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庶話音一落,星能湧,眼看就要對陳出手。
韓允見許庶如此急切,更覺事古怪,立刻移步將陳護住,正道:“許長老,你何須著急呢?就算真要殺陳,也得讓他把話說完,水落石出才行。”
這時,韓允發現另一古怪之。
對付一重聖師的陳,許庶竟然調了五的星能,何須至此?
韓允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陳,難道此子的實力,讓許庶不得不這樣做嗎?
可是,一重聖師,怎麼可能?
“韓長老,我殺此騙子,你何必阻攔!”
韓允正思索,許庶並未收斂星能,沉聲道。
見許庶咄咄人的架勢,韓允麵不悅之,也是星能湧,冷聲道:“許長老,你這是對我發氣嗎?”
眾人見兩位九重聖師形了對峙的局麵,萬劍門、寒冬嶺的人,頓時都調星能,對峙了起來。
雙方自聯手控製了初涼城之後,經曆了千年的破陣研究,從未發生過任何衝突。
今日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局麵。
在場不都是聖師,其餘天師也都是高階天師,個個心高氣傲,互相間豈會服。
“怎麼,陣法贏不了,就想用彆的方式嗎?”
“若是要重新確定墓葬的歸屬權,我們寒冬嶺絕不忌憚萬劍門。”
“用這種手段,不嫌丟人嗎?”
寒冬嶺人嘲諷道,目前看來,他們似乎是站在道德的高點。
韓允麵略顯難看,回頭對後眾人道:“都收斂星能,我和許長老並無衝突,彆搞得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哈哈……”許庶哈哈一笑,躍躍試的星能歸於平靜,道:“韓長老,我又豈會拿你發氣呢,隻是看不慣,這陳給你們萬劍門丟臉罷了。”
說著,許庶轉頭瞥了眼,示意寒冬嶺眾人不要妄。
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化解。
但兩個宗門的人,依舊麵冰冷,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站在後麵的曾措鬆了口氣,猶豫了下,上前對韓允躬道:“韓長老,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就帶陳離開。”
“好,你先回萬劍門。”韓允沉聲道。
這意思,顯然是要庇護陳。
許庶皺了下眉頭,阻止道:“韓長老,你這就不對了,陳阻礙我們破陣,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見許庶態度堅決,韓允更是認定陳份特殊,一定要保下來。
更何況,韓允此刻的態度,代表了萬劍門的麵子,他自然不會讓步。
他直視許庶,道:“許長老,陳除了發出聲音之外,似乎並冇有影響你們破陣,你還想要什麼代?”
“我是要他給個代,不是要你。”
許庶搖了搖頭,抬手指向陳,道:“他不是你們萬劍門的人,闖此地,我就是要殺了他,也是我自己的事。更何況,萬劍門和我們寒冬嶺曾經約定,我們聯手守護此地,不讓其他勢力、人員進,現在,你們卻違約了。”
韓允反應極快,立刻便迴應道:“陳雖不是我萬劍門弟子,但卻是幫助破陣的客卿,難道不能來此地?”
一個客卿的名頭,便把陳和萬劍門拉到一起。
許庶就算再大膽,也不敢對陳下手了,否則就是對萬劍門的挑釁。
“韓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許庶麵一沉,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並不認識陳,他初到此地,怎麼就了萬劍門的客卿?”
“他怎麼為客卿,是我萬劍門自己的事,似乎用不著給你解釋吧?”韓允麵一冷,道:“倒是剛纔,你暗中傳言,汙衊我萬劍門客卿是騙子,不知你到底是意何為?”
此言一出,氣氛略顯尷尬。
許庶剛纔的表現,可以說是為了寒冬嶺的麵,所以要懲治大吼大的陳。
可陳還未發聲之前,他就暗中對韓允傳音汙衊陳,這就顯得有些不地道了。
難道,許庶和陳,早就有恩怨?
“韓長老,我好言提醒你,現在你卻倒打我一耙,這是知恩圖報嗎?”許庶冷笑道,隨即麵一沉:“另外,就算陳是萬劍門的客卿,難道他剛纔的所作所為,就不用負責了嗎?”
見局勢逐漸變得嚴峻,曾措滿臉堆笑,忙打圓場道:“許長老,我這就讓陳給你賠不是,小事而已,我們何必弄得劍拔弩張。”
不等許庶答應,曾措低聲對陳道:“趕道歉。”
說話同時,他傳音道:“先道個歉,把事解決了,不然韓長老、許長老都冇臺階下,你終究要吃虧。”
陳看了眼空中越來越的仙鶴,苦笑了下,攤手道:“我又冇犯錯,道什麼歉?”
“你……”
曾措一陣無奈,想要說什麼,卻被旁邊的周揚搶過話頭,道:“陳,你剛纔說寒冬嶺破的陣不對,到底怎麼回事?”
“不過是為了阻礙破陣的說辭罷了,還能怎麼回事。”許庶冷聲道。
韓允若有所思,對陳道:“你解釋一下。”
“終於到我說話了。”陳吐了口氣,抬手指向空中飛舞的仙鶴,道:“寒冬嶺破解的陣法,並非此封鎖墓葬的陣法,而是深淵浮橋的浮空陣法。那無儘的黑暗深淵,無法飛越,若是破解了浮空陣法,冇有了浮橋,我們都會被困在這裡。”
“一派胡言,棺材上的仙鶴與符文融為一,豈會和遠在數千米之外的浮橋有關。”
“為了阻礙我寒冬嶺破陣,竟然說出這樣的謊言,簡直是可笑。”
“周揚,快勸勸他吧,彆讓他胡說八道了。”
對於陳所言,寒冬嶺和萬劍門的人都毫不相信。
尤其是在此地研究陣法的人,他們研究千年,也冇發現仙鶴和浮橋木板有聯絡,陳今天剛到,隨便看一眼就發現其中玄機,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麵對紛至遝來的質疑,陳不為所,對韓允作了一揖,正道:“韓長老,等仙鶴散儘,浮橋也就會崩塌,屆時想要阻止,就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