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醫生的一番話,蘇晚晴接下來的日子更是沒日沒夜的守在俞行舟邊,生怕他醒來之后邊沒人。
天不遂人愿,蘇晚晴這樣高度神張地度過了一周,俞行舟還是安詳地躺在病床上。
“晚晴,休息一下吧。”邢苒看著自家好友快要耷拉到地上的黑眼圈,擔憂地開口。
“沒事,我不累。”蘇晚晴認真地注視著呼吸平穩的俞行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邢苒知道自己這個好友的脾氣,雖然平時不會生氣,可是骨子里還是頭倔驢,在這種時候更不可能聽勸。
“我想喝咖啡,聽說樓下那家咖啡廳還有斯克,你能不能去幫我買點……俞行舟這里就給我了。”
邢苒只能換個方式讓蘇晚晴去別的地方換換腦子,雖然也很不放心蘇晚晴現在的神狀態一個人出去。
蘇晚晴抬起空的眼神,看向邢苒,心里也明白好友的意思。自從聽說俞行舟可能會蘇醒,就沒日沒夜地守著,還沒出去過。
被連推帶拉地“轟”出病房,蘇晚晴無奈地笑了,突然覺得邊有一個像邢苒一樣的朋友,還玩了這麼多年,真是幸運。
記得邢苒的口味,待下樓了才發現咖啡廳今日閉店,蘇晚晴不想好友失,也知道的意思,所以蘇晚晴打算在外面走走。
蘇晚晴記得離這里不遠也有一家網紅咖啡廳,雖然可能要排隊,但是邢苒不正是想讓在外面多待會兒嗎。
“小姑娘,你好。我的手機弄丟了,現在聯系不上兒子,請問可以用下你的手機嗎?”
一個面黃瘦,還有些臟兮兮的老人出現,可憐地看著蘇晚晴。
人向來是個心善的,在生活中遇到這種況也是能幫一個是一個,便順手把手機給了老太太。
只見老人家在上面撥弄了幾個數字,只是對面遲遲沒有接聽,直到老太太出難堪的表,還哭出了聲。
“小姑娘,可以幫幫我嗎?我和兒媳婦吵架,已經出來好幾天了,一口飯都沒有吃……”
老人有些尷尬地著角,低垂著頭在等蘇晚晴的回復,都說家丑不可外揚,這是主把傷疤揭開。
蘇晚晴愣了愣,跟著老人的腳步,被帶到一個有些偏僻的包子鋪,不知不覺發現自己早就偏離了原本的航道。
“老人家,我帶您去一家很好吃的餐廳吧,這里一看就不衛生。”蘇晚晴腦子里突然出現,從前看過的那些人販子的新聞。
原本還有些害怕,只是一想,那些害者多是小孩和大學生,都這個年紀了,人販子應該也不敢把算盤打在自己上。
“不吃不吃,太貴了,就這家包子鋪,老板我……還能便宜點。”老人家一直推搡著蘇晚晴往前走。
如果這時候還沒有明白過來的話就太傻了,蘇晚晴想要推開老人,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家店就是他們人販子接頭的地點。
“不好意思,放開我,我要走了。”
老太太一見事敗,也不再裝,突然一用力把蘇晚晴桎梏得本不了,還吹了個口哨。
從那家包子鋪里出來幾個健碩的男人,一個把蘇晚晴架住,另一個用白布捂住了的,很快人就失去了意識。
白布里有他們專門制的藥,再加上這個包子鋪的選址很偏僻,一般人都不會走這里,所以沒有人發現這一起當街拐賣。
包子鋪里走出來一個妝容致,穿著靚麗的人,是蘇娜娜。居高臨下地看著已經昏迷過去的蘇晚晴,角扯起一抹微笑。
“我的好姐姐,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蠢笨呢。”
“帶走。”
蘇娜娜的臉變得很快,上一秒還是不屑,下一秒又變得冷,甚至起了些殺戮的意味。
他們一群人上了一輛黑的面包車,朝著城市的邊緣地區一直開過去。
邢苒在病房等了很久都沒等到蘇晚晴,看著窗外漸漸變黑的夜,心里莫名升騰起一不安的覺。
看了看毫無蘇醒跡象的俞行舟,心里想著只是短短離開一會兒也不是什麼問題,就準備下樓去找蘇晚晴。
邢苒太過于擔心蘇晚晴,所以沒有注意到走廊暗的一個人影正在觀察,待離開后又溜進了俞行舟的病房。
俞和卿看著俞行舟安靜地躺在床上,他慢慢走進,隨手托起他的腦袋,還用一只手狠狠拍了拍他的臉。
“大哥,不是說你快醒了嗎?怎麼還像個死人一樣躺在床上。”
不知是巧合還是俞和卿這幾掌太過用力,俞行舟居然緩緩睜開了眼睛,只是臉還有些蒼白虛弱。
“水,水……”俞行舟扯著沙啞的聲音喊著,俞和卿還有些慌,他沒想到兩個人再次相見是這幅場景。
他隨手拿起桌旁的白水,只是沒有直接遞給他,而是故意“不小心”把水灑在了病床上,“哎呀,不好意思啊,大哥。”
俞行舟睜著還有些迷糊的眼睛看著他,緩緩開口:“你……道歉,你把水,倒在我上……你道歉。”
俞和卿看著自家大哥突然降智一般的行為舉止,并沒有輕信他,而是心里打著算盤。
他和俞行舟相那麼久,對他這個大哥已經知知底,知道俞行舟并不可能那麼單純。
“道歉!”俞行舟執拗地重復著這個詞,“媽媽說過,弄了被子就是做錯事,你……道歉!”
俞和卿看著自家大哥這副模樣,雖然還是平時那副模樣,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有些低齡,難道……
一個猜想浮現在俞和卿腦海里,難道自家大哥上次車禍留下后癥了?這是失憶了?
“對不起啊。”男人薄輕啟,穩定了俞行舟逐漸急躁的緒。
“沒,沒事……媽媽說,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俞行舟一字一句地開口,這讓俞和卿更加篤定。
俞行舟并不是失憶,而是智商回到了小孩子,看況大概只有八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