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早飯后，許凡背著一個包，里面裝著他和嚴博易的換洗服，帶著韓青離開了家。

到了九后，嚴博朗就在門口等著他們。

嚴喬站在他的后。

“阿青，這幾天你就跟著小喬吧！等結束了，再來找你！”嚴博朗說道。

韓青回頭看了看許凡和嚴博易，向嚴喬走了過去。

“去吧！”嚴博朗說道。

韓青有點兒奇怪，為什麼不一起進去？

但是嚴喬直接跟許凡和嚴博易打了個招呼后，就往里面走去，他只能跟著進去了。

等他們離開后，嚴博朗揮揮手，從車庫另一頭開過來一輛黑的商務車，停在了他們邊。

嚴博朗拉開車門，“好了，我們過去吧！”

許凡知道他們要去的地方并不在九，就扶著嚴博易上了車。

嚴博朗也跟著坐了上去，車門一關，車就開了，出了九，往東郊方向開去。

一個小時后，車開到了一座山里，許凡他們坐在車里，依舊看不到外面。

“別介意，到這里來都是這規矩！”嚴博朗笑著說道，等車停穩了，他下了車，打開后車門。

許凡扶著嚴博易下了車，抬頭看去。

還是當初他們回來的時候，下車的地下停車場。

“這邊！”嚴博朗前面帶路，往頂頭的電梯走去。

上了電梯，許凡低聲跟嚴博易說道：“我回來的時候，就是在這里檢查的。”

嚴博易看向他，眼神有些復雜，點點頭，看向嚴博朗。

嚴博朗說道：“魔鬼三角區的磁場異常，上面怕有輻，所以就安排到這里來了。”

電梯門開了，三人都停止了說話，看向外面的陸鼎教授。

他邊還站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男人，兩人后還站著好幾個人。

“嚴將！”陸鼎笑著迎了上來，“嚴老！您能來真是太意外了！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們華國空間技實驗室的范教授！”

“嚴老！您好！”范教授趕手。

嚴博易和他握了手，笑著點頭，“好好！”

“他們都是我們兩個人的助手！”陸鼎指著后那些年紀已經不輕的人，居然都是助手。

想想也正常，一個實驗室里，除了實驗室負責人外，所有員都可以稱之為助手。

嚴博易挨個和他們握著手，那些人看到另一個領域的專家，也都很高興。

“嚴老！歡迎！”

陸鼎轉過頭看向許凡，“許凡，非常謝你能同意參與我們的實驗研究！”

許凡笑了下，“我很榮幸！”

“好！我們到里面去吧！”陸鼎跟大家說道，引著嚴博易和嚴博朗朝里面走去。

許凡跟范教授走在旁邊。

“許凡，害怕嗎？”范教授笑著問道。

許凡笑了，“怕啊！”

“哦？說說看，害怕什麼？”范教授來了興趣。

“我怕被你們切片片！”

“哈哈……”范教授一聽，頓時笑了，后跟著的人也都笑了，“放心，我們研究的東西，不會把人切片片的！”

許凡就是開個玩笑，但是聽到他這麼說后，心里還是松了口氣。

不是切片片就行。

眾人進了一間白會議室，有個橢圓形的白桌子。

坐下后，有人遞給陸鼎教授一個文件夾。

“這是我們實驗室和范教授實驗室需要和許凡確認的實驗項目！”陸鼎把文件遞給嚴博易和許凡，“如果沒有異議的話，我們就可以簽署第一期合作協議！”

許凡接過來翻開，上面麻麻地寫得滿滿的。

他翻了翻，一共有二十八頁！

他深吸了一口氣，從頭看了起來。

可是，越看他越迷糊，很多專業詞匯，分開來每個字都認識，合在一起就跟外星語似的看不懂。

他挑挑眉，按照加加黑的項目名稱看下去，一共十幾項，兩百多個實驗。

他又呼出一口氣，雖然沒切片片，和小白鼠也沒啥區別了。

“怎麼了？”嚴博朗旁邊笑著問道。

許凡夸張地咧假笑，“看不懂！”

嚴博朗愣了一下，失笑著說道：“沒關系，只要看每一項做實驗的過程和結果，以及注意事項就行！”

許凡點點頭，低頭看去，果然在每一個項目最后，還有一行字，上面都標注了這個項目所有實驗過程中以及結束后，對人會產生哪些影響。

失眠、溫不穩定、嗜睡、焦慮、暫時視覺障礙……

每一項標注的都不同，但是每一個結果或者說后癥都標得清清楚楚。

但是，許凡在最后一項寫著“空間疊加實驗”后面寫的注意事項的時候，愣住了。

上面寫著：過程中實驗者可能會產生惡心、嘔吐不良反應，結束后，可能會產生記憶錯的況，嚴重者可能會出現短暫失憶癥狀！

許凡愣住并不是因為惡心、嘔吐，或者記憶錯、失憶什麼的。

而是因為，只有這里用了不確定的詞——可能！

也就是說，最后一項實驗，以前并沒有做過，或者說，做的很，以至于對試驗后產生的影響，用了“可能”這樣的不確定詞。

他想了想，抬頭看向嚴博易，嚴博易正擰著眉，認真地閱讀著，幾乎是在一個字、一句話地琢磨。

他心里明白，嚴博易這是真的怕實驗項目對自己造什麼傷害，才會如此認真細致地研究。

陸教授和范教授并沒有催促，都在耐心地等待著。

遇到不解的地方，他們還會給嚴博易低聲解釋。

許凡抿了下，把自己手里的文件遞給嚴博朗，“五叔，您也看看吧！”

“你看完了？”他接了過去，隨手翻開了。

之前臉上還帶著笑容，越往后看，笑容越淡，最后也跟嚴博易一樣，擰起了眉。

許凡能發現的問題，他自然也能發現。

看完后，他把文件放在桌子上，看向和嚴博易低聲說話的陸教授和范教授。

他們似乎也在討論著什麼，最后陸鼎無奈地點了頭，回頭和后的一個人說了幾句什麼，那人愣了一下，然后才點點頭，出去了。

沒過多久，那人又回來了，手里拿著一份新的項目文件，以及協議。

“嚴老，按照您的要求，最后一個項目我們加了補充說明，您看一下！”他把協議翻開找到最后一頁后，放在了嚴博易面前，指著上面的一個補充說明，“第一次實驗結束后，如果實驗者產生了任何后癥，包括記憶錯等等問題后，此項實驗立刻終止！”

嚴博易點點頭，表示認可。

陸鼎和他們實驗室的所有人，全都面帶笑容松了口氣。

“如果沒有其他問題，這份協議是不是可以簽了？許凡，你還有問題嗎？”陸鼎看向許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