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爺五個又折回來，服務員馬上迎過來，以為商品有問題。

顧正東花錢大方，給服務員留下深刻印象，所以服務態度那一個好。

“這個布娃娃很好看。”顧正東抬手指了一下柜臺里。

“您眼真好，這個是俄羅斯進口的，一共就三個。”服務員笑道。

這些年中俄邊境的貿易市場越來越大，很多俄羅斯的商品流國。他們的東西質量沒得說，除了有些笨重，沒有缺點，絕對耐用。

布娃娃金發碧眼，湛藍的眼眸做得跟真的一樣，長長的睫是后上去的，陶瓷做的臉和四肢，頭發是用化纖織的，金燦燦的。軀干是用布填了棉絮的。

男孩子拿到手，就把布娃娃研究明白了。

服務員看那幾只小手在布娃娃上抓，有些心疼，可還是忍住了沒說話。

顧正東會負責的，早看出來了。

“三個都包起來。”顧正東要過票子去付錢。

這次是每個人都有了禮，孩子們下車就往院子里跑，著小小的名字，給獻寶。

小強還真沒猜錯，小小在生悶氣，因為沒帶。

小影和小彤不敢惹，都回自己家看小人書去了，嫻姨正在逗呢。

見顧正東回來，小小翻了一個白眼，氣鼓鼓地抱著雙臂往屋里去，不像往日撲過來爸爸，又親又啃的。

顧正東不由得失笑，都說兒是爸爸前世的人，這小人還真不好哄。

“爸爸給你買布娃娃了！”龍龍說著把手里的布娃娃往小小懷里塞。

“我才不要，什麼好玩的我沒有！”小小，可是很實誠，拿過來看了一眼，口中還在嫌棄，“什麼嘛，一點也不好看，這子好蠢！”

“爸爸給你買三個呢，你看哪個好看。”小明提醒道。

“不是給小小買三個，是一人一個，小影和小彤呢？”顧正東提醒道。

小小一聽說禮是三個人的，氣得把布娃娃往地上一推，跑進屋里，想小屋門重重關上。

看這麼大脾氣，顧正東和那四個男孩子都傻了。

男人都是同樣的生，從八歲到八十歲沒有區別，都是直男。

“這怎麼了？惹我們小小生氣呢。”嫻姨上這麼說，在埋怨，可是眼里抑制不住地想笑。

白也探頭探腦地看熱鬧。

小影和小彤聽說有布娃娃，早就怯怯走出屋，遠遠看著。

小小一鬧緒，那姐妹二人又嚇回去了。

孩子懂事的讓人心疼。

顧正東不理小小，也沒撿地上的布娃娃，而是拿出兩個新的沒有打開包裝的，走到院心房前，小影。

“顧叔叔。”小影從屋里出來。

小影和小彤長得都像爸爸，跟葛萍一點也不像。兩個孩子更清秀，五也致，看得出來，長大了都是人兒。

小影尤其出挑，七八歲的孩子最丑，一天在外面跑曬黑鬼，五也沒長，又多半在換牙，一張就是豁牙子，沒眼看。

可是小影就不一樣了，怎麼曬都不黑的皮，白里著，因為營養不好，頭發是黃褐的，的在頭皮上，細胳膊細的，好像輕輕就能拆斷。

也在換牙，所以笑的時候不好意思開口，都是抿著，帶著，眼神也怯怯的，給人一種弱的覺，讓人忍不住想照顧。

顧正東送布娃娃過來，沒有接，搖了搖頭。

“顧叔叔，媽媽不在家，說我們不能接別人的東西。”

“好，那等媽媽回來再決定。”顧正東給尊重，這才是最好的教育。

“壞爸爸！”小小在屋子里聽得一清二楚。爸爸沒來哄，去哄別的孩了，的小心臟都要氣炸了，這醋吃得滿滿的。

推開門，對著顧正東大。

本來顧正東是想板一下的脾氣，最近他明顯覺得到，小小被寵壞了，有點跋扈，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慣吃慣喝不能慣脾氣。他已經跟嫻姨達共識了。

只是在小小面前，嫻姨總拿不出原則來，底線一再退讓。顧正東也是無奈，想起老人帶孩子的問題，想不到他也會遇到，也是頭大。

嫻姨倒不是為了討好他，才對小小好的。

是活得通的人了，顧正東對的，會得到。雖然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有自己的孩子了，可是這個半路撿來的兒子，確實是牽了的心，住進了心里最的地方。

甚至會想，往后的殘年，全心只為顧正東活著，只要他能幸福，就是個幸福的老母親。

可是在小小面前，是真正的沒有抵抗力。只能怪人類崽太可了。

“別理，晾著。”這娘倆個在院子里謀了一下，又讓男孩子別進屋。

龍龍跟小小最好，有點的緒影響了，緒低落。

杜君生得了一個飛鏢，到墻上，玩得不亦樂乎，還過來龍龍。

“我讓你三把，快來！”

“真是沒良心，我妹子都哭了。”龍龍看看杜君生，就覺得這男生一點也不可靠，哪里就對自己妹子好了，真是欠揍啊。

小小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時間過得都慢了。好容易熬到了晚飯時間，猜測自己了半天了，一定會來。

可是沒想到，院子里都擺桌子了，還是沒人理。

小小突然發現，爸爸好像是認真的了。

不由得反思了一下，覺也沒那麼自信了。

這時院子里傳來說笑聲，好像是霍家人過來了。

小小一下來了神，自己跑過去打開門，大一聲姥姥，撲進閔蘭的懷里。

霍主任手里拎著一個大口袋，正從里面掏東西出來，有水果，有禮，一應俱全。

小強沒想到，還有人記得他的生日，眼圈紅紅的，嗓子好像也噎住了，連句謝謝都說不出來，一張口眼淚就要掉下來。

“別看老霍見面就訓他，說學習的事兒，心里是真疼，這是他早早買回來的，還串了一個班兒，就怕誤了事。”閔蘭跟嫻姨聊著呢。

顧正東都聽在耳中，卻不時把目瞄向門口。

剛閔蘭說了，霍小班上有事兒，來得要晚。

他不怕晚，怕的是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