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委大院是九十年代末建的,如今看起來難免老舊,不過小區的綠化很好,再加上住在這里的人,都是江州市的領導,門口和院子里都有站崗的軍人,所以給人一種神圣不可侵犯的覺。
走在小區里的小路上,趙啟瑞先是把他兒的況,詳細的給秦長生闡述了一番。
他兒趙鈺,如今正在讀高中,十八歲的年紀。
這幾天不知道因為什麼,趙鈺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每天就把自己鎖在臥室里面不見人,別說去學校上課了,就是連飯都不吃。
不過到了第二天,家里人又會發現,廚房里的食變了一些。
過了兩天這才知道,趙鈺每天都等到半夜,別人都睡了,會跑到廚房翻吃的。
趙啟瑞的妻子和母親,對趙鈺這件事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這也影響到了趙啟瑞的日常工作,趙啟瑞本來是打算讓人強行把窗戶破開,把趙鈺帶到醫院檢查,可他的母親和妻子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讓他這麼做,害怕嚇到孩子,再有個三長兩短。
趙啟瑞在外面是領導,可回到家里,卻拗不過妻子和母親。
于是在昨天晚上,趙啟瑞專門沒有去睡覺,而是的藏在廚房里面,一直守著趙鈺,想要一看究竟。
昨晚凌晨一點左右,趙鈺果然從臥室出來,到廚房找食。
趙啟瑞當時藏在暗,本來打算出來,和趙鈺好好談談心,問問到底怎麼了。
可沒想,卻見到趙鈺神呆滯,兩眼泛紅,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四肢僵,本就不是正常人該有的狀態。
當時趙啟瑞就被嚇了一跳,他擔心趙鈺是不是在夢游,或者其他什麼原因,沒敢隨意出聲,最后眼睜睜的看著趙鈺在廚房里胡吃海塞的吃了一些東西,隨后又僵的回到臥室里。
今天早晨,趙啟瑞因為擔心趙鈺的況,就請了個假沒去上班,并且找了個人,強行打開趙鈺臥室門,就見到趙鈺直的躺在床上,像是昏迷的植人,怎麼都不醒。
秦長生聽罷,面帶沉,拿眼向前一看,指著前邊一套自帶小院的二層別墅,問道:“那棟房子就是你家吧?”
趙啟瑞驚訝地道:“沒錯,那里就是我家,秦先生,連我家房子是哪棟,你也能看出來?”
“哦,這倒不是從面相中可以看出來的,只是那套房子的氣很特殊,你們兩個上也沾染到了一這種氣。”
秦長生淡淡解釋了一句。
在他的視線中,此時那套房子的二樓某間窗戶里,正源源不斷的往外飄溢著一種黑的氣。
而這黑氣,常人不可見,趙啟瑞和鐘晉鵬因為在那間屋子里待過,所以也多沾染到了一些。
這黑氣,正是煞之氣。
如果秦長生沒猜錯的話,趙啟瑞的兒趙鈺,應該是和孟宛韻的父親孟義德一樣,也沾染到了什麼邪祟。
而且,趙鈺沾染的邪祟,遠遠要比孟義德沾染的那個惡靈厲害,那個惡靈害死孟義德,前后需要幾個月的時間,這個邪祟害死趙鈺,恐怕最多也要不了十天。
換句話說,如果秦長生不來,恐怕趙鈺最多也就剩下兩三天的日子了,再過兩三天,趙鈺肯定會暴斃而亡。
“氣?什麼意思?”
趙啟瑞眉頭微蹙,這個字他很悉,可此時此刻被秦長生說出來,卻是一頭霧水,不明白其中含義。
秦長生此次前來,為的就是幫趙啟瑞排憂解難,拉攏關系,為競標會做鋪墊,聞言便耐著子回答道:“你可以把氣看作是一種能量,無論是古醫學還是古武學,亦或是古玄學,都和氣牢不可分。”
“而你家里現在,則有一種煞氣,這是古醫學和古玄學中經常會提到遇到的一種氣。”
趙啟瑞更加迷茫了:“煞氣又是什麼?”
秦長生解釋道:“晉葛洪的抱樸子卷篇之五里面闡述為‘接煞氣則雕瘁於凝霜,值和則郁藹而條秀’。”
“你可以把煞氣,理解為是一種邪和氣場凝結之后,而形的不祥之氣。比如華人自古以來過年放炮竹,就是為了驅除煞氣,防止煞氣侵。”
說話間,三人就來到了趙啟瑞家樓下。
秦長生指著二樓那間煞氣翻滾的窗戶,說道:“這個房間,就是令千金的臥室吧。”
趙啟瑞一臉凝重的問道:“難道秦先生在這個屋子里察覺到了煞氣?”
“不是察覺到,是看到了。”
秦長生搖了搖頭道:“尋常的邪祟,所攜帶的煞氣,如果凝聚起來,按的格大小來說,充其量也就是只兔子。”
趙啟瑞和鐘晉鵬異口同聲的問道:“那這里的煞氣呢?”
“和一頭牛差不多了。”
說著,秦長生的面也是變得有些鄭重起來。
“嘶!”
趙啟瑞和鐘晉鵬對視了一眼,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還不知道秦長生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所謂的邪祟又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可不得不說,他們現在已經功的被秦長生給唬住了。
走進別墅,就見一樓大廳里,一個老婦人正愁云慘霧的坐在沙發上,不知如何是好。
見到趙啟瑞去而復返,還帶回來了一個青年,一臉的疑。
“啟瑞,你不是說要去理點事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這個孩子是什麼人?”
趙啟瑞的母親段英,開口問道。
“媽,這位是秦先生,他或許能治好小鈺。”
趙啟瑞把秦長生給段英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便著急的道:“媽,先不說了,我帶秦先生上樓看看小鈺。”
段英臉說不出的嚴肅,呵斥道:“你好歹也是個領導,怎麼能做出這麼荒唐的事,這個孩子年紀輕輕,就算是學醫出,恐怕還沒大學畢業呢,他怎麼就能救小鈺了?”
趙啟瑞愣了一下,說道:“媽,這位秦先生是有本事的人,一開始我也不相信,可他是看我的面相就看出了小鈺有問題,還看出了咱們家有煞氣……”
他把剛才遇到秦長生之后的事,簡明扼要的告訴了段英。
“糊涂!這分明就是江湖騙子的把戲,事先打聽一下咱們家的況,然后三言兩語的把你唬住,接著他說什麼,你就得信什麼了。”
段英冷哼一聲,看向秦長生,道:“小伙子,你別看老婆子我年紀大,但我這個人從來不信這些迷信的東西,你最好哪來的回哪去,騙人騙到我兒子頭上了,你真是膽子夠大的!”
這一刻,段英的上竟然散發出一懾人的氣勢,頗有一種老太君的味道。
趙啟瑞和鐘晉鵬面面相覷,再看向秦長生的眼神,也開始有了一些質疑。
不得不說,趙啟瑞的母親段英,的確是一位了不起的老先生,當了幾十年的高中老師,桃李滿天下,趙啟瑞能有如今的就,也離不開段英的悉心教導。
在外面趙啟瑞是領導,在家里,卻是向來非常尊重段英的意見,也很聽段英的話。
面對段英的質疑和驅逐,秦長生毫不以為意,笑道:“老太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信我,要不要打個賭?我只問你三個問題,問完三個問題,你要還不信我,我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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