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看過去,剛開始還很淡定,但是等他看清楚后,立刻嚴肅了起來。
他靠近桌子,盯著路易拿出來的那個東西,那不是一個完整的東西,而是一個殘片。
從許凡的角度來看,像是金屬,又像是木質,但是殘缺的外形又有點兒像是某個東西上面的一角。
“這是……”許凡抬起頭看向路易,路易示意他可以好好看看,許凡又低下頭,出手,嚴喬愣了一下,立刻從口袋里翻出一副白手套遞了過去。
路易一挑眉,看向許凡。
許凡做這樣的作似乎很正常似的,接過手套戴上,拿起了那個東西。
手里只有一小塊比一元幣大一些的東西,上面帶著獨特的暗刻花紋,閃著金的澤,邊緣參差不齊。
“這是希特拉私人印章!”許凡不自覺地說了出來,“這種印章只有數人知道,并沒有用在他們國家的軍事政治上,有人傳說是他為了藏寶庫專門刻制的。”他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來對著,“這種火漆泥,應該是他自己找人制的,里面含有一種難以仿制的材料,會讓火漆泥干后,呈現金屬質!再混合上金,完全掩蓋了火漆泥原本的質地,外行本看不出來這是火漆泥,只會認為是某個金屬的碎片!他是個天才!路易的祖父可能也是為了能留下可靠的讓人信服的證據,才會把這種印章留下來的。不過,因為質地太過堅,所以弄壞了,讓其并不完整!”
許凡這番話說得又快又急,而且還是華國語。
嚴喬和野哥都出驚訝的表,路易見狀,微微蹙眉,“許?你在說什麼?”
“哦,抱歉!”許凡回過神,把東西放下,摘下手套慢慢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路易聽完后,再看許凡的眼神里,流出震驚之,“許?你確定?”
“當然確定!”許凡笑了,“您忘了?我不僅是商人,還是一名古董修復專家!”
路易忽然笑了,“當然沒有忘記,只不過,剛剛那番話實在是讓我太過震驚了!你知道嗎?我把這個拿給好幾個專家看過,沒有一個能說出你這番話來的!”
“不會吧!”許凡真的笑了,“雖然這個印章非常罕見,但是研究歷史和古董的專家,應該都知道!”
“不不!他們不知道!甚至于有幾個人說這是從哪個畫框上掰下來的角!”路易笑得不行了,然后慢慢地收起笑容,看向許凡,很認真,“那麼,許!你是否真的很有信心找到希特拉的寶藏?”
許凡忽然覺得以前對路易下的結論有些偏差。
以前,他認為路易是個智商超群,掌握了很多資源和信息的人,尤其是關于南極希特拉寶藏的況。
但是從剛剛他的那個問題來看,好像并不是這樣。
“路易!”許凡想了想說道,“難道不是我們合作一起尋找到嗎?為什麼忽然又這麼問?”
路易笑了,放松了,靠到椅子上,“許,你知道嗎?有這些東西,和能找到正確的地點是兩碼事!”
許凡當然知道!
路易拿起一塊韓青端來的水果吃了,“我收集了很多關于你的消息,每一次尋找到寶藏的人,都是你!而你并不是每一次都有很多這些東西!”他拉了一下桌上的紙。
許凡不置可否,以前一次次的探險,他并沒有刻意瞞。
盡管很低調,但是只要有心人去調查,還是能知道的。
“所以……”許凡笑著,像只小狐貍,“你和我合作,實際上就是想讓我幫你找到寶藏?”
“我們合作,我有資料信息,你有能力!”路易攤開手說道。
許凡點點頭,臉上依舊笑著,嚴喬看到他這個笑容,立刻就知道了,他肯定又在算計什麼了。
“這的確是我們事先說好的!”許凡說道,“那我們就來商量一下,一旦找到了,里面的財寶要怎麼分配呢?”
果然,嚴喬心里已經開始狂笑了。
韓青本就沒有和嚴喬一樣這麼想,因為他已經習慣了。
不算計,那就不是許凡了。
野哥卻聽得震驚不已,許凡的心態太穩了,談到現在居然還是云淡風輕。
“你們……給我拿點兒喝的……”喬納森帶著賽文和皮羅走了進來,一屁坐在了桌子的一頭。
他讓賽文去拿喝的,轉頭就看到許凡和路易正在對視,而且,兩人都是一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你們……在干嘛?”他用手指頭在兩人上來回指著。
“沒什麼!”路易先移開了視線,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放回木匣子遞給后的大衛。
“我真的不了了!”喬納森著額頭,“還有多久才能離開這艘該死的船?”
路易扭頭看向舷窗外,大衛說道:“還有十五分鐘!”
“太好了!”喬納森說道,接過賽文遞過來的酒喝了一口,“再待下去,我可能就要死了!”
“好了!我們準備一下,準備下船!”路易說道,站起,“許!我帶你去看看通工。”
許凡歪頭,嚴喬說道:“我去就可以了!”
路易點點頭,對著大衛揮揮手,大衛看向嚴喬,“我帶你去!”
嚴喬跟著大衛走出了這里,路易說道:“那我們去收拾東西,等會兒甲板上見!”
路易離開了,喬納森說道:“許,他跟你說什麼了?”
許凡已經站起,“喬納森,走吧!我們上岸再說!”
“好吧!”喬納森看起來真的很難,喝了酒,起,“皮羅,你應該跟著一起去看看是什麼,車?托?還是就給我們兩雪板?”
“我去吧!”賽文說道。
“好!你看仔細了,一定要一個安全的,要是敢給我雪板,我就讓路易背著我!”
許凡忍著笑,拍了拍喬納森,“走吧!”
一行人離開這里,拿上了各自的東西在甲板上看到了他們上岸后的通工。
幾輛雪地越野車,十幾輛雪地托和雪橇!
“我說什麼來著!”喬納森抱怨道,“這玩意誰會玩?”
大衛他們把所有的通工從船艙里弄到了冰面上,嚴喬和他說了幾句話后,對著許凡招手。
“我們下船!”許凡說道。
下了破冰船,站在了南極的冰川上,他們才真切地到了寒冷。
這還是南極的夏天,要是冬天的話,恐怕人一上去,就直接凍了冰兒了。
嚴喬選了兩輛雪地越野吉普車,自己人開一輛,把另一輛給了喬納森。
“好吧!”喬納森說道,“多謝了,我就知道,你們會選這個,托和雪橇,只有傻子才會選!”