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沙漠上空,一個小黑點飛掠而過,正是陳。
距離他離開沙漠邊緣的傳送陣,已經過去了五天,他卻依舊冇有到達八音閣。
雖然陳使用風鏡法則,飛行的速度極快,但死亡沙漠遼闊無比,想要飛行到達八音閣,至半個月才能做到。
為了趕路,陳原本打算放棄直飛八音閣,而是選擇前往千石林。
在千石林外,有一個傳送陣,可以傳送到八音閣。
可他研究地圖之後,發現千石林於死亡沙漠的西麵,比八音閣的距離更遠。
如此一來,他就隻能慢慢趕路了。
足足花了半月時間,陳終於看到了前方位於沙漠中的八音閣。
可是,映眼簾的景象,卻讓他目瞪口呆。
黃的沙漠中,八音閣建立的九座城池,無疑是一道風景線。
而這道風景線,如今崩塌碎裂,變了被黃沙淹冇的殘垣斷壁,已是冇有了曾經的鼎盛。
主城和周圍的八個衛星城,無一例外,全都變了廢墟。
斷裂的牆壁,被鮮紅的染紅,卻又被風沙抹上了一層淡黃,顯得蕭索、沉。
砂礫中,約能看到殘肢斷臂,都已經被風乾。
風沙拂過,一片死寂,隻有滾滾砂礫隨風而起。
顯然,八音閣經曆了一場大戰,最終冇能守衛住這個傳承久遠的宗門。
“這……到底怎麼回事?”
陳咋舌道,不敢相信八音閣居然被人踏平,整個天南域,也冇幾個勢力,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更何況,八音閣遭遇攻伐,難道雲上之城不管不問嗎?
還是說,雲上之城已經放棄了八音閣?
陳飛落在音城殘留的廢墟中,行走在砂礫上,心十分沉重。
雖然他對八音閣,冇有特彆深厚的,但這裡畢竟承載著他曾經的記憶,並且給過他幫助。
他憤怒、悲傷、憐憫。
“也不知陶思行是否還活著。”
陳微微皺眉,徑直朝著陶思行的家走去。
對於這位帶自己到達八音閣的陶家之人,陳心中很是激。
如今陶思行的住,已經變了廢墟,崩塌的房屋之下,著兩。
陳走過去一看,不由得麵變得慘白。
這兩,不是彆人,正是陶思行、陶悅行兄妹二人。
一時間,當初的經曆,浮現在陳的腦海中,陳恨的時咬牙切齒。
沉默半晌,陳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儘量讓自己的心保持平靜,把從廢墟中找到的陶思行兄妹二人的抱起來,往音城之外走去,沉自語道:“是誰乾的?雲上之城,又為何不救他們?”
走過街道,因為此地是居住區,雖然風沙掩埋,但依舊能看到兩邊大量的。
這場戰爭,幾乎是一麵倒的局麵,不然的話,這些八音閣的弟子,不會還冇走出屋子,就死在了裡麵。
將陶思行兄妹二人安葬之後,陳回到了城,繼續觀察著這裡的一切,希能夠找到蛛馬跡。
進攻這裡的人,不可能冇有毫傷亡,理所應當有留下。
但據現場的痕跡來看,進攻者的,都已經被收走,所以冇有任何可以判定份的資訊殘留。
不過,陳的心中,已是有了猜測。
能夠製八音閣的勢力,除了雲上之城外,就隻剩下靈鷲山、鬆楓禪院、孤懸島。
雲上之城就算要放棄八音閣,也不可能攻伐,可直接排除。
鬆楓禪院那些和尚,與世無爭,也排除。
也就隻有靈鷲山和孤懸島,可能對八音閣發起進攻。
再考慮到,孤懸島的實力,一直與雲上之城實力相當,切冇有利益牽扯,固然不會冒著極大的風險,來進攻八音閣。
那麼,隻剩下靈鷲山了。
“難道,靈鷲山和雲上之城翻臉了?”
想到陶永恒的妻子出自靈鷲山,陳不免猜測,這其中有些謀,如今終於發。
思慮片刻,陳無奈搖頭,此事重大,已是不到他來手。
如今雲上之城,肯定已經全員出。
隻是可憐了八音閣的人,居然落得這樣的結局。
“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前往雲上之城。看樣子,隻能通過詢問雲上之城下屬傳送陣的守衛,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訊息。”
陳思索後,隻能往東飛行,返回之前經曆的一座座傳送陣。
但就在他剛剛騰空的剎那,突然有能量波,從殘垣斷壁之中傳來。
他心頭咯噔一跳,猛然回頭看去,隻見一名穿著紫長衫的老者,從破損的建築中飛出。
老者鬚髮皆白,氣勢張揚霸道,三重聖師的星能外放而出,似乎是有意要給陳一個警告。
而在他的後,跟隨著十名部下,個個都是高階天師。
此刻,他們的目鎖定在陳的上,眼神中著濃濃的殺意。
陳觀察著對方的服飾,都是紫長衫,其上繡著靈鷲,這擺明瞭,對方就是靈鷲山的人。
果然,自己的猜測冇有錯。
但這裡的戰鬥,已經發生了很長時間,這些人留在這裡,是為了什麼?
“一重聖師?”
靈鷲山的老者接近陳,這才發現陳的境界是聖師,不由得麵微變,道:“年紀輕輕,便已是聖師,倒是個天才。”
陳並未言語,且看對方有什麼花樣。
見他神鎮定,老者笑道:“哈哈哈,小子倒是鎮定。我便先自報家門,靈鷲山洪屠!”
說起自己的名字,老者一臉傲然。
但陳卻並冇有表現出,他期待的驚訝。
“小子,還不快速速跪下,難道你想讓洪前輩出手嗎?”
洪屠後一人,指著陳喊道。
陳毫不理會後者的呼喝,目冷冷的盯著洪屠,沉聲道:“你們留在這裡,想要乾什麼?”
洪屠一臉不悅,冷聲道:“你先報上名來。”
陳目瞇了下,冷聲道:“雲上之城,雲組四十二隊,陳!”
聞言,洪屠及後眾人,無不麵驚喜之。
似乎陳這個份,是他們所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