚,隨隨便便就找個男人嫁了呢?”
“我記得是你先向夜總提議讓他假裝你男友的吧?早在他建議你一步到位,你就該醒悟的,可你還是一頭栽進去,怪得了誰?”
楊希說完,轉就要走開。
“楊希,你跟我說,我該怎麼辦?”
“你都說了,離婚,他不肯,你們還那啥了,了名副其實的夫妻,還能怎麼辦?認命地接現實,好好地當君家的大唄。”
楊希又拍兩下慕晴的肩膀,跟著走開。
早在慕晴輕易地租下夜君博當男友,還跑去民證局領取結婚證,楊希就猜到好友總有一天會玩火自焚的。
這不,就自焚了。
把自己都完全搭了進去,被夜君博那束火燒了個。
“君博哥倒是不錯,我并不討厭他,只是,我們的現實差距太大了,我覺得他只要把我帶回去見他的父母,他的父母就會拿出一張寫著五百萬的支票,啪一聲放到我的面前,跟我說‘拿著錢滾蛋!’”
楊希一邊去煮咖啡,一邊笑道:“那你會不會拿著五百萬滾蛋?”
“我想拿著錢滾蛋呀,可君博哥不與我離婚,我拿再多錢也滾不走。”
“那你還在想什麼?現在主權不在你手里,能做決定的人也不是你,你就是夜總砧板上的,任他宰割的了。至于他的父母家人能不能接納你,你都給夜總去理,因為是他不放手。”
慕晴垮著臉說道:“就算他能為了我與他的父母抗爭,得不到祝福的婚姻是很難幸福的。”
“晴晴,你現在別想那麼多,順其自然吧。”
“唉!”
慕晴重重地嘆口氣,“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誰要租夜君博當老公,租就租了,還答應他去民政局領取結婚證。
只要走正常程序,不管是領結婚證還是辦離婚手續,都是真的,不存在假結婚假離婚一說。
“十一年都不識廬山真面目,藏得夠深的!”
慕晴忍不住又吐槽夜君博深藏不。
楊希煮好了兩杯咖啡,給了慕晴一杯,“喝一杯提提神,你昨晚沒睡好吧,都有黑眼圈了。”
慕晴臉一紅。
昨晚……他將翻來覆去,像煎魚似的,把折騰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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