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溫好笑:“我還以為你只知道五乘六等于多,那你在這件事上怎麼不知道變通?我讓你不暴自己的份,那是在能保證自己安全的基礎上。”傻死了這個人,真是殺手嗎?
“我很安全。”對小九來說,沒有威脅到生命就都是安全。
俞溫無語地看著,又頗覺得好笑,他逃亡了兩年,第一次見到這麼有意思的人。
唔,一個,手高超,某些方面還一筋得令人匪夷所思的人……
俞溫在心里思忖著,黃金臺的那波人應該離他很近了,再加上現于中東這個混的地界,危險疊疊,他一個人應付起來真有些吃力,如果能讓跟著他……
心思一定,俞溫便道:“反叛軍的報復心很重,我們殺了哈德,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們,城里現在是回不去的,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邊境。”
小九皺眉:“我跟你離開邊境?為什麼?我還要回去復命。”
俞溫道:“反叛軍已經大,你上面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你已經得手,不需要你回去復命。”
就算不需要回去復命,那也沒必要跟著他走啊。小九懷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反叛軍現在城城外搜查你,你現在回城就只有死路一條,你想死?”俞溫面不改。
“我不想死。”
俞溫料到會是這個回答,原本他以為作為殺手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的,但看到殺哈德沒用槍,他就知道也是想活著離開的。他淡定微笑:“那不就行了,先跟我離開這里,等你的人殲滅反叛軍后,你想回來再回來。”
小九把他的話翻來覆去想了兩次,挑不出病,于是就點頭答應——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上了俞大尾狼的當,被他拐去當了免費保鏢。
天亮后,反叛軍沖出軍營,群激昂地去找當地政.府報仇,俞溫和小九就趁著兩軍戰,場面混時,了一輛車,一路溜出邊境。
邊境荒蕪,人極罕見,到都是野山雜草,兩人跑了一天后,當天晚上在一個山里過夜。
俞溫點了個火堆,抬眼看對面靠著山壁坐著的人,今天一整天都沒怎麼說過話,面無表,眼神平淡,只是看外貌,倒真的很像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冷酷殺手。
只是多了那一筋的特……俞溫一想起來就忍不住彎了角,往火堆里扔了一枯樹枝,開口問:“你為什麼不問我什麼名字?”
“我需要知道你什麼名字?”要是別人這樣問話,大概是在挑釁或者表達不屑,但是小九問這句話,就真的只是字面上意思。
俞溫輕嘆了口氣:“我就讓你這麼沒有興趣嗎?好歹我們現在是在共患難,你連我的名字都不想知道?”
小九靜了靜,有點勉強地問:“你什麼名字?”
“俞溫。”
說著他拿起的手,在的手心寫字:“這樣寫。”
中文名字翻譯換阿拉伯語會有些歧義,比如‘溫’字,翻譯出的字代表‘溫度’,小九看著,莫名回憶起昨天晚上穿上他下來的服時,他殘留在T恤上的溫上的,那一刻的熨帖,讓沒由來心頭一悸。
小九飛快回手,俞溫還沒寫完,奇怪地看著:“怎麼了?”
“沒什麼。”小九目不著痕跡地從他臉上移開,他是亞洲人,長相和平時見到的那些男人完全不一樣,他的眼睛總是帶著笑,看人的時候溫溫和和,一點敵意都沒有——大概就是因為他的眼神,所以才會去聽他的話。
俞溫好奇這個人,反正長夜慢慢無聊的,就詢問起了的況:“你為什麼會當殺手?”
小九搖頭:“沒有為什麼。”
“總會有個原因吧?”總不可能一出生就是殺手吧?
“我六歲時,父母死于一場戰,在我快要死的時候,被san撿了回去,然后就開始接為合格殺手的訓練。San之所以救我,就是要培養我為他執行任務,我的命既然是他救的,他的命令我自然聽從,所以沒有為什麼。”
俞溫想,如果他沒理解錯的話,那個san應該就是那個殺手組織的老大,他們服務于當局,專門執行暗殺本國或者他國政敵的任務。
他正想著,小九突然問:“你是什麼人?”
第一次主詢問他的況,讓俞溫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小九目冰銳:“這里不是可以旅游的地方,你是外國人,卻偏偏出現在這里,而且你手上有槍,手也很好,而且你好像很急著離開城,只是為了過境,都不惜冒險暗殺反叛軍首領哈德——你的份是什麼?”
在某些方面是有些轉不過彎,但不是傻子,有些明顯有問題的地方,還是能看出來的。
俞溫莞爾:“我以為你對什麼都不興趣。”
“你說的,我們現在共患難,所以我必須知道你的底細。”在小九的定義里,‘共患難’就是戰友,戰友要無條件代底細,否則也不會告訴他的事,所以同樣,要知道他的事。
俞溫也不瞞:“我是被人追殺,沒辦法才逃到這里,那些人已經在城搜尋我的下落,如果不馬上過境,那些追殺我的人就會找到我,所以我只能冒險。”
小九突然抓住他的手臂一拽,俞溫猝不及防重心不穩,就被拽得撲倒上去,未及反應,又抱著他的在地上接連滾了幾圈,滾到一塊凸出的巨石后。
與此同時,俞溫剛才坐的那個位置,‘砰砰’的打穿兩枚子彈……
如果不是小九反應得快,那兩枚子彈現在就是打在他的后背!
俞溫倏地抬眸看小九,小九在他的上,他瞳孔微:“你救了我。”
“我們不是共患難麼?互相幫助,應該的。”
小九沒多廢話,迅速從他上離開,橫一掃地面的火堆,帶火的樹枝飛出外,砸在想闖進來的兩個男人上。同時飛撲出去,一只手掐住一個人的脖子,將兩個腦袋狠狠撞再一起,生生把人撞暈。
俞溫還半躺在地上,看利落地解決掉追殺者,再想起那句‘應該的’,笑意在眼底泛開,眼角的淚痣越發生,低喃一句:“到底是什麼組織出來的活寶?”
追殺者只來了兩三個人,都不用俞溫出手,小九就將人解決完畢,半蹲在地上,將一個男人的上下來,反手丟給俞溫:“穿上。”
俞溫接住服,似笑非笑地說:“怎麼?我不穿服你很介意?”
小九沉默了一小陣,用自己僅會不多的中國語回復:“有礙觀瞻。”
俞溫哧一聲,這下真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
追殺者應該是兵分幾路,這三個是其中一批,負責這條路上的巡查,既然這三個已經被解決掉,那意味著這條路暫時是安全的,俞溫和小九也不急著走,依舊留在山里過了一夜。
小九將三個追殺者上的武都收繳,他們上都有槍和子彈,還有各種匕首軍刺,設備非常齊全,不像是普通的尋仇,不用審度的目去看俞溫。
“追殺你這些人也不是一般人,你是不是國際通緝犯?這些是警察?”
俞溫手里拿著一樹枝,挑著火堆,笑著反問:“如果我是,你會抓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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